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朕定要给他狠狠教训。

    让他知道,何谓不自量力,何谓蛇吞大象!”

    大臣们争相附和:

    “对,陛下,定要给刘骏小儿一个迎头棒打,他才会擦亮自己的眼睛。”

    “刘骏真是不自量力,自己根基未稳,还敢捋老虎之须?!”

    “陛下,等刘宋太子到了大魏,将其扣押起来。”常山王又道,“看看他刘骏小儿,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就是啊陛下,如此诡计多端之人,绝不能让他求娶咱们大魏的公主。”独孤忠诚也附和道。

    常山王贺兰九真与大司空独孤忠诚一样为自己儿子筹谋的心思。

    拓跋焘略为沉吟,缓缓摇头道:

    “扣押刘宋太子,并非良策。

    刘骏小儿有三十多个儿子,丢了个太子,就像丢了撮毛,他立刻还有儿子补上。

    反而让他有了冠冕堂皇,来讨伐我大魏的借口。”

    “那难道刘宋太子来了我大魏,我们还得好生招待,确保他的安全不成?”常山王显得不甘心道。

    “万一他被人刺杀,难道,还要把帐算在我大魏头上吗?”独孤忠诚也愤愤不平道。

    常山王一脸的为皇子皇孙被刺而抱打不平:

    “对啊,我大魏的皇子皇孙,他刘骏小儿斗胆来刺杀,视我大魏为何物?

    难道我们还要当他的儿子是祖宗,供起来不成?”

    “他刘宋太子是不请自来,我大魏正常待客即可。至于他的安危,谁能确保!”拓跋焘冷哼道。

    看了看拓跋和他的拓跋余,拓跋焘又道:

    “朕连自己皇子皇孙的安危,都尚且未能确保。

    他刘骏小儿派人行刺我皇子皇孙,朕不将他的子孙挫骨扬灰,也就罢了,还能管那龟孙子的死活不成?”

    拓跋焘想到自己的子孙被刘骏派人刺杀,就气不打一处出,也就没什么好话,在大殿上也爆粗口了。

    “陛下就是对敌寇太仁慈了。”常山王阿谀奉承道。

    其实拓跋焘如狼似虎之名,威震天下,又岂是对敌仁慈之人?

    那常山王也明明知道这些,只是还是厚着脸皮巴结奉承罢了。

    歇了一会,拓跋焘平复了怒气。

    拓跋焘又问大司徒崔浩:

    “大司徒,你是三朝元老,大魏多年战役,南征北战,大司徒屡出奇谋,终令我军大获全胜,居功至伟。对发兵刘宋,大司徒,可有何看法?”

    大司徒崔浩年届六十,颌下留须,年轻时细皮嫩肉,貌美如妇。

    虽是花甲之年,犹自保养得当,满头黑发,姿容不减,风度翩翩。

    他历经三朝,为大魏出谋划策,屡获胜战,自比张良,又有再世诸葛之称。

    如今被皇帝捧得有些飘飘然,竟有些得意忘形,道:

    “陛下,刘骏弑杀太子夺位,不过年余,根基尚未稳固,却如此狂妄,竟敢挑衅大魏。

    可见其人确实暴戾凶残,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诛之,大魏出师有名。

    老臣认为天赐良机,可先行派兵驻扎齐鲁大地,以防齐鲁生变。

    待老祖宗寿诞后,给他迎头痛击!”

    “……好,朕也许久未上战场了。”拓跋焘略为沉吟道,嘴角微翘,雄心勃勃。

    相貌清癯的大司马高允却奏道:

    “陛下半生戎马,威武豪迈,敌人是闻风丧胆。

    如今皇子皇孙,皆已独当一面,个个骁勇善战。

    陛下以后,不宜再御驾亲征,该由皇子皇孙,为大魏开疆拓土了。”

    朝臣也随声附和。

    “陛下戎马倥偬,却朴素节俭,刚毅自律,如今应该是享福的时候了。”常山王贺兰九真谄媚道。

    “陛下,大司马所言不无道理,陛下当坐镇都城,让皇子皇孙们去为陛下上战场杀敌了。”大司空独孤忠诚道。

    “父皇一向从谏如流,大司马此言甚是,父皇确实不宜再御驾亲征了。”东平王道。

    “陛下,”高阳王拓跋也拱手道:

    “我鲜卑游牧射猎,自娘胎就锻炼出健壮的体魄,剽悍的性格和高超的骑射技艺。

    儿多年来随皇爷爷南征北伐,早已身经百战。

    以后战事,有孙儿代其劳,皇爷爷稳坐都城,只看捷报便可。”

    “好!不愧是大魏的战神!”拓跋焘笑着点头,豪气干云道:“皇爷爷就稳坐都城,先等儿北边的捷报!”

    拓跋余及拓跋翰也道:“父皇,儿臣愿领兵出战……”

    “好……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拓跋焘点头颔首。

    “我军既要挥军南下,当务之急,先驱逐柔然贼寇,安顿整固好后方,方可大举南下。

    至于日后发兵刘宋,再派哪位皇子出战,容后再定。大司马!”皇帝最后又喊了声。

    高允道:“微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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