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拓跋皇族不得好死。

    神龛后面出现鬼王,他答应帮助她。

    她在不堪蹂躏的时候,鬼王真的出现在他身边。

    后来她才知道,鬼王擅长炼毒,堪称为毒王。

    她不但用重金还陪上自己的身体,得到毒王的药,终于神不知鬼不觉,把那个变态色鬼弄死了。

    她成了新寡,带着一辈子享不尽的金银财宝,终于又回到了平城。

    她有钱财,可她却得不到她需要的男人和她渴望的地位。

    拓跋至今对她不理不睬,她只能重新投入拓跋余怀抱。

    安陵缇娜一袭金粉牡丹薄水烟逶迤迤拖地长裙,精致的妆容,得体的珠花点缀,真是美轮美奂。

    美艳得连拓跋余也觉得眼前一亮。

    拓跋余在王府设宴款待安陵缇娜。

    他们喝着小酒,说着别离后各自发生之事,说着平城这两年的变化。

    客套的话,说了一车轱辘。

    “殿下一直以来,郁郁寡欢,心头那根刺,便是皇家立长不立幼,嫡庶有别,尊卑有序?”安陵缇娜见拓跋余愁眉紧锁,试探道。

    拓跋余眉宇轻轻一挑,肃然的凝视了一会安陵缇娜。

    最后放松表情,淡然道:“缇娜说得对,那确是本王心头的那根刺。”

    “殿下乃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大丈夫立于天下,最苦于英才盖世,雄心壮志,却英雄无用武之地,犹如锥之在囊。”安陵缇娜徐徐道。

    拓跋余的眸色中有了几分惊诧。

    “最可悲可恨的,是这种不公平,所谓的嫡庶长幼,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安陵缇娜察言观色,继续道。

    “……说下去。”拓跋余不动声色的品着酒。

    “谋事在天,成事在人。就只怕殿下这一辈子,都甘愿屈居于人下。”安陵缇娜微笑着,向拓跋余敬出手里的酒。

    “本王孤掌难鸣,不像儿是世嫡皇长孙,如今又加授飞鹰大将军,统领三军。又非三皇兄拥有众多谋士良将。”拓跋余喟叹道。

    抿了口酒,又眸眼聚敛的看着安陵缇娜:“莫非缇娜有何良策?”

    “殿下,高阳王虽受陛下宠爱,但他兵符在手,统领三军,功高盖主。

    若民间再多些拥戴呼声,您说,一向多疑的陛下,会不忌惮他吗?

    当年的太子,不就是前车之鉴?所以高阳王的三军兵符,未必,就不是他的催命符。”

    “催命符?”拓跋余喃喃道。

    对安陵缇娜投过嘉许的眸光,半晌后,却微微摇头:

    “只怕父皇舍不得他的世嫡皇长孙。”

    “即便舍不得他死,撤了他的军权,缴了他的兵符。高阳王再骁勇善战,英雄又哪里有用武之地。”安陵缇娜浅笑道。

    拓跋余心道:“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的,岂止是后宫的女人。”

    “这次缇娜回来,一定会成为您的左膀右臂。为了殿下,缇娜当披肝沥胆,才不负殿下多年红颜知己之名。”安陵缇娜道。

    而后向拓跋余举杯,两人喝下一盏酒,吃了些菜。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拓跋余不禁对安陵缇娜另眼相看,“两年未见,缇娜已非当日那个青涩郡主了。”

    “这两年在夹缝里生存,在饿狼猛虎嘴里求生。缇娜纵然是一匹白布,也被染成了血袍。”

    安陵缇娜容色寂寂,一脸幽怨的看着拓跋余。

    “当初父皇赐婚,缇娜远嫁,本王虽想力挽狂澜。无奈皇命难违,徒叹奈何。这两年,你我,皆不好过。”拓跋余不禁黯然。

    “缇娜之苦,也只有殿下能体察。”安陵缇娜幽幽道。

    安陵缇娜一时间神色黯然,悲从中来,泫然欲滴,又喝了一盏酒。

    “缇娜即便重返平城,可是一介女流,如何能助本王,如何成为本王的红颜知己?”拓跋余又看着安陵缇娜道。

    安陵缇娜逐渐敛去愁容。

    “缇娜是否能成为殿下的红颜知己,左膀右臂,路遥知马力。”安陵缇娜眸光掠过一丝锋芒,“殿下能否龙飞九天,疾风知劲草。”

    “好,缇娜既有襄助之意,本王就拭目以待。”拓跋余脸色淡然,喜怒却不形于色。

    宴毕,他们信步闲庭,漫步在王府偌大的花园。

    花园花木扶疏,各"se tu"案的灯笼挂在绿柳花间。

    他们行至拓跋余的花房,观赏那名贵花卉。

    两年前离开平城的安陵缇娜虽然国色天香,却带着青涩。

    如今的安陵缇娜面若桃李,酒后更如同熟透的樱桃。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一别两载,殿下心里,可曾惦念缇娜?”安陵缇娜软软问。

    她声音柔软入骨,长得白皙柔润,宛如人间尤物。

    安陵缇娜如此一问,拓跋余在花房中又想起这几十年的梦里,那一直蒙着面纱的女子,面纱脱落,竟是那张秀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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