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淮阳】



    半月后.拂晓



    “买定离手嘞,买对是你家祖坟冒青烟,没买对是你自个儿没那个运气呦。 ”



    一个赌肆的小厮使劲摇晃着手的木盅,有气无力的吆喝着,时不时抬头偷瞄几眼前方之人。



    在小厮的正前方,一个衣着华丽之人正死死地盯着木盅,右手里攥满了大把的银票,他甩开折扇,使劲扇了扇自己满是汗水的额头,抬起一条腿压在椅子,大声的囔了起来,“还开不开呀,你摇个骰子用了两刻钟了!还做不做生意?”



    “是,还开不开呀?我家祖坟青烟正浓,你倒是开呀!”



    “再不开,老子砍断了你的双手!你个狗娘养的!”



    四周喧哗声骤起,赌场所有的人都站在华丽衣裳之人的背后,每个人手里都攥着大把的银子,满脸的不耐。



    正摇晃着木盅的小厮,其双手抖动的厉害,额头满是汗水。他抬头,遥遥望了眼赌坊的二楼,眼神之透着征询的味道。



    在那儿,一个右手捏着俩颗核桃转动的独眼男子正沉着一张脸,面对着小厮的眼神,他无奈之点了点头。



    “买大买小,各位请下赌注了!”



    小厮见对面之人点头,他咬牙间,重重的将手的木盅压在桌子之。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皆是紧张的看向那个华衣之人。



    那名华衣之人淡淡的笑了笑,晃了晃手的纸扇,将手所有的银票都推向赌桌,慢悠悠的说道,“买大,你开吧。”



    “买大,买大,快开!”



    其背后所有的赌徒随之将手的钱财丢向赌桌,大声的催促起来。



    他们已经跟着这位衣裳华丽之人赢了二十多把了,每把必,眼前之人简直是传说的赌神。



    小厮压着木盅的手颤栗了下,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斜眼瞟着众人,五指屈拢,暗自发力扳动木盅下的扣板。



    “啪!”



    站在最前方的那人,他纸扇折叠,狠狠地拍打在小厮的手背,翘起嘴角,言语间透着戏谑,“怎么?你忘了赌场的规矩了嘛?这压下的木盅可有重摇的事?”



    小厮嘴皮翕动,面对着对方犀利的目光,他咽了咽口水,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对方的手重重的压在了他的手背之,带动了木盅下的扣板。



    木盅之内,骰子弹跳了几下。



    “开吧!”



    衣裳华丽之人甩开纸扇,松开压着木盅的手,懒散的说道。



    小厮身子在众人的注视下,也开始颤栗起来,他抹着额头的汗水,时不时抬头去瞄几眼那个独眼的年男子。



    “快开呀,磨蹭什么?老子可是带刀来的,你个挨千刀的想死是不是?”



    “我祖辈皆乃赌徒,此时祖坟青烟正浓之时,你莫不是想要我死去的祖辈掐死你,他们也正看着呢!你倒是开呀!哎呀,急死我了。”



    四周哗然之声再次响起,口沫飞溅之际,众人皆是恶狠狠的瞪着小厮。



    小厮咬牙闭眼,抓着木盅的手抖动的厉害,他在深吸了口气后,猛地移开木盅,将骰子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



    六六六,大得不能再大。



    众人看着正的三枚玲珑骰子,皆是倒吸了口气,紧接着欢呼起来。



    “祖宗还阳了,青烟正浓呀!老祖宗,你们看到了嘛?你们的曾曾曾孙子赢钱了.....”



    “发了,发了....今晚找小翠、小兰喝花酒去....”



    四周皆是欢喜之声,只有那位衣裳华丽之人脸色淡然,他平静的晃着手的扇子,开始慢悠悠抓回自己赢来的钱财。



    赌坊二楼的那位年男子,他整张脸都黑了下去,自开赌肆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输钱,而且是把几年的盈利全部输了出去。



    这群狗娘养的赌徒胆子是真肥,手有多少钱,便是全部押进去,利滚利,众人赚得让他心头在滴血。



    独眼的年男子朝身侧的仆人使了眼神,吩咐了几句,一脸恨意的盯着正的那名衣裳华丽之人。



    仆人快步走向衣衫华丽之人,一手抓着钱袋子偷偷放入对方的腰间,在其耳侧低语道,“我家大人望你收手,这是报酬!”



    “哐当!”



    钱袋子落在地,衣裳华丽之人解下腰间的酒壶,一个转身,坐在赌桌之,半抬起右腿将仆人踢开,翘着二郎腿之时,她潇洒的捏开酒塞子,仰头喝了口酒,斜睨着眼去看那位独眼年男子,开口道,“怎么,杜老板是不打算做生意了嘛?这天底下哪有给客人钱让客人走的事?”



    四周围观的赌徒皆是看到了地的钱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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