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走入后院之后,他的步子立刻稳健起来,喉尖烧虽然醇烈,可四五坛下喉,也不至于站不稳。手机端 m.



    他使劲晃了晃有些晕沉的头颅,整个人靠在漏窗之,变得积郁茫然起来。



    淮阳繁盛,可烦心事太多,倒不如那小小的桃花源。



    “我以为你会走,既然不喜欢,难道要勉强自我?”



    李子可从黑暗里走出,掸去肩的雨水,看着靠在漏窗边的楚忘说道。



    “我又不是那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的男人,李叔的女儿长得还不错。”楚忘笑了声,低着头继续说道,“不亏,不亏,李叔对于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如此随意,当真是苏圆圆的亲爹?”



    这句玩笑话让李子可动容,他快步走到楚忘的面前,一把按住对方的肩头,怒笑道,“臭小子,一瓢可以撑死你!我女儿真要是嫁给你,嘿嘿,你不想做老实人也得做!”



    “疼……疼,李叔轻点……”楚忘歪着身子,咧开嘴,急忙说道,“强扭的瓜不甜,大牛是个老实人,你要是将女儿嫁给他,那才是好事。”



    凌风和丁大牛于八年前在酒楼工作,李子可自然是知道大牛的性情憨厚,他明白楚忘话里的意思,只怕是这小子心里有疑惑,想套他的话。



    “嘿嘿,老子看你顺眼,我家姑娘嫁给你,这酒楼以后也是你的。再说,我和你麟叔也是兄弟,亲加亲岂不是更好?”李子可松开按着楚忘肩头的右手,笑着道,“大牛虽然是个老实人,可太过于厚道。甭说将女儿交给他,是让他单独做事,我都有些不放心。”



    楚忘耸了耸酸疼的肩膀,脸色吃苦,他来淮阳有一半是不甘落寞,还有一半是好桃源村外的世界。



    掐指算算,自己离开桃源村也不过五六月,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



    若他早知道自己到淮阳后,会遇到这档子事儿,他是决然不会赶赴淮阳。



    “你女儿像个游侠,性子洒脱自在,我管不住她。要是她婚后有了喜欢的男人,那我岂不是头要长草?”



    楚忘翻了一个白眼,回想起苏圆圆提出的计谋,他打了个寒噤,已经不能用鬼灵精怪来形容苏圆圆了,他觉得用肆意妄为来评述苏圆圆才是最适合不过。



    这番话让李子可愣了下,继而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让我女儿喜欢你呀,你有时间想这个,倒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讨圆圆的欢心。”



    “没兴趣。”楚忘摆了摆手,话锋一转道,“对了,关于《百穴手札》,我已全部记下,李叔何时传授我点穴之法?”



    李子可有点错愕,那《百穴手札》虽不是什么晦涩难懂之物,可在短短半月全部记下,也算难得。



    “我明日考考你,若是过了,便是教你点穴的方法。”李子可满意的拍了拍楚忘的肩膀,笑问道,“你小子急着学点穴之法,为的又是什么?”



    “我要说是对付你女儿用的,李叔信嘛?”楚忘轻笑了声,慢悠悠的朝走廊一侧而去,“我困了,不和李叔瞎扯了。”



    李子可盯着楚忘的背影,眼神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苏圆圆本是个锄强扶弱的女人,从小到大四处给他惹祸,楚忘要是娶了苏圆圆,不入江湖太难。



    楚忘自然是不清楚李子可心里头的想法,但要是真娶了苏圆圆,也并不全是坏事,麟叔和李子可算是挚友,他以后也好凭借着这层关系探探李子可的口风。



    其次是他不愿苏圆圆去当连城的炉鼎,麟叔挚友之女,他还是得帮衬。



    穿廊过门之后,楚忘瞅了眼已经熟睡的知忆,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糙纸。他缓缓地摊开,摩挲着纸张的印记,他自言自语道,“清幽扳指,麟叔他们是什么人?”



    刚至淮阳之时,李子可收取了他带来的信物。他明面虽没说什么,可私底下向酒楼的江湖人士询问后,他才知道自己所带来的信物居然是清幽扳指。



    这可是剑邪宗影刺的东西,一枚独属刺客的扳指。



    “可惜赵老头儿走了,否则也可以问问他关于剑邪宗的事。”楚忘拍了拍头,将自己的画作凑近烛火,烧成飞灰。



    他屈膝而坐,开始静心下来,呼吸吐纳。



    十几年间,他都是这样,在麟牙的教诲下,他已经将这个当做了习惯,当初那大段大段的口诀,他现在已经可以倒背如流。



    起初在年幼之时,他还能感觉到自己丹田温热,可到先如今,他越来越难有这种感觉。



    “麟叔传授我的口诀到底是什么?”



    他喃喃了声后,闭了双眼。



    此时,房外掠过一袭黑影,轻盈的落在对面的屋顶之。



    黑衣人背负着竹格,他将一张宣化纸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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