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上,请受我等一拜!”那为首老者道。

    “什么王子?我不明白你们说什么,也不认识你们。”顾卿夺路想逃。

    那高大英伟骠骑将军阿史那一把拉住顾卿,顾卿竟半分都挣扎不开。

    那为首老者又恭谨的解释:

    “王子,您就是我们柔然斛律大檀可汗失散多年的王子。”

    “……王子?”顾卿云里雾里。

    那老者颔首,又激动道:

    “您可知多年来可汗有多思念王子您,还有可敦,思念王子,几乎眼睛都哭瞎了。”

    “你们可墩,丢失王子,与我何关?”顾卿惊愕得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了。

    那老者又继续道:

    “所以趁这次大魏老祖宗寿诞,可汗派我等提前到来,就是想查找王子下落。

    没想到长生天开眼,我们一到魏都,便立刻遇到王子殿下了!”

    老者及众人都显得欣喜之极。

    “快放了我,本公子不是你们的什么王子,你们搞错了!”顾卿继续挣扎,无奈技不如人。

    “王子,我们没搞错。您可知您这埙,是当年可汗送给可敦的定情之物。

    埙身不仅刻有柔然的雪狼头图腾,埙底那个浪字,便是可敦的闺名。”那老者喟叹道。

    顾卿听他说得似乎有些根据,便停止了挣扎,看那人继续说下去。

    “可敦原是北燕公主冯浪,北燕与柔然和亲不久,柔然兵伐北魏,可墩随可汗出战,于阴山战役中走散,可敦逃至平城生了王子,却被人掉了包,竟将王子换成女娃。

    王子出生时哭闹,可敦就给他玩这个紫檀木埙,后来王子与这木埙一起失踪。

    而且王子屁股上有一月牙红胎记,是绝对错不了的。”那老者娓娓道来。

    “换成女娃?若真如你所说,那女娃呢?”顾卿虽觉得匪夷所思,却好奇的问。

    “可敦心地善良,将那女娃带回柔然,待以公主。只盼那掉包之人,也能好生对待王子殿下。”那老者擦擦眼角道。

    顾卿一时还是不能接受:

    “你们所说,太匪夷所思,一切是巧合罢了。

    要不然,就是你们事先知道我身上有月牙胎记,才编造的故事,本公子是不会相信的!”

    顾卿说完转身便跑,顺手骑上他们的一匹马,夺路而去。

    “阿使那,快追!”阿齐格跺脚急叫。

    那叫阿使那的壮硕男子,看上去身手不凡,淡定笑道:

    “父亲放心,那是咱们柔然的马,本将军的追风,还怕阿使那找不到王子殿下他人吗?”

    说罢翻身上马,慢悠悠的追踪着顾卿,一路跟过去,知道他回了顾府,才放心回驿馆与他的父亲汇合。

    顾卿回到顾府,柳如霜见顾卿一早陪顾倾城出门,想到他们俩如此亲近,对他正没好气。

    见他从外面回来,冷冷的责怪道:“卿儿,没想到你对那个乡下丫头,倒比对自己的亲妹妹还要亲近!”

    顾卿颇为认真的打量着柳如霜,希望柔然人的话是假的。

    可怎么看,也从母亲脸上看不到自己的任何影子。

    “母亲,倾城也是我的妹妹,我对所有妹妹一视同仁,是母亲当倾城是外人了?”他淡淡道。

    “哼!什么亲妹妹,亏母亲如此疼你,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柳如霜怒哼,“母亲看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白眼狼?难道卿儿不是母亲亲生,是捡来,又或者掉包换来的?”顾卿盯着母亲问。

    柳如霜一听掉包两字,脸色登时大变。

    一瞬后又故作镇定,放缓声音,虽极力温婉却掩不住冷厉道:

    “母亲只是说你几句,你就如此猜忌你的母亲,这就是你平日去国子太学,学来的孝道吗?”

    柳如霜拂袖而去,以此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

    顾卿没有忽略柳如霜刚才的脸色,不由得愣住了。

    难道柔然人所说,竟是真的?

    他们说得有板有眼,似乎没有欺骗他的动机。

    而且他屁股上的月牙胎记,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细想自己既不像娘亲更不像父亲。

    而且母亲平时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也没有对她那些女儿们那般好。

    刚才柳如霜一听掉包两字,脸色登时大变,显见是心中有鬼。

    若真如柔然人所说,自己的可敦为了自己几乎哭瞎了眼睛,那该多可怜啊!

    他心烦意乱,左等右等不见倾城回来,心里更加焦急。

    又怕倾城出什么意外,坐立不安,只盼着倾城不要被那恶人蹂躏了。

    西厢的海棠花被琼华浸润,谲滟晶莹,几只彩蝶栖息花丛,夜安宁而平静。

    与平静月夜恰恰相反的,是顾卿天翻地覆的心。

    他在西厢庭院来回踱步,见天色已黑,又到府门等候。

    好不容易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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