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又道:“顾彧卿,朕见你一番正气,看上去也是练武之人。此后就留在御林军,护卫皇宫,为朕效命。”
顾彧卿还在犹豫,顾仲年已经赶紧拉着儿子,一起磕头谢恩:
“陛下不但对微臣宽宥,还栽培微臣的犬子。微臣感激涕零,微臣谢过陛下大恩。”
顾彧卿见父亲如此说,而且倾城也向自己微笑的点头。
于是恭谨道:“臣子顾彧卿,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柔然使臣阿齐格却暗道:我堂堂柔然王子,怎能给你大魏皇帝看家护院!无论如何,要尽快让王子离开大魏。
上谷公主一听那个顾彧卿竟然留在宫中当御林军护卫,更加的喜上眉梢。
李双儿那个失望啊,本以为能隔岸观火,看出好戏,让那个顾倾城死无葬身之地,没想到顾倾城命竟那么好,逃过了此劫。
狡黠的眸眼与安陵缇娜妩媚的媚眼交换了一下眼色。
贺兰明月却暗暗咬牙:“顾倾城,你身为南安王的娃娃亲,竟敢勾搭我表哥殿下,你等着,本郡主是不会放过你的!”
牙关几乎咬碎,与她父王常山王递了个眼色。
当然,常山王也早已看出拓跋濬对那个顾倾城的情意。
莅阳郡主和李双儿交换了眼色后,两人一起走向顾倾城,握着顾倾城的手。
安陵缇娜含泪道:“妹妹,没想到妹妹身世如此坎坷。我们都是失去母亲疼爱之人,不如,咱们结拜金兰姐妹?”
“是啊,”李双儿也容色凄凄道:“我们三人仿效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以后我们就是义结金兰的好姐妹了。”
人心险恶,别说自己那些亲姐妹,连素未谋面的上谷公主都想害自己。
现在的顾倾城,任何的善意,对她而言,都是一股暖流,一种慰藉。
“……”顾倾城一瞬的沉吟,见她们一副诚恳,便欣喜道:“如此甚好,倾城自此就多两位姐妹了。”
“好妹妹!”莅阳郡主爱怜的抚了抚顾倾城的脸。
心里暗道:“真是肤如凝脂,眉目如画,我怎能让如此漂亮的脸,独领风骚。”
于是又道:“待我们择好吉日,我们三姐妹正式结拜,两位妹妹意下如何?”
李双儿与顾倾城都点头道好。
“来人,将教唆主子犯错的宫婢芸姜,拖下去杖毙。”拓跋焘怒视着跪在拓跋灵身边的芸姜。
“陛下饶命啊!”芸姜吓得魂不附体。
又侧头低低的向拓跋灵求情:“公主,救救奴婢啊。”
“父皇,一人做事一人当,是灵儿拉着芸姜一起去撒磷粉的,此事与芸姜无关,就由灵儿一力承担。”拓跋灵大义凛然道。
“你住口,你的罪责,等一会就轮到你了!”拓跋焘怒道。
拓跋灵见父皇暴怒,自己再求情,芸姜只会死得更加快,正在为难的踌躇……
顾倾城看看有担当的拓跋灵,又看看瑟瑟颤抖的芸姜,微微一抿唇,又走出来。
“陛下,”顾倾城见拓跋灵一脸为难焦急,又为芸姜求情,“请陛下饶恕芸姜的死罪。”
拓跋灵暗暗吁了口气,如今顾倾城求情总比自己求情的效果好,她满怀感激的看着顾倾城。
“倾城,她们几乎害死你,你还为她求情?”拓跋焘佯怒道。
“陛下,方才公主也说了,芸姜只是个普通宫女,一切皆要听命公主。”顾倾城道,“但芸姜毕竟没做到劝谏之责,陛下可从轻发落,以儆效尤。”
拓跋焘见顾倾城为芸姜求情,若重责芸姜,作为始作俑者的拓跋灵,自然也要重责。
略为沉吟,于是道:“既然倾城为这贱奴求情,就拖下去,杖责二十!”
芸姜一脸死灰的被御林军拖下去。
“灵儿,你可知罪?”拓跋焘又一声爆喝。
吓得拓跋灵不由自主的一个激灵。
拓跋焘余怒未消,拓跋灵的所作所为,他既觉得于顾倾城有亏,又觉得对不起老祖宗。
更让大魏在天下人面前丢脸。
不怒而威的他,严厉的瞪着拓跋灵。
赫连皇后和赫连充容在一旁一脸的担忧。
“儿臣知罪。”跪在地上的上谷公主拓跋灵万般愧疚的认罪:“儿臣不该误信人言,险些害了顾倾城,还几乎酿成皇宫大火。儿臣甘愿领罚。”
拓跋灵向父皇认完错,又起身来到顾倾城面前,突然双膝一屈,整个人竟跪在顾倾城面前。
再认认真真的揖了一礼,诚恳道:
“倾城,是我拓跋灵误信人言,几乎害你丢了性命,还几乎引起皇宫大火,搅乱了老祖宗的寿宴。请倾城原谅拓跋灵之错。”
顾倾城见拓跋灵堂堂公主,跪下向自己揖礼认错,赶紧伸手扶她起来。
“上谷公主,倾城哪里敢当公主如此大礼,公主快快请起。”
顾倾城虽然去扶拓跋灵,拓跋灵却不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