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

    青音气得跺脚,她刚刚怎么会觉得这个冰砣子好撩?这分明就是个冷面阎王么,还没接近,就要冻死了。

    “你出去。”

    “那个门关好。”

    “我不喜欢聒噪。”

    书逸接过青音的话,一连说了三句。说的青音一愣一愣的。

    随即她又反应了过来逸大王爷这是在客气地叫她“滚”呢

    开玩笑!

    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卿楼!

    有他撒野的地方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如此想着,青音挺直了腰板,板着小脸,冷声道,“那个,我和你商量个事。”

    书逸头也不抬道,“什么事?”

    青音努嘴,“我,照顾我师祖;你,照顾我师傅!”

    书逸眼睫都没眨一下,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本王的王妃,本王自己会照顾。你师父,本王不感兴趣。”

    “男男女授受不亲!”青音不自觉地舌头又开始打结了。

    心虚

    心虚什么呢?

    书逸终于忍不住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嘲讽的笑。他黑漆漆地眸子看向青音,露出一丝看着画心时才会有的深情,那眸子如同一潭深渊,深渊里又似有一股巨大的漩涡,将青音的魂魄卷入其中,深陷而不可自拔。

    书逸缓缓起身,走到西侧的檀柜旁,手指放在第四格上,不急不缓地徐徐说道,“什么男女有别,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与她即便是男欢女爱也是合情合理合规合矩的,难不成你师父还有意见?”

    书逸只当这是和光同尘的意思,心里不由一阵冷笑,笑那和尚表面光风霁月恢廓大度,暗地里竟也是如此小肚鸡肠不知天高地厚之辈。

    “我我师父自然有意见。”青音见书逸盛气凌人,立即想拿和光同尘来压压他,慷慨陈词道,“卿楼乃是师父清修之地,你们在此不知羞耻不懂节制,惊扰亵渎了佛祖,那是大不敬之罪。”

    青音此言一出,更似坐实了书逸心中的猜想。本来他对和光同尘还是十分敬然的,甚至因遇见如此清风朗月之人,还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如今却好似他自己看错了眼一般。

    书逸一气之下,用力掰开柜门,随手抓了一件衣服出来,逐客道,“本王要替王妃沐浴,小丫头你还是快些回去伺候你师父的好”

    忽然目光一滞,随即也失了声

    为什么他手上会抓出来一件和尚穿的僧服和光同尘不是说第四格里放着的是她平日里睡觉时喜穿的素衣吗?

    书逸将雪色的僧袍抖开,眉角抽了抽,斜眼看向青音,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师父的?”

    青音抬目逸手中的僧袍云锦罗纹,洁净如雪一般,无一丝杂色,正是她师父昨日穿的那件,于是很老实地点头回道,“嗯。”

    “他的衣服怎会在这里?”书逸的声音越发冷沉,莫名觉得头顶上方一片草色青青

    青音砸砸着嘴巴嘟哝道,“这屋子本来就是我师父住的,他偶尔在禅房,大多数时候都是歇在这里,有我师父的衣服奇怪么”

    青音说的是过去式,她以为画心住进来后,和光同尘的衣物并没有全部拿走,可书逸立即理解成了现在进行时

    大部分时候住在这?

    同居一室?

    书大王爷立即黑了脸,磨牙嚯嚯。

    这个女人还真是欠调教!

    那个和尚还真是欠收拾!

    见书逸脸色黑沉沉的,青音眨了眨眼睛,又解释道,“也有可能是师祖问师父要来的有时候师祖喜欢穿着师父的衣服睡觉,宽大柔软又舒适”

    青音还没说完,“嘶嘶”几声,那件雪色的僧袍已经被书逸毁尸灭迹了,霸道的掌力将其碾得粉碎粉碎,细如尘埃。

    书逸暗忖:怪不得那和尚要叮嘱他第四格里放着画心喜穿的衣物,原来是想拐弯抹角告诉他这些果真是好心机。

    青音暗叹:好霸道的掌法,好深厚的功法,真不愧是与她师父齐名的冷公子书逸。看来此人确实不好对付。

    这般,青音三言两语挑起的误会,书逸与和光同尘之间初见时的美好与安和,立即消之殆尽。

    其实这件无辜遭殃地僧袍,正是昨天暮时画心在温池里抢的和光同尘身上的那件,今日晨时,画心打算离开,收拾屋子时,便随手放进了檀柜里。

    好巧不巧,就放在了第四格。

    不过若是书逸知晓了这件僧袍的真正来路,知道他们二人昨日在温池里几乎赤丿裸相对,怕就不是气得跳脚,而是雷霆震怒了。

    书逸此时是气场全开,完全进入了冰山模式,他又伸手进衣柜里摸索,摸出一件殷红绣莲花的烟罗软裙,才稍稍缓和了脸色,却依旧不客气地朝着青音叱道,“出去!”

    青音拢了拢衣袖,想起和光同尘一身的伤,恐支撑不了多久,勉力抵住书逸的巨大威势,继续谈判道,“逸王殿下也是饱读诗书之辈,也该知,既客居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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