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扮相更加妖娆惊艳。

    淡粉的外裳,薄云的水袖,精致的云鬓,都展现了窈窕淑女的清秀婀娜。

    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精准拿捏到位,惊艳了时光,似戏如梦。

    当满场都在为他精彩的亮相叫好的时候,唯独顾倾城一人震惊得目瞪口呆,噙着泪水,缓缓起身。

    随着青衣莲步婀娜,定目含情的看着顾倾城,婉转歌喉,眉目传情,轻吟浅唱。

    她噙着泪,往日一幕幕的片段,萦绕心间,浮现在她眼前……

    她知道自己被九味真火焚身时,刘子业舍身来救她,青丝变白,最终疯魔。

    回到建康后,魔性大发,胡作非为,天怒人怨。

    知道她与拓跋大婚后来魏,却远远的观看了婚礼便离开,连她一面都不见。

    回去甚至将刘宋好好的江山,几乎败尽。

    一切,皆因她而起。

    众人只知戏中人的悲欢离合,那青衣的惊艳,但只有顾倾城,明白刘子业的用心良苦。

    那年刘子业与她一起参加戈射活动,见她对花想容扮演的青衣非常欣赏。

    当时他就私下跟她说过,有机会,也给城儿好好扮演青衣。

    这一耽搁,就是好几年。

    青衣唱罢离场,曲终人去楼台空,唯有梅花压枝头,一颦一笑一回眸,一生一世一瞬休。

    看着美得魔性,缓缓走到自己面前的刘子业,顾倾城心里五味杂陈。

    是该唤他作魔界的姐姐好呢,还是尊他为人间的陛下?

    “白发簪花君莫笑,岁月从不败美人。”刘子业看着白发红颜的顾倾城,目定魂摄,“城儿额间的桃花,怕是驻颜花吧,才会永远二八年华。”

    “瞧瞧我这一头白发,终究是老了。”顾倾城抚着头上的白发,轻笑着摇头。

    “岁月虽是把杀猪刀,却对城儿无可奈何。”刘子业洞察一切的看着顾倾城。

    顾倾城嫣然一笑:“姐姐也是美如初,一样的惊艳时光。”

    刘子业抚摸了一下妆容,摇头笑道:

    “不行了,若没有这些行头,都不敢来见城儿了。”

    刘子业狂傲不羁,却从未在顾倾城面前提及当年他是如何奋不顾身的去救她,又是如何的绝望成魔。

    知道她涅重生,他开心得狂喜了七天七夜。

    知道她与拓跋大婚,他也狂醉了七天七夜。

    顾倾城眸眼噙泪,语音有些哽咽:

    “那年我被困乾坤鼎,我知道你赶来救我……”

    “可是,我还是未能救你出来。”刘子业自嘲的笑笑,“没想到城儿终究能涅重生,真是上天庇佑。”

    顾倾城含笑轻轻点头,看着他一头白发,叹道:

    “罢了,我们皆满头白发,却朱颜未改,怕是会被人讹传为妖,还是恢复正常吧。”

    她拥有回天之力,其实早就能恢复白发,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恢复罢了。

    手上霞光熠熠,指向刘子业。

    瞬间,他们俩的白发皆恢复青丝。

    刘子业的眼前,又看见当日在一心堂那个倾国倾城的神医。

    “城儿,昨日再美好再痛苦,都过去了,我们都要活下去。

    如今拓跋也不在了,我回去便把后宫所有美人都遣散了。

    城儿随我回江南吧,或者,你不喜欢皇宫的日子,不管天涯海角,只要城儿喜欢,我就陪倾城一起。”

    她浅笑摇头,委婉的拒绝了。

    指了指天上:“拓跋从未离开,他一直在天上看着我呢。他是个醋坛子,你小心言语,别被他的千年陈醋熏死你。”

    她亲自给他做了桃花姬和桃花羹招待他。

    端了盏醉相思给他,与他对饮:

    “这是我与拓跋亲自酿的醉相思,当然你观礼后便离开,连酒宴都不吃,如今便算我们夫妇,补请你喝的喜酒。”

    “……醉相思?好,能喝到城儿亲自酿的醉相思,此生也无憾了!”

    刘子业一脸黯然,“不醉无归!”

    刘子业真的喝得酩酊大醉,才离开大魏。

    多情自古伤别离,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顾倾城没有去送他,只在心里默默祝福,希望他回去后,一切顺遂。

    刘子业离开不久,便传来他的死讯。

    拓跋走了,斛律卿走了,连刘子业都走了。

    一个个都年纪轻轻就走了,却独独丢下她一个人,在尘世间渡劫……

    冯太后足智多谋,生杀赏罚,决之俄顷,这些年,更知人善任,勤政爱民,睦邻安边。

    把大魏以及后宫,都治理得服服帖帖,大魏臣民几乎都心悦诚服。

    却也有与她仇深似海的俩人,联合与她对敌的鲜卑遗老,在背后造谣生事,百般毁谤。

    民间纷纷传言,说她**后宫,与拓跋大婚前,就与拓跋焘于皇宫苟且,与拓跋余不清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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