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压根没想到许进真敢刺自己一剑!他错愕地看向了许进:“你,你,你敢杀我!”

    在场的其他文官也哑巴了,本来想要呼应礼部尚书毛澄的文官们也都本能地退了回来。

    许进拔出了尚方宝剑,顿时,毛澄身上的血便溅洒在了他的官服上,御赐蟒服被一团团鲜血晕染开,显得更为威严;而剑刃也还留有血迹,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大殿之内。

    仿佛,此时的许进不是内阁次辅,不是一名文官,而是在捍卫帝国秩序的勇士。

    许进持着血淋淋的剑转过了身,冷言问道:“有谁,还敢借机生事?!”

    想闹事的文官们没想到许进这么横,会敢直接杀了礼部尚书,一下子就都怂了下来,不敢再做任何发言。

    文官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如今主持朝局的许进会如此狠辣!

    也没想到许进如此不肯配合自己这些人!

    但也因此,这些文官们知道,如今要先除了许进不可!

    驸马都尉蔡震则见此依旧不由得大喊道:“许次辅!你如此擅杀公卿!若真的陛下亲征大败被俘,新帝登基,你就不怕被治罪吗?!”

    驸马都尉蔡震这么一喊,十三道御史李天赋也有了些胆量,忙跟着附和了起来:“就是,若陛下真的大败被俘,新帝登基!你擅杀公卿!就不怕将来被治罪吗?!”

    “若真是如此,许某伏法认罪便是,不劳诸位多问!但现在,你们谁敢踏进慈宁宫半步,威逼太后行废立之事,本官就敢让他血溅五步!饶是公卿勋戚又如何!又谁大得过吾皇陛下!”

    许进提着尚方宝剑,也不将剑刃回鞘,直一步一步地朝驸马都尉蔡震和李天赋走了过来,而且每走一步,便留下了一道血色的脚印,让整个大殿显得更为肃杀,刚刚还壮着胆子叱问的驸马都尉蔡震与李天赋等人此时也只能忙后退的份,嗫嚅道:

    “我们只是,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你如此冥顽不化,等陛下亲征大败被俘的确切消息传来,你最好真能如你自己所说,伏法认罪!”

    “八百里加急!”

    “八百里加急!”

    “八百里加急!”

    这时候,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一传信兵慌忙跑了进来:“报!督师、总制急递!”

    “定然是陛下亲征大败被俘的消息!这是马文升和才宽确认后的消息,不然不会用八百里加急!”

    “没错!陛下被俘实为国之不幸,但许进擅杀公卿,窃据太阿,实为国之奸贼!”

    十三道御史李天赋与科道官贺泰说道。

    许进瞪了这两人一眼,这两人便不敢再言语,旋即,许进便对兵部尚书刘宇说道:“大司马,是兵部急递,你来问吧。”

    于是,带传信兵一进来,刘宇便问道:“可是边关急递?”

    “回大人正是,督师马大人与总制才大人联名急递兵部,言陛下大败被俘乃是谣言,是被人误传,此战乃是大胜之战!小王子被张仑所俘!小王子五万铁骑,几乎全军覆没!陛下未曾亲征,但此战依旧足堪为大明自收复哈密卫以来,又以大捷!现在督师与总制已奏请陛下,准备即日出兵河套,收复河套!”

    这传信兵回道。

    大胜?

    怎么可能?

    驸马都尉蔡震差点没站稳自己栽倒在地。

    十三道御史李天赋也呆住了。

    科道官贺泰更是喃喃道:“这,这怎么会这样!”

    梁储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他真的因为是天子,而得上天眷顾?”

    许进这时候哈哈大笑起来,但旋即又狰狞起脸来,大声质问着眼前的文官:

    “你们都听见了吧,都听见了吧!陛下没有被俘,是大胜仗!大胜仗!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你们还想立新帝,想让陛下做第二个英宗,你们是不是还想把陛下关进南宫里!”

    文官们都沉默了。

    这时候,左都御史屠滽见此,知道眼下局势明朗,自己也没必要保持中立,便果断出来对许进拱手道:“次辅大人!现在既然陛下无碍,而且还打了大胜仗,京城当由您来主持局面!”

    “京城当由您主持局面!”

    这时候,刑部尚书闵珪、工部尚书叶恒皆站出来表态支持许进,连英国公张懋也站了出来,而且脸上带着笑意,毕竟刚才急递里说是自己孙子活捉了小王子。

    接下来。

    许进的话,无人不敢再听,京师依旧戒严,但绝口不提立新君之事。

    一个月过后,朱厚照快马赶到了京城,却见京城依旧如此往常一般井然有序,只是通过城防观察发现明显是外松内紧,不由得暗自想道:

    “焦芳担心有人趁机散步谣言,或借谣言生事,谋立新君,未尝没有道理,不知道许进能不能稳定局面。”

    “传令下去!若待会京城城门紧闭,就给朕攻城,如果他们已立新君,那就杀了新君!”

    朱厚照说后,近卫军数万人马齐声回道:“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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