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一片狼藉,苏觅喝醉了酒,趴在桌子打盹。手机端 m.



    楚忘斜睨着双眼,脸露出得意的神情,他打了个酒嗝又瞅了眼同样喝的醉醺醺的小莲,站了起来。



    “还想打我,呵呵,我先把你们二人灌醉。”



    他得意洋洋的转身,瞥了眼趴在门口啃着骨头的花猫,眼神有些迷离。



    “你给我站住,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一道温和的话蓦然从他背后传来,一个妇人拉开帘子,怀抱着一个梨花木的匣子,缓缓地从房间走出。



    楚忘脚步一顿,脸推挤着笑意转过身去,“温姨,什么事?”



    妇人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再次走入房间。



    楚忘站在原地,他摸了摸额头,在片刻的踟蹰后,有些不情愿的跟着走了进去。



    匣子被半推开,露出里面的一截寒芒,冰冷的锋刃尖端有一寸鲨齿,面流泻着一线猩红的光晕。



    妇人单手压着匣子,低着头去看冰冷的端刃,她沉默了会儿,问道,“你也不问问他去了哪儿?何时归来嘛?”



    楚忘看着匣子内的一线寒光,心里微微讶然,在他的印象之,温姨可是位地地道道的村妇,可如今却拿着一柄看似不错的武器。



    “你在想什么?”



    妇人见楚忘不说话,她抬起头,逼视楚忘的双眼,冰冷带着点犀利和压迫感。



    楚忘微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从来没见过温姨如此犀利,像一柄出鞘的好剑,直逼他的咽喉,一股死亡感瞬间在他的心头滋生开。



    “温...温姨,你怎么了?”



    “唉,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妇人低语,犀利的眼神在倏忽间平淡下去,将匣子完全推开。



    一柄宽刀映入楚忘的眼帘,刀身宽厚,偏锋之呈现一线血色,刀柄刻着被击碎的王冠。



    这是一把看去极其霸道的刀,凝重、冰寒,仿佛尘俗之的逆流,带着逆天下之志的杀戮。



    “冷饮魄魂刀,它祖传的名字,刀由钢制,出自七百多年前的玄工匠人--司马宣之手。”



    妇人摸着刀锋,缓缓地说,“这是一口暗藏杀机的嗜血刀锋,没有多少人能够驾驭,许多用刀者都被它承载的杀戮而控制。”



    楚忘静静的听着妇人的话,拧了拧眉宇,温姨忽然间拿出一柄刀来,让他十分疑惑。



    “它的任主人是你的麟叔,我现在提前交给你。”



    妇人抽回摩挲着刀锋的手,侧着身子往前走了步,



    楚忘沉默了下去,盯着匣子的刀久久不言。



    “你似乎不是很惊讶?”



    妇人笑了声,回想起曾经那个心思稠密的剑邪宗主,她心底间有了喟叹。



    “活在尘俗的人忙碌着生存,麟叔却十分不屑于钱财,这不是渔夫所为。他每日让我吐纳,亦异于常人。”



    楚忘嘴角勾起,看向妇人的侧脸,笑了笑,“麟叔说温姨也是十四年前来到桃源村,今温姨捧刀而问,我倒是好温姨和麟叔之间的关系。”



    妇人眼神沉淀下去,没有去看楚忘的眼睛,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这不是你最感兴趣的事情,你不用问这些试探我,你直接问自己最感兴趣的吧。呵,他说得不错,桃源村不适合你。”



    楚忘盯着妇人不说话,拧过头去端详匣子内的宽刀,探出手去摩挲着刀锋,发出喟叹,“好刀,定然是染了不少的鲜血。一把尘封的刀,一个迟暮的渔夫,一处与世隔绝的小村落?”



    他将话拉长,透着玩味。



    “一个自幼跟随刀客的你,一段甚至是乱编的故事,一处让你呆不下去的小地方。”



    妇人抿嘴轻轻的笑了笑,偏过头看着楚忘,意味深长的问道,“你何时思考这些的?我说的是你怀疑自己的身世以及他的过往。”



    楚忘耸了耸肩膀,脸有了苦笑。



    他与麟叔十四年间的相处,让他太过于迷惑对方的种种行径,他从来没见过其他的渔夫会像麟叔一样。



    “九岁时,有人骂我没爹没娘。他拉着我的手说带我去杀人。”楚忘苦笑,晃了晃头,“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他在大街捡的,我不信他的话。”



    妇人的笑意变得玩味起来,她握住刀柄,将刀缓缓地抽出,直视着刀背,用扁平的指甲弹了弹刀锋,冷言,“这是你最感兴趣的事情嘛?”



    楚忘点了点头,一个避世的刀客纵使收留了一个孩子,可未必会事事迁于他。



    “我不知,可他的确没成过婚,你可能是他捡到的孩子。”



    妇人淡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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