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站在大雨之下,肩头扛着一把宽刀,他仰头瞥了眼匾额的‘天意居’三字,心头舒畅,这迢迢千里路,此时终是到了尽头。请百度搜索



    一个穿着杂衣的男子慢慢的走了出来,隔着洒雨的屋檐,他看着站在大雨扛着把宽刀的楚忘,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转身是跑入酒肆之,大吼道,“老爷,店外又来了一个寻仇的,他好像连衣服都被小姐扒了去,拿刀来的江湖人!”



    楚忘楞了下,刚欲往前解释,那头折返而回的白马是停在了他的身边,抖了抖身的雨水,溅了楚忘一脸。



    “呸,你这畜生倒是回得巧。”



    楚忘将溅入嘴里的雨水吐出,拍了拍白马的头颅,牵着它走入酒肆之。



    酒肆内的正央摆着一张八仙桌,一个衣着华丽的年人正襟危坐,在他面前摆放着一壶茶水,三四个杯子。



    年男子的对面是个独眼男子,一条腿压在椅子之,他身子前压的看着正慢悠悠品茶的年人,其背后的十来人无一不是衣衫凌乱。



    “小二,你跑什么跑,这千里长路...”



    当楚忘踏入酒肆的时候,两拨人齐齐的向楚忘看来,他嘴里的话戛然而止,楞了楞,认出了追着他打的独眼一行人。



    他看了看双方之间的气氛,又联想起刚才小儿说的话,一时间有些反应了过来。



    “小哥,你若也是来讨债的,不妨来我这儿喝口茶,久等片刻。”



    年人指尖捻住壶柄,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也不去看楚忘,便是平静的说道。



    独眼男子狠狠刮了眼楚忘,没有说话。



    楚忘没去理会独眼男子的目光,这些人都是些投鼠忌器的怂货,他虽然打不赢,可显然独眼男子很忌讳刀剑无眼,不敢拿自己的身家安全和他拼命。



    “茶便是算了,店家,给我一壶好酒。”



    楚忘寻了个位置,将宽刀搁在桌子之,心里寻思着偷了他钱袋的丫头。



    “那便给他一壶酒,算是我请的。”



    年人淡淡的喝了口茶,从怀里摸出一块铜牌,丢在桌子之,“令女顽劣,我这当爹的也该担负些责任,杜老板要是觉得斩下我李某人的手可以消气,便是将我的手和这鲸符令一并带走。”



    独眼男子盯着桌子的铜牌,脸色苦青,这鲸符令乃是巨鲸帮的信物,他虽已不是帮众,可也深知得罪持牌者的后果。



    “呵呵,不敢不敢,砍你的手可是赔命的买卖,我今日来不过是要回损失而已。”



    “轩赌坊的损失,我会赔,只是希望杜老板不要记恨我那顽劣的女儿。”



    年人神色淡然,其目光在众人的脸庞快速的扫过。



    “既如此,那我杜某便不再打扰,只是还请令女勿要....”



    “她要是再去你轩赌坊,我便将她的双腿打断。”



    年人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压着桌子推向独眼男子。



    独眼男子接过银票,眼角的余光再次瞥了下桌子的铜牌,客气的带着人转身离去。



    楚忘自顾自地喝着酒,也不去理会双方的交谈,待独眼男子走后,他朝着小二挥了挥手,“有酒怎可无肉,小二,给我去切五斤牛肉。”



    候在一侧的小二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桌子那把宽刀。



    “肉也算我请的,凌风,你去切五斤好肉给这位小哥下酒。”



    年人拧头打量了一下楚忘的背影,心压抑着怒气,若楚忘的这身衣裳真是他女儿给扒的,他着实有些无脸见人。



    小二急忙应了声,跑开。



    楚忘环视了眼四周,见客栈只有他和年人俩个,便是摸出怀里清幽色的扳指,快速的走了过去,小声道,“在下楚忘,见过李叔,可问麟叔在这里嘛?”



    年人楞了楞,盯着楚忘向他递来的扳指,他的肩膀隐隐有些发颤。



    拂晓清幽冷,白日玲珑暖。



    往昔的刀光剑影仿佛还历历在目,如今看着一个少年手持着这拂晓的‘喉头血’而来,他竟有些惝恍。



    清幽扳指喉头血,玲珑暖玉琴端音。



    这影刺夜间和白日的生活正如诗句所言,他们白日蛰伏在市井喝酒抚琴,夜间便是做些杀人的勾当。



    “是温姨让我来的....”



    楚忘看着年人有些恍惚,他拧了下长眉,刚才分明是听到此人自称为‘李某人’,对方又是店家,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猜错对方的身份才是。



    “哦,让令侄见笑了。麟兄三月前便是说令侄要来,我今日见你,难免有些激动。”



    年人接过楚忘手的扳指,放入怀,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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