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鞭子呀,各位白脸小生可不要错过喽!”



    “糯米花生粒,先小菜后羊鞭,给你不一样的体验嘞,各位快来看....”



    一个蹲坐在地的老头儿不断的吆喝着,在其身侧不远处有个满脸络腮胡的年男人正切斩着肥羊,看着街络绎不绝的公子哥儿,他嘴角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故意大声的吆喝起来。 



    楚忘牵着白马从络腮胡子男人面前走过,瞥了眼被丢到切板的羊鞭子,他后背微微有些发凉。



    “这位公子哥儿,买一条羊鞭子回去吧,这夜夜笙歌也需个补物。”



    年男子头也不抬的对楚忘说了起来,指了指其身侧老者筐里的花生粒,“下酒菜吃多的人,多是空有色心而无能力者。酒能乱性,而他们只能苦咽下酒菜。”



    楚忘抿嘴,他有些听不懂络腮胡男人的话,只是瞥了眼血淋淋的羊鞭,而后是快速的摇了摇头,拒绝道,“太脏了,我吃不下。”



    络腮胡男人停下了手的动作,他抬起头看了眼楚忘,又低下头一刀切断羊鞭子,声音洪亮道,“的确是污秽之物,这北方西凉的铁军逼临平遥,穷人之子都被强征去了北方塞外,可这富家之子却终日都在夜夜笙歌,外强干,倒是白脸小生的行径。”



    楚忘看着砧板,听出了一点讽刺的味道,他看了看自己的青衫,右手将宽刀取下,扬了扬,故作豪迈的弹出刀锋半寸,压低了嗓音,“我可不是什么白脸小生,我手的刀很利。”



    “可屠羊宰狗否?我手之刀虽满是切口,但你手之刀更有用!”



    络腮胡男子嗤笑了声,晃了晃头。



    在其身侧蹲坐的老头儿抽着旱烟,眯着眼睛去剥脚边的莲蓬,笑吟吟的瞅着楚忘手里的宽刀。



    楚忘被盯着有些不自然,大拇指松开,他摩挲了一下自己手的刀,笑道,“这把绝世好刀,若是用在屠羊宰狗之岂不是可惜。”



    “呵呵,连屠羊宰狗都无法用到的刀又有何用?”



    络腮胡男子讥笑了声,看了眼楚忘手里的刀后,又是低头砍宰肥羊,“权贵者多爱佩剑,可他们连挥剑冲杀的勇气都没有。他们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女人身,除了吟诗还会做什么?”



    楚忘缄口,他表情讪讪,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赶往淮阳的路途,他也多见山野间未曾掩埋的尸骨,可这淮阳是真的富庶,所见之景无一不透着繁华。



    北凉尚在塞外,对于他而言实在是有些距离。



    楚忘收好刀,拍了拍白马的头颅,牵着它继续往前走。



    “公子,你快让开!”



    一道尖锐的嗓音的响起,楚忘循声望去,不远之处一个发丝凌乱,穿着男装的女子朝着他跑来。



    其模样俏皮带着一股英气,皮肤宛如羊脂,透着殷红,她瞪大了眼睛,身姿轻盈的朝着楚忘跑来。



    在女子的背后跟着十来个手持利剑的江湖人士,嘴里大声的怒骂,“苏圆圆,你个野丫头!”



    “彭!”



    苏圆圆撞在了楚忘的胸口,她将头藏于楚忘的怀里,声音忽然间变得温温柔柔起来,“公子救我,他们要把我卖到青楼里去。”



    话断之后,苏圆圆便是断断续续的抽泣起来。



    楚忘低头瞥了眼怀里的人儿,见对方娇躯颤栗,又瞥了眼不远处正追来的十来人。他心有了犹豫,这淮阳的街道宽敞,可眼前的女子却能撞他,显然也是有意而为。



    但楚忘念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是渴望需求帮助,他也并未多想,在犹豫间,他右手轻轻揽住苏圆圆的纤腰,松开牵着的缰绳,转而猛地将背后的宽刀拔出,面对着气势汹汹的众人,宽慰道,“姑娘莫怕,有我在,无人敢强抢你。”



    “谢谢公子!”



    苏圆圆发出娇滴滴的声,瞄了眼楚忘揽住她腰身的左手,她嘴角勾起一丝发怒的弧度,转而在楚忘的怀里扭动了几下,贴在楚忘胸口的手,在其绕后之时顺势往下,叫道,“公子,他们要来了,我好怕....”



    “别怕,我保护你!”



    楚忘将全部的心思都搁在了不远处十来人的身,他大概估量了几下来者的实力,这打可能打不赢的了,但是挨几拳后,再带着怀的娇倩女子乘马逃跑倒是有些希望。



    这出鞘的刀,也不知可不可以得到对方的芳心。储忘心头有了得意,他神情大义凌然,往前大跨了步,手刀锋指向众人,眼神之带着一股沧桑。



    苏圆圆躲在楚忘的背后,摊开自己的掌心,掂量了几下自己从楚忘怀里偷来的钱袋子,又瞥了眼背后的白马,在楚忘大步向前之时,她一脚朝着楚忘踹去,翻身马,绝尘而去。



    “敢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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