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所有人都仿佛心头一颤。

    他最后语气稍缓,再道:

    “不管如何,还是请诸位节哀。既然你们江湖门派之争,要自己解决,那就当本王今日没来,你们继续!”

    “恭送高阳王殿下……”

    所有人皆恭敬的相送拓跋濬至秦府外。

    临离开秦府,拓跋濬与送别的秦少卿互相看了一眼。

    拓跋濬只看见秦少卿淡定的眸眼,自始至终,秦少卿的身上,没有拓跋濬想看到的。

    回到军营,不管今日的丧礼有没有死人,战英还是怕有晦气沾高阳王殿下的身。

    赶紧点了个火盆,让拓跋濬跨过去,才放心。

    “迷信!”拓跋濬嘴里哼哼。

    不管那火盆,径自走进军营,还是战英拉着他,强行要他跨火盆。

    他才无可奈何的跨过火盆回大营。

    “看看你,就快变常嬷嬷了!”拓跋濬道。

    常嬷嬷是拓跋濬的奶娘。

    “殿下是拐着弯骂属下是女人呢。”战英嘻嘻笑道。

    “你难道不是吗?”拓跋濬带着讥笑。

    战英咧嘴笑笑。

    也不管拓跋濬的讥笑,不无惊诧的问拓跋濬:

    “大将军,您是否早知道棺椁内根本没有秦霸天,才故意要赠他玉蝉,打开他的棺盖查看?”

    “本将军两个时辰前,才从你口中知道秦霸天的死讯,怎会知道棺椁中没人。”拓跋濬心事重重道。

    “那您还故意要去吊唁,还故意拿出玉蝉,要给秦霸天晗上,让他们打开棺盖?万一棺椁有人,那岂不真的要把这玉蝉送给他?”战英心疼的嘟嘴道。

    “哼!秦霸天?哪有福气领受本王的玉蝉!”拓跋濬冷笑道。

    “您带着玉蝉,有备而去。难道,您早就怀疑,是秦少卿为了坐上洪门老大的位置,杀了他的父亲?”战英又好奇问道。

    “若无怀疑,怎么会去秦府吊唁。但他们的丧礼,最令人觉得不对劲的,是什么?”拓跋濬反问战英。

    “……死人?”战英一副蛮聪明道,“别人的丧礼有死人,他们的丧礼没有死人!”

    “没打开棺椁前,你知道棺椁内没有死人吗?”拓跋濬拍了一下他的头。

    “哎呦!”战英吃痛低叫了一声。

    顿了一下,而后摇头道:“还真的不知道。”

    “伤心!”拓跋濬道。

    “……伤心?”战英蹙眉抚头,而后似有所悟。

    “所有的丧礼,逝者已矣,一了百了,不知道伤痛。

    但活着的亲人,该是何等悲痛。有些哭丧,痛断肝肠,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你看今日的丧礼,虽然一个个不失礼仪,但哪个人是悲痛欲绝的?

    包括秦霸天那些妻妾,有人伤心欲绝的痛哭吗?

    即便是那个唯一的孝子秦少卿,也是礼仪周到得无可挑剔,身上却找不出一丝悲痛。

    连他的眼睛都不曾见红,简直就没有哭过的痕迹!

    失散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父子团聚,骤然间又失去,难道一点都不伤心吗?”

    战英恍然大悟:“原来殿下是觉得这气氛不对,才想着打开秦霸天的棺椁。”

    “本将军当时打开棺椁,是想看看秦霸天是否被害死的。”拓跋濬哼道,“结果更出乎意料,连尸首都没有!”

    “难道秦霸天,真的被炸得尸骨无存了?”战英道。

    “这其中太蹊跷了!本王总觉得与秦少卿脱不了干系。”拓跋濬沉吟道。

    “但秦少卿谦谦书生,玉树临风……”

    战英刚开始赞秦少卿几句,拓跋濬的眸光便像刀刃一样劈过去。

    战英吓得赶紧说正题:

    “即便那秦少卿谋害他老子,坐上洪门门主之位。

    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书生,能镇得住洪门那些堂主门众吗?

    而其他帮派见武艺高强的秦霸天一死,恐怕也会逐渐将洪门瓜分蚕食。

    难道那羸弱书生,凭他那样子,即便夺了他老子之位,以为能保得住洪门吗?”

    “谁告诉你他手无缚鸡之力?”拓跋濬斜睨着战英,脸色下沉。

    “他满身的书卷气,属下愚笨,没……没看出他会武功啊?”战英惊愕道。

    “没听过一句话,叫深藏不露吗?蠢材!”拓跋濬又要伸手去拍他。

    这次被战英躲了过去。

    “今日秦府灵堂,一个顶一个的,包括那些来吊唁的商贾,薛五娘、金老爷、风十三娘,他们一个个都是武功顶尖的高手。

    而秦少卿的武功,恐怕,也不在他们之下!”

    “……那个书生会武功?”战英还是一副惊愕,不相信他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从现在开始,密切注意洪门所有动向,特别是那个秦少卿!”拓跋濬道。

    “诺!大将军!”战英恭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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