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威胁性的。

    终究,我还是让她失望了。

    “不在乎。”我回答的很干脆。

    如今的她在我的眼里,跟曾经的舒冉没太大的区别,不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当真要是计较来计较去,外面还有那么多爱慕容陵的女子,我还不得累死。

    她静了几秒,忽地笑了,“我希望你能记得现在自信的模样。正如你所言,我跟你哥都快要结婚了,在你眼中我或许连个竞争对手都算不上。但这不表示,别人也是这样。像他那样优秀的男人,多的是女人抢着要去倒贴,到那个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

    我一脸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答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管控好自己的情绪。”

    在容陵的问题上,我不想与她有过多的交谈,面前的咖啡我一口未饮,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先离开这里。

    “我先去超市买点梨吧,你在这里等我?”我问她。

    她握着纸杯轻轻摇晃了下,抬起头,眉眼淡漠的看着我,“你想不想知道,容陵是用什么办法把你从警局里保出来的?”

    她的问题,成功的吸引住了我,让我刚移开椅子的屁股忍不住又折了回去。我的撤逃计划,失败。

    “我知道。容陵跟我说过,是找的他前妻的舅舅。”我说。

    苏苑又笑了,像是听了一个极大的笑话,刚吞进嘴里的咖啡,差点都给呛出来。

    “你还真是单纯,这么一说就信了。怎么也不想一想,他跟胡蝶都离婚多少年了,人家舅舅凭什么还来帮他这忙?”

    她像是知道什么内幕,明显话里有话。

    “不然你说是什么?”我改口。

    “你知道‘灵蝶广告’吧,难道从没好奇过,为什么他俩都离婚了,这公司名字里还带着前妻的名字?”

    我断然没料到,她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的确,我确实好奇过,只是那时,我对他还无感,也就没在意。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想过问太多。”我言不由衷的答了一句。

    人就是一个很复杂的矛盾体,往往有的时候,你越想知道某件事,她越是对你藏着掖着;可你越是毫不在意,她越是巴不得把所有知情的事情通通说给你听。

    苏苑也是如此。

    “胡蝶的爸爸胡汉生当年把这家公司交给容陵时,名义上是对他的补偿,实质上却是变相的一种束缚。经商的人,没有几个人是不奸诈的,正所谓无奸不商,胡汉生就是这么一个典型的人物。

    以前,胡蝶跟容陵还没离婚时,容陵是胡汉生公司的一个业务经理。他深知容陵的业务能力,在他们离婚后,胡汉生为了不失去这么一个为他赚钱的工具,假意的以补偿的名义送了这家公司给容陵。背地里,他却持有‘灵蝶广告’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

    说的再直白一点,这家公司并不是容陵一个人的,他也就多出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充其量就是胡汉生手下,一个高级的打工者。”

    “可这跟保我出来有什么关系呢?”我听自己问她。

    她勾勾嘴角,凝眉注视我,“‘灵蝶广告’这几年在容陵的带领下,业务发展的越来越广,合作的客户都是行内首屈一指的大公司。胡汉生开始眼馋了,想要把它吞回去,可碍于当初签下的协议,明面上他不敢做得太放肆,

    让容陵把公司迁转到枫都,这只是他的第一步计划。然而,在他还没有实施第二步计划时,你出现了,替他提前完成了。”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低头将杯中的咖啡一口喝完,拿过餐盘里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咖啡渍。继而,不紧不慢的补充道:“容陵为了保你,转让了自己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他。这就是为什么胡蝶的舅舅会动用他的关系,把你保出来。说白了,也就是一场交易。

    只是这场交易对容陵来说,却是亏损的。现在的‘灵蝶广告’,容陵已不再是持有最多股份的人,而是两人持平。也许你觉得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但你知不知道,一个上了战场的战士,如果失去了盔甲,后果会是怎样?以胡汉生的势力,重夺这家公司,已是指日可待了。”

    ……

    以前,在我的职场理解范畴里,就是每天我能踩多少件衣服出来,一件衣服的单价是多少,按件计算,我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当苏苑跟我说了这一堆堆生意场上的事,我整个人呈现在一个懵逼的状态。云里雾里,一句都听不明白。

    在我有限的理解里,就是说容陵为了保我出来,给了胡蝶她爸百分之五的股份,照这趋势发展下去,容陵很有可能会被胡汉生踢出“灵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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