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满身酒气的丈夫,他被迫无奈,回到另一张床上睡。

    第二天大雨依然没减弱,临近中午,凯明收到助理从国内发来的邮件,董事会已经有了总经理的人选,但不是他,而是一个业绩不及他的同事。

    可恶!本该在公司坐镇的时刻,为什么要大老远跑来这种鬼地方。他后悔至极。

    安宜发现丈夫整天阴着脸,连吃饭也不去,难道对她昨晚的表现不满?

    她与妹妹在酒店餐厅吃过晚饭,打算给丈夫带点吃的,妹妹自告奋勇抢着去,但买回来的都是昨天那些零食。

    “凯明哥,你怎么了?”安琪见姐夫只顾着喝酒,对一桌零食不瞅不睬。

    他二话不说递给她一杯酒,碰碰杯,一口喝干。

    第三天早晨,雨终于停下,凯明迷迷糊糊地醒来,头一阵痛,都怪昨晚喝太多了。

    他一掀被子,发现妻子睡在被窝里,可一转头,妻子又坐在沙发上,双眼正死死盯着他。

    老天!酒气还没散去吗?

    他仔细再看,床上的女人原来是小姨子。

    安琪懒洋洋撑起身子,“干嘛一大早掀人家的被子?”她注意到旁边的男人后,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姐姐一张冰脸,又吓一跳。

    两人慌乱地退下床,大脑不停在回忆昨晚的情形,明明在沙发上看球赛,怎会睡到同一张床上?天啊!喝酒误事。

    凯明走近沙发,伸手拉了拉妻子的衣袖,不料被一把甩开。

    他向愣在原地的小姨子递去一个眼色。

    “姐......”安琪想解释,但脑子像被灌了胶水,懵了,头一次遇上这种尴尬的事,不知如何去说。

    似乎不能指望她,凯明蹲下身子,以仰视的角度对妻子说:“安宜,昨晚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对天发誓。”

    当时喝醉了,到底有没有做,他也分不清。

    男人的话不能说动她,安琪醒悟过来,这种情况女方的话才有说服力,“姐,我也可以保证,我和凯明哥没发关系。瞧,虽然我们睡同一床上,身上都是穿着衣服的。”

    “对,我们都是穿着衣服的。”

    凯明费尽口舌去解释,但妻子始终不说一句话,他越是努力,妻子的抵触情绪越强烈,不久,她的眼角就泛起泪光。

    他知道妻子什么都听不进去,于是一股恼地坐在地上,目光扫过乱糟糟的桌面,昨晚的空酒瓶仍然立在那里。

    该死!没有这趟旅行就不会出现这些状况,如今升职泡汤了,婚姻又出现危机。

    他一怒之下,抓起空酒杯往地上砸,嘣的一声。

    两个女人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开罗的天空阴沉沉,乌云盖天,大街上冷冷清清,到处是断树枝和落叶,广告横卧路在上也没人管,整个城市就像灾难现场。

    凯明沿着尼罗河走,河水仍然处在高位,混浊的水里漂浮着大量死鱼。走了三公里,他坐在岸边的石墩上休息,双脚垂下岸堤,任由浪花沾湿拖鞋。风从领口钻怀里,一阵颤抖的清凉,他怪自己走得匆忙,连外套也没带上。

    该何去何从呢?显然不能呆在一个没升职空间的公司,一回国就果断递交辞呈,凭借优秀的业绩上哪都会受欢迎。

    他摸摸口袋,护照和钱包留在了酒店,全身上下只找到那条项链。他握在手中,抚摸上凹陷的文字,回忆怪人说过的话。

    短短两天,他就如怪人所言,对这个世界失望透彻。

    念出上面的文字,这个无药可救的世界就会所改变吗?放屁,怎能相信陌生人的鬼话。不过,尝试一下也不吃亏。

    “大地在震怒,河水在翻涌,让旧世界崩塌吧,我将在黑暗中转生。”他记得安琪是这样翻译的。傻傻地等上一会,风照样吹,河水依然汹涌,什么也没发生。

    靠,果然上当了。

    他正想把项链扔进河中,发现天上的乌云开始聚拢,形成一个大螺旋,云团不断挤压,劈啪,中心点透下一道闪电,与一根尖尖的旧石柱相连,弧光闪烁,河面随即翻起一个大浪。

    每次闪电击中石柱,河面都会出现波动,但又很快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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