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书逸再次出声。

    倾君墨向内跨了一步。

    “门关好。”书逸冷冷抬眼。

    倾君墨伸手,掩门。

    室外的天光撤去,室内更显幽暗。

    书逸提着和光同尘从药池内一跃而起,看也不看,随手将和光同尘扔在一边,自己垂首整了整衣衫,稍稍一运内力,身上的水渍立即全都蒸发成水汽,袅袅四散了去。

    蓝衣如水,风姿卓然。

    除了神情漠如冰,眼眸深如渊,的的确确一切都是当年君逸的模样。

    倾君墨无暇欣赏逸大王爷的风姿,他关心的是真正的君逸和光同尘,见书逸如此不懂怜香惜玉地将和光同尘丢至一旁,倾君墨立即跳脚,慌忙扶起和光同尘,又取了一件大氅替他披上。

    雪氅加身,不染纤尘。

    和光同尘同样风华卓绝,丝毫不逊于书逸。

    “你将他药尊大人怎么了?”倾君墨口舌打了个绕,最终决定以九天弟子的身份向书逸质问,更为妥当。

    书逸冷冷抬眼,“你应该问他,对本王怎么了。”

    倾君墨垂首一回忆,方才似乎确实好像是和光同尘扑倒的书逸。

    难道真的做什么了?

    倾君墨忍不住想入非非。

    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咳”倾君墨干咳着掩饰着脸上一抹坨红的笑意。

    和光同尘身子向后倾了倾,倾君墨见他久久未醒,身体蜷缩,双眉紧皱,耳根通红。察觉到异样,倾君墨立即抓过他的手腕替他把脉。

    “你是何人?来做什么?”书逸将自己收拾妥当,才转身问倾君墨。

    倾君墨此时心思都用在和光同尘身上,只随意回道,“九天的弟子,来替药尊大人疗伤。”

    书逸静静立着,倨傲地抬着下巴。

    半晌,才别扭地问了一句,“他伤势如何?”

    不情不愿地关怀。

    倾君墨眯眼,这倒是有些意外。

    本来还以为这两人该要为画心那个女人反目为仇的,难道这一扑一睡还真睡出感情来了?

    这逸王看着厉害,难道只是虚张声势?

    念及画心的处子之身,倾君墨又胡思乱想道:难道当年配方出了更严重的错,这逸王有龙阳之好?而且还喜欢被压?

    经书逸药池一折腾,和光同尘的状况相当糟糕,倾君墨心头一急,不由略有迁怒书逸,立即出言不善道,“承蒙逸王手下留情,药尊大人还有一息尚存。”

    书逸的神情有些阴沉,他确实手下留情了,否则,和光同尘哪里还有活命。

    倾君墨一抬头便看书逸一步一步逼来,那表情冷沉得让倾君墨几乎以为他想杀人灭口,最终,书逸却只是在和光同尘身前停下,冷沉沉地问,“本王能做些什么?”

    倾君墨又是意外了一番,见书逸虽说的勉勉强强不太诚恳,可他现在确实缺人手,便毫不客气地使唤起了逸大王爷。

    抓药,煎药

    倾君墨没想到书逸一世养尊处优,这些粗活竟也做的十分顺溜,且任劳任怨。

    见和光同尘一身**经久不退,那凸起之处,即便有衣物相遮,也实在有损他风清月朗的儒雅模样,倾君墨只好施针暂时替和光同尘压了压。

    药煎好了,到了喂药时,书逸与倾君墨二人又开始大眼瞪起小眼。

    和光同尘昏迷着,这正常的喂法,和光同尘是一口也咽不下去,目目相觑的两人,突然同时开口,“你来喂药。”

    随即两人又是一愣。

    书逸一甩袖子就要走人,“本王还有事,你好生照顾药尊大人,他若醒了,记得提醒他去看看王妃的病情。”

    说罢,转身就往门外走。

    轧着嘎吱嘎吱的雪,很快进了内院。

    他愿意一口一口地喂画心吃药,哪怕药是苦的,他也觉得甜。可和光同尘算什么,即便是前世兄弟也不行!

    书逸要离开,倾君墨自然不敢拦。

    反正,也拦不住。

    所以只剩下他一人对着药碗发难。最终,倾君墨闭眼含了一口药,却在俯在和光同尘身上时,又生生停住了。

    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可是实在是难以随便下口。

    倾君墨的意志动摇了又动摇,一番不亚于生死抉择的忖度后,最终似下定决心般,闭上眼就朝着和光同尘扑了上来。

    不知恰好压到了和光同尘哪个穴道,和光同尘从沉梦中惊醒,倏忽睁眼,便看到倾君墨一脸英勇就义慷慨赴死的表情,还嘟着嘴

    来不及细想,和光同尘抬手一掌劈在倾君墨肩上,倾君墨受力后仰,“咕噜”一声,将汤药咽了下去。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和光同尘勉力坐起身,意识还有些昏沉,眼神还透着些微的迷茫,待看清倾君墨后,才讶然道,“是你?”

    和光同尘已不记得后来在药池里失去理智后的一切,但他认出来倾君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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