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刺客太凶狠了。”拓跋余虽受着重伤,还极力维护他的护卫。

    “起来!”皇帝沉吟了一瞬,道:“路遇神医?是哪位出名的神医救了余儿,朕要好好赏赐他!”

    “那是一位名叫张秀莲的少女。”马云看了看南安王,又恭谨道。

    “……张秀莲?还是位少女?朕竟没听说过有一位叫张秀莲的神医。”皇帝捋须道。

    而后又添了句:“不管如何,有如此的医术,也算是不容易,好好奖赏人家。”

    “诺,父皇!”拓跋余眼眸里闪起一抹温柔。

    “余儿一向协理户部,户部的运作也还好,之前南征北伐,国库空虚,现在也已经稍有充盈。”拓跋焘微微颔首道。

    户部尚书闾望拱手道:“户部事务能有条不紊,国库能充盈,全靠南安王协助有方。”

    “好,余儿,”拓跋焘再颔首道,拓跋余挣扎着起来,躬身立在皇帝面前,拓跋焘道:“等你身体完全恢复了,工部那块,也好好兼理了。将我大魏的水利土木,交通运输,好好拓展。”

    “是,父王。”拓跋余恭敬道。

    “独孤大司空,”拓跋焘转而喊了一句也来南安王府的大司空独孤忠诚。

    “微臣在。”独孤忠诚来到皇帝面前躬身侍立。

    “你接替楼望之的位置也一年有余,应该已相当熟悉业务,就好好配合南安王,将大魏建设得更辉煌!”拓跋焘道。

    “诺,陛下!”独孤忠诚拱手道。

    早已到南安王府同是来看病的东平王拓跋翰,汉人装饰,金冠束髻,身穿锦服。已过而立之年,眉宇俊朗,手里常常拿着一把玉骨扇,显得有几分潇洒,终究却带着不可一世的暴戾。

    见拓跋余不但遇刺死不了,还因祸得福,受到父皇的怜惜。

    本来拓跋余就监管户部这个大钱袋,如今再让他监管工部这个肥缺,一下子监管大魏两大钱袋子。

    他脸色微变,不经意的和轻骑将军乙浑互看了一眼。

    刑部尚书陆丽看似目视着陛下,大殿所有人的表情却一览无余。

    拓跋焘怒气未消:

    “我鲜卑拓跋子孙,在战场上挂彩,那是一种殊荣。可是,竟然敢谋刺伤害皇子,却是罪不容诛!”

    拓跋焘再看着刑部尚书陆丽,道:

    “陆尚书,你身为刑部尚书,却出了那么多的乱子,应该好好反省!一定要给朕好好彻查,查出幕后主使,动五刑!夷三族!”

    “是,微臣遵旨。”相貌清癯汉人装束的陆丽,弯腰抱拳揖礼领命。

    稍顿片刻。

    “陛下,”刑部尚书陆丽又道,脸泛忧色,“听说世嫡皇长孙高阳王殿下回平城途中,也不太平。”

    “……不太平?濬儿怎么了?有没有受伤?”本已坐下的拓跋焘脸色骤变,登的跳起来,显得更加紧张,拽紧拳头。

    父亲打儿子会往死里狠打,但爷孙之间,却总是隔代亲。

    “具体如何,微臣也没有见到殿下本人,只是来之前,听刑部的神捕们说起,消息传自骠骑将军李峻那里。”陆丽道。

    拓跋焘再看着拓跋翰,微愠道:

    “翰儿,你看看你,太子走后,你接替他的位置监管刑部和兵部,我皇族皇子皇孙却频频遇刺,你是怎样监管的?”

    “父王责罚的是,儿臣一定好好彻查。”拓跋翰恭谨道。

    “陛下,这也是微臣不力,微臣一定努力彻查行刺之幕后凶手,以证国法!”陆丽道。

    拓跋焘气得摇头叹气,又凛然的对轻骑将军乙浑道:

    “轻骑将军,你也协助刑部尚书,看看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死活,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诺,微臣遵命!”生得肥胖彪悍头梳小辫鲜卑装束的乙浑,军靴锃的并拢弯腰,向皇帝恭恭敬敬道。

    因不在金銮大殿,只在南安王的府邸,陛下口谕,也就不用行稽首大礼。

    “骠骑将军到!”这时王府管家在门口叫道。

    因皇帝在南安王府,也就不敢太大声喧哗。

    骠骑将军李峻也来了南安王府,一见王府济济一堂,便跪在皇帝面前恭谨道:“陛下万安!”

    “起来!”皇帝示意李峻起来。

    李峻仍然跪着把礼数行完:“末将见过南安王殿下,闾左昭仪娘娘,上谷公主!”

    “骠骑将军有心了,快起来。”闾左昭仪道。

    李峻见过皇帝等人,拓跋焘急不可耐的问李峻:“李将军,濬儿可有损伤?”

    “陛下且放宽心,世嫡皇长孙高阳王吉人天相,身手敏捷。一般的杀手,根本伤不了世嫡皇长孙高阳王。”李峻恭谨道。

    “朕就怕不是一般的杀手!这边有人刺杀余儿,那边又有人谋刺濬儿,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如此猖狂!”拓跋焘咬牙切齿道。

    “陛下且放宽心,”李峻安慰道:“陛下的皇子皇孙都是吉人天相,有真神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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