用脚趾头想,画心也能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不由冷冷回眸看了一眼羽兮。

    羽兮心虚地眨巴了两下眼睛,立即讨好道,“我看他们也是一片好意嘛,就大发善心胡诌了一个给他们,他们让我请姐姐过来商议一番,我看那无心居里实在是无聊的很,姐姐就当出来透口气么。”

    “我看你是吃人的嘴软。”画心淡淡瞥了一眼羽兮嘴边还未擦干净的红汁浅痕,懒懒道,“我瞧着无心居里奢华无度,你那姐夫也不像是个穷人,养一个你想来也不会很困难,你以后就不用再吃百家食了。”

    “他们想献殷勤,不吃白不吃。”羽兮噘嘴嘟哝。

    “你只要记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就好。”画心不欲再浪费智商对鸟弹琴,又叮嘱一句,“书逸那边肯定是要对你严刑拷问的,你自己想个法子糊弄过去,你知道泄露天机会是什么下场的。”

    “知道知道,我就跟姐夫说,我是两年前受了伤被姐姐捡回画情谷的,什么都不知道。”羽兮笑嘻嘻,扯谎她可是很得心应手的。

    “那是逸心楼,不是画情谷。”眼见已经快到议事厅门前,画心缓了步伐,低声吩咐道,“一会不许叫姐姐,叫公子。”

    画心走地愈近,大殿里面的声音愈发清晰起来。

    “人估计不来了,黛美人你消息怕是不可靠啊。”

    “你们说,两个男人是怎么洞房花烛的啊。”

    “谁知道呢,昨天可是一整天都没见人出来,你们说会不会......”

    ......

    众人见左等右等画心不来,以为她不会来了,一时言语肆无忌惮起来。

    “月神台一别,不想诸位竟是这般记挂本公子。”

    未见人,先闻声,众人一惊,都住了口,向着殿门望去,不一会便见画心拾阶而上,披散长发,轻袍缓带,如墨的长发松松垮垮地垂到腰际,发尾束着一根红滟滟的发带,衣襟微敞,露出一截美人骨,若隐若现,眼中波光潋滟风情旖旎,嘴角处,却挂着一弯,淡淡的嘲讽。

    众人想起月神台上那个邪魅狂肆的公子,又看着着眼前慵懒不羁的画心,空气似乎凝滞了。

    地灭几不可闻地笑了两声。

    画心静静立着,目光一扫,黛纯儿缓步走过来,话未出口,那笑便带了三分媚色七分骚气,“又见面了,真是幸会。”

    “乍见不喜,再见不欢,何来幸会。”

    这般冷硬的话,偏偏从画心嘴里缠缠绵绵地念出来,软绵绵地当众就打了黛纯儿的脸。

    有些人,就是让人看了喜欢不起来,比如,黛纯儿。被蛇精一样的女人惦记着的感觉,让画心觉得阴森森肉麻麻……

    画心只当没看到黛纯儿气得颤栗的身体、拧紧的袖口和泛白的指节,瞥都不瞥一眼,踏着闲适的步子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走到厅堂正中的一张檀木椅旁,仿佛不知那是无双阁高位者才能坐的位置,挽袖坐下。

    动作优雅,一气呵成,俨然一个平日里山珍海味供着绫罗绸缎穿着的贵门公子模样,那纤纤玉手轻轻抚着茶盏的动作,甚是妩媚。

    月行云、月琉烟和沧傲月都不在,桃心儿也不在,画心拿眼扫了扫众人,看到地灭时,冲他调皮地眨了下右眼,而其他人,似乎都没什么印象。

    “公子怕是坐错了地方,那可是阁主与副阁主才能坐的。”

    白染一身白衣如雪,鬓间簪着一朵白花,看着画心,面色清冷,目光如刀。

    白染是桃心儿的师傅,原本是想借着桃心儿拉拢冷公子书逸的,即便拉拢不成,就仗着桃心儿是无心居的人,连阁主月行云也要给她们三分薄面的,却偏偏无缘无故杀出来一个怡红公子,弄得桃心儿一身狼狈地被赶出了无心居,这一切,白染自然都是算在了画心的身上。

    “哦?那书逸若是来了,可坐得否?”画心轻轻拨着茶盏,唇角笑意婉转,一身慵懒。

    “冷公子自然坐得。”白染冷哼一声,实在是看不惯画心酥软无骨不男不女不规不矩的姿态。

    “那不就是了,你们得搞清楚一件事,现在啊,是他卑我尊,他睡得的地方我都能睡得,他能坐得的地方我如何坐不得?”

    他睡得的地方……

    画心只是想表示她霸占了书大公子的床……可别人才不是这么想……

    众人一脸恍然,原来他俩真的是睡一起了……又是一阵浮想联翩……

    白染没想到画心竟什么话都说的出口,本以为两个男子间的床榻之事会羞于唇齿,画心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并且还能悠然自得地品了口茶……

    白染撇过眼,一脸不屑地说了句,“恬不知耻。”

    白染话音刚落,一阵鞭风袭面而来,白染未料到画心敢在这议事厅内当众出手,慌忙中来不及拔剑去挡,又不敢徒手去抓画骨神鞭,只得仰身后躲。

    尽管如此,白染脖间依旧留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火辣辣地疼,不由大怒,指着画心呵道,“强占了我徒弟的法器,还敢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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