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饮你个屁,赵老头儿你才说多久!”



    高台下,众多听客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望向背对着他们的老头儿,不耐的高喊道,“话说万剑崖一战之后,那鬼剑无间为何走沙场?”



    “嘿嘿,为何?啊呃.....”



    背对着众人的老头儿,喝了口酒,重重的打了个酒嗝,脚步踉跄间,振臂而言,“时逢国难,男儿岂可醉酒朝夕死?手持利刃,自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请百度搜索”



    “好!持剑而行,也不枉大好男儿在这扰攘不休的乱世走一遭。那鬼剑无间于淝水战役之后,江湖便再无他的消息,他...他可是死在了战场了?”



    一个持剑的少年游侠往前趋了步,心旌摇曳间,他盯着高台老头儿,脸露出担忧之色,犹豫的问道。



    四周之人皆是被他的问题所吸引,淝水战役已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可这场战役的惨烈,纵使他们并未亲身经历,可也能从前人的回忆感觉到那股惨烈。



    东晋三十万铁军从淝水归于洛阳的人不过一二万,当年偌大的洛城户户夜间挂一盏‘望思’烛火,不知多少老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多少女人失去了自己的男人,孤儿无数。



    “呵呵,他虽已不在江湖,可江湖人都知他,这弹指四十余年,英雄早已迟暮,此时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区别?大江翻腾,自该有后浪推前浪,新人赶后人。你们不问自我,却去问前人往昔事,庸人矣。”



    高台,正背对着众人的老头儿似乎喝醉了酒,他摇摇晃晃的转身,沧桑的面容爬了酡红,咧开嘴,露出一口缺了门牙的黄牙,右手钳住酒壶口高举过头顶,朗声而语,“醉酒夜雨听风,冷刀沙场悍行,诸位欲知这鬼剑...啊呃...知这鬼剑在乱世厮杀下的生死,要听老夫下回讲解,正所谓老子手有酒当骄纵,老汉儿我活了一大把年龄,为何要依你们这帮黄毛小儿的兴致行事。你们他娘的想听便是等到下回,嘿嘿...老汉儿我...”



    “哐当....”



    摇摇晃晃的老头儿眼神之露出了傲意,话还未说完,他是醉倒而下,压着桌子,将一口大碗掀翻,撞碎在地。



    酒肆众人听得大怒,正要高台之,可听到老头儿醉倒后发出鼾声,他们能在微微一愣后,低头骂一番。



    正在忙碌的小厮急忙跑高台,搀扶着醉了酒的老头儿走入后台。



    楚忘从倚栏跳下,伸了伸懒腰,他听得有些不尽兴,远远的看了眼被小厮搀扶入后台的老头儿,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



    楚忘和这老头儿同居一室,待老头儿醒来,也许能听到后。



    他跑下楼,持刀匆匆走入后院。



    于此同时,酒肆后院某间屋子,李子可站在轩窗边,背着双手,仰头望向一只朝他飞来的紫尾白鸽。



    “扑哧...”



    紫尾白鸽拢起羽翼,落在窗边。



    李子可看了眼鸽子瘦长的右爪,在面系着一小节的竹格,在短暂的沉默后,他轻抓起白鸽,取下爪子系着的竹格,从里面倒出一卷信纸。



    “雪瑶阁?”



    他看着信纸的里面,喃喃嘀咕了声,自他踏入江湖,已有二三十年,可他却从未在武林听过‘雪瑶阁’这个字号,更未曾见过一个自称为雪瑶阁的江湖人。



    李子可思索回忆了半许,重新确认了眼手的信函,在书信的末端印有一记桃花瓣,的确是从桃源传来的书信。



    一年前,数十载未曾见过的紫尾白鸽忽然落于他的脚边,捎着一封信函而来之时。



    归隐已久的他从密封许久的匣子内取出玲珑暖玉,小心翼翼的佩戴在腰间,将涂了蜡油的信笺撕开,读阅面的内容后。他坐在酒肆屋檐下的台阶,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昼无话。



    待的夜间,他才从台阶站起,望着凄清的长街,喟然叹道,“起风了,该船了!浪花涛涛,不知我这年老的身子骨能否禁得起颠簸?”



    在他背后的小厮听后,遥遥望了眼长街,问道,“何来的风,我怎没有感觉到?”



    李子可转身,用力拍了拍自家小厮的肩膀,释然的说道,“起了,你放纵而疾至长街,便可起风,这风呀由人起。”



    说完此句话,李子可是走到酒肆后院之,将他那封藏许久的长剑取出,眼露寒光,指尖沿着剑纹摩挲而过,沉声低语道,“老伙计,我们要重现江湖了...”



    自李子可那日收到信后,他是一直在淮阳等待麟牙,可麟牙并未前来找他。



    苦等无果半年有余,他终是回信一封至桃源。



    在四个月前,温绥再次回了他的信,面寥寥几字尽是交代,今日他对楚忘说的话,便全是温绥在信交代的事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冷刀夜雨听风录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岚烟一七七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岚烟一七七并收藏冷刀夜雨听风录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