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也没能阻止得了大量普通蒙人往大明控制区迁徙。

    “抚台大人,沙井县第一批土地已预售完毕,这是所得银两,比通答县第一批土地售出时又多了一百二十余万两!”

    沙井知县刘桂在第三日后的夜间,冒着风雪,来到了张璁的内堂。

    作为一个刚从南方富县,句容县典史任上,升上来的知县,刘桂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比句容穷无数倍的边镇小县可以一下子变现出这么多银子,甚至还是一个目前还没归入大明治下的县。

    因而,这刘桂脸上的兴奋之色根本就掩饰不住,抱着一堆皇家银行发行的票据,来到张璁面前,就开始细禀起来。

    张璁早已是见怪不怪,略微瞅了一眼票据以及官府和各大商行签订的合作契约,只是淡淡一笑:“焦阁老家的商团又买这么多地干嘛,他是要来沙井县养老不成!”

    张璁说后,又道:“还是按照规矩来,除了一部分上缴户部,一部分留于河套各级官府外,你自留一部分,估计还有个百万两银子;

    到时候,一旦近卫军占据沙井后,就需要你这个沙井县的县太爷组织人手筑城修路,务必要在沙井县到乌海府之间修一条路出来,沙井县境内的你自己负责,其他各段由各县负责,路要修好,城池要建扎实,只要路修好,就等于和乌海建立了联系;

    到时候乌海的近卫军第三师可朝发夕至,自然也不用担心为鞑靼所袭!这大明皇帝陛下制定军政总战略!务必要严格执行,你估计一下,你只拿你沙井县的自留银够不够修路筑城,不够的话,本官再给你拨点,毕竟这沙井县是真正的要在草原上建起一座城,有的是花银子的地方。”

    “下官为县佐官多年,从来只知下级向上级解银,不知有上级给下级拨款之事,而如今,陛下体地方治民之艰辛,又不忍地方官衙加征于民,而令地方自留一部分库银,可谓圣君当朝,前所未见也!百余万两已然足够,下官不敢多讨。”

    刘桂笑着说了一句,对于他而言,上百万两已是巨款,再让他多拿一笔公款,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去用在实处,而且,他也知道现在的官吏考察极严,他素来谨慎,也不想因为掌管的公款过多而引出不小的麻烦,所以也就拒绝了张璁这个上官的好意。

    “既然如此,等你需再支银时再找本官,现在皇家银行存银过多,按照户部的意思,得尽量花出去,不能存在朝廷的手里,陛下又不愿意营造大量宫室,非得先济民,你多花一些,也能让边民手里的钱多一些,到时候愿意来北方谋生的百姓也就多一些,移民实边,你得让老百姓们看得见有银子拿的好处,人家才愿意远离故土来这里定居。”

    张璁这么一说,刘桂也点了点头:“下官谨记抚台大人教诲,只是下官担心的是,我大明在河套建城修路扩充的太快,眼下乌海府一带大都是胡人居多,您说,这些胡人会不会借机生事,下官还想请教大人,这些胡人该如何管之。”

    “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我大明到底是天朝上国,不能干泯灭人性之事,且这些胡人也本是受鞑靼奴役的可怜人,很多还是被鞑靼劫掠过去后胡化的汉人,他们是自发来这里做苦力,且我们也需要他们来筑城修路运矿等,只要让其过的比他当奴隶时好,他们自然也不会想回去;

    但是,也得趁此机会移风易俗,让其汉化之,这些底层的胡人能吃饱就足够,自然也不在乎受何种文化,但我们得给他们灌输以礼法,让其忘记自己是胡人,只知道自己是明人,通过贸易、务工、文化宣传、娱乐的方式让他们逐渐习惯说汉话,渐渐的,他们自己都会忘记自己以前是胡人,比如以前有匈奴人姓刘还建立了一个汉国,你刘桂没准都是匈奴人,你说是也不是”。

    张璁说着就戏谑起刘桂来,刘桂尴尬地笑了笑:“虽不知自己祖上是汉还是夷,但臣知道自己是大明之臣。”

    张璁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这话说的没错,效忠吾皇陛下者,皆是我大明之臣民!你到时候还得记住一点,得禁止这些胡人聚族而居,汉胡杂居,且禁止其族内通婚以结联盟,禁止拉帮结派,对于有挑头欲为其他胡人之主者杀之!胡人贵族一律不饶!

    多用近卫军总政治部下发的《对外条例》里的方法,在促其汉化时,给他们讲讲鞑靼贵族奴役他们时的罪恶,调查几个比较惨的,给他们机会在各大胡人做工聚居处讲讲自己被奴役的痛苦经历,顺便说说在大明的好!这样做的效果会非常好,甚至会让这些胡人在将来遇到鞑靼骑兵袭击时比原来的汉人还要卖命的守城!”

    张璁刚说完,乌海府知府王玺和副总兵桂勇突然急匆匆地来报:“抚台!有兀良哈的骑兵来袭,由兀良哈首领之子打哈亲领,据我们的锦衣卫回报,依旧是来索要胡人回去的,言我们劫掠了他们的部民。”

    “真是荒唐!这些胡人都是自己逃来的,如何是我们劫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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