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酒壶,见没酒了,随即又叫:“取酒来!”

    他的随侍马云亲自取了酒,再为南安王斟满。

    拓跋余爬起来,亲自为东平王斟酒。

    “三皇兄,喝!”

    拓跋余向拓跋翰再举杯,然后看着面前的歌姬,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

    “好……喝!”拓跋翰一口干了。

    拓跋翰看着这沉醉于酒色中的八皇弟,好像放下了戒备:

    “等哪天请八皇弟去三皇兄的酒池肉林,见识见识三皇兄那些新鲜玩意?”

    “……三皇兄,这个,就免了。”拓跋余一听去拓跋翰的酒池肉林,就想吐。

    “怎么,八皇弟瞧不起皇兄的**殿?”拓跋翰歪头,佯作不悦的看着拓跋余道。

    “三皇兄不是不知道,你这个八皇弟一向有洁癖,三皇兄那个什么酒池肉林,只怕皇弟是无福消受了。”拓跋余道。

    “如此开心刺激的玩意,皇弟都无福消受。”拓跋翰摇头笑道,“看来,八皇弟这洁癖之症,还真得好好治治才好!”

    拓跋余不置可否的微微点头:

    “三皇兄的酒池肉林,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了的。”

    拓跋翰又眉飞色舞哈哈笑道:

    “想当年夏桀那个酒池肉林,宽可载船,容人三千,在酒池中嬉戏玩乐,那才真正是人生最大享受。

    三皇兄这小小酒池肉林,与桀纣之相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拓跋余也跟着微笑,他的笑是不动声色的笑,皮笑肉不笑。

    “规模虽比不过那桀纣之奢靡,如今平城,还有谁有此奢华之处,三皇兄可得好好享受了。”

    拓跋翰在南安王府喝了好一会儿的酒,才满意的告辞。

    “好了,三皇兄也不打搅八皇弟了。”拓跋翰见该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如今最当道挡在他面前之人,便是拓跋,他才是最重要的对手。

    他要不惜一切,把拓跋打压下去,才能站上权力最高峰。

    当然,拓跋余表面看上去并没有权位之争,他的实力如此雄厚,又怎会心甘情愿支持自己。

    若拓跋余当他拓跋翰是三岁小儿,那他也真是够太小看他拓跋翰了。

    拓跋余看着拓跋翰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轻轻向面前的歌舞挥挥手,马云便让所有人退下去。

    “殿下一直韬光养晦,看来东平王真的以为殿下,就是个好酒贪杯,只懂得养花弄蝶的酒色之徒呢。”马云内敛的微笑。

    “若真能如此,那自是极好,就让他以为本王是个酒色之徒好了。”

    拓跋余阴冷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

    顿了一下,旋即又道:

    “但你以为拓跋翰会那么傻吗?”

    “不管如何,让他与高阳王鹬蚌相争,殿下暂时坐等渔翁之利。”马云道。

    拓跋余脸上阴晴不定,高深莫测。

    而远在刘宋朝的皇帝刘骏,也在朝堂之上,与文武大臣商讨如何对付北魏那些恶狼。

    皇帝刘骏对镇北大将军殷孝祖道:

    “镇北大将军,说说你的计划,咱们丢了城池,吃了败仗,如何才扭转局势,拔掉北魏那些恶狼的獠牙!”

    殷孝祖拱手奏道:

    “陛下,拓跋焘青年时骁勇善战,锐不可当。

    如今毕竟英雄迟暮,沙场作战,力不从心。

    只是他的孙儿拓跋,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有狼的血性。

    不但是世嫡皇长孙,如今还加封一品飞鹰大将军。

    虽说咱们大宋有长江这道天然屏障,拓跋此人不除,我大宋岌岌可危!”

    镇远大将军卜天生斜睨着镇北大将军,干笑道:

    “镇北大将军如此忌惮拓跋,是否因为自己的爱妾移情别恋,偷窃布防图献与拓跋。

    令拓跋兵不血刃,便得到了我大宋一个易守难攻的大好城池?”

    殷孝祖与卜天生皆是刘宋两大将军。

    殷孝祖有最得皇帝宠幸的殷贵妃他的妹妹撑腰,所以即便丢了城池,皇帝也没有重责。

    而卜天生是穆皇后外甥,也是皇帝倚重的大将军,也以他来制衡殷孝祖。

    所以卜天生出言冷讽殷孝祖,皇帝刘骏也睁一眼闭一眼,只当没听见。

    这便是帝王的权衡之术。

    “卜天生,你敢辱没本将军?!”殷孝祖狠狠瞪了卜天生一眼。

    “侮辱,难道,这不是事实吗?”卜天生毫不相让的冷哼。

    被自己的爱妾出卖,丢掉最重要的盱眙,这正是殷孝祖梗在心头的一根大刺。

    见皇帝也不加以喝阻,他随即对皇帝道:

    “陛下,殷孝祖在此立誓,一定要手刃拓跋,以雪我丢城之耻!”

    “恐怕,是雪自己被戴绿帽,变乌龟王八蛋之耻?”一把慵懒的声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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