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南宫瑾抬头瞪着杜岭。

    一会,杜岭把信从承钧处拿回来,递给南宫瑾。南宫瑾一把扔火里,“没脑子!”

    趁还在煮东西的时间,南宫瑾走到车厢旁,对孩子们说:“要不要下来尿尿?”

    “要要。”承锐举着小手。

    南宫瑾抱起他,随手拿起件衣服搭他身上,承钧也跟着下车,南宫瑾看看他,“外头冷,披件衣服再下来。”

    解决完问题,南宫瑾拿着羊毛毡子垫地上,四个人总算围着火堆坐下来。不多时,香气飘开,承锐咽了咽口水,看看南宫瑾。

    南宫瑾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加了点调料,拿起碗给大家盛了,又拿了一大块羊肉在火上烤起来。终于问:“你们说,怎么办吧?”

    承锐只顾自己吃的香,承钧和杜岭对视一眼,不知道怎么答。

    很久,只听到雪落在地上的声音,承锐早坐到南宫瑾怀里,大啃着羊肉,满脸的油,其他二个小心翼翼、食不知味。

    杜岭好几次想开口忍了忍,偷偷看看承钧,见他不敢抬头,抿嘴小声说道:“要不,让李墨送回平阳?”

    “李墨?你知道这么大雪往回走要几天?就算我们到了搭里哈部,也不知道李墨在不在。是追到妥妥城?先不说到妥妥要几天。如果到了妥妥,发现他运气好,居然找到向导去包克图,那我只能说,开春前,我们都见不到他了。”看着杜岭还有些不服气想说什么,“我提醒你,我们时间不多。”

    听南宫瑾这么说,承钧倒是脸上一喜,抬头看着南宫瑾,哀求的说:“师父,那我们和你去土默川吧,我们很乖的……。”

    南宫瑾不做声。

    承锐在他怀里蹭了蹭,接着承钧的话,撒娇的说:“叔叔,承锐很乖。真的,一路都不吵不闹,跟着哥哥,很听话很听话,车上无聊了就睡觉,有时候冷了就抱抱哥哥。晚上很黑,承锐很害怕,都不哭。有时候,很想很想爹娘,还想叔叔,都不说。叔叔,我不想离开你。”说完,含着泪死死抱住南宫瑾。

    南宫瑾微微叹口气,拍拍承锐,仍是严肃的问承钧:“你知不知错?”

    承钧低下头,过了会轻轻说:“师父,承钧知错了。一开始不该逼小杜叔叔,让他两难;不该带弟弟冒险,明知承锐害怕,还让他吃了很多苦;现在……,又让师父为难。”头低着,声音越来越轻,却越来越倔强,“可我真的想跟着师父,娘不让我们练武、不让我们学其它东西,说是杂学、不学好。师父,我不想考了,学堂里的先生连大明有多大都不知道,只知道背书。师父,你不教我没关系,承钧只想跟着你。”

    “就这些?”

    承钧挠挠头,偷偷看看南宫瑾,憋了半天没想到其它,只能不做声。

    南宫瑾斜了他一眼,“难道你们不是偷跑出来的?”

    承钧愣了愣,点点头。

    “这么多天,你就不怕家里会着急?不怕爹娘会疯掉?”

    承钧委屈的看看南宫瑾,“我是留了信的。”

    南宫瑾警觉起来,问:“信?你怎么说的?”

    承钧低着头,小声说:“我知道,要是说跟着师父走,娘会更生师父的气。所以,我只是让家里不要担心,我带弟弟出去走走,过几天就回。”瞟了瞟南宫瑾,怕他还要责怪自己,小心翼翼的说:“师父,你都离家十八年……。而且,都没给家里写过信。”

    南宫瑾一时语塞,表情尴尬。杜岭抬眼看着南宫瑾,觉得承钧说的对,一幅‘你不也一样’的表情。

    半晌,南宫瑾说:“你娘早和你说过,这是不对的。不好的东西,不要学。”这话说的没什么气势,感觉有些心虚,“在外面就算了,回家以后领罚。”看看一直依偎在他怀里的承锐,“还有承锐,做错事就要受罚。”

    承锐可怜兮兮的点点头,“承锐知错了。”

    南宫瑾想了想,对两个孩子说:“既然只能跟着我,那我也说清楚,从明天开始,起来后就练拳。你们要学会怎么认路,包括杜岭。承钧要学怎么驾车,还有,马归你负责。以后生火的事,都归杜岭。中午,会停半个时辰,除了吃饭休息外,承锐还要练大字。我会教你们三个学鞑靼话。明白?”

    承钧一阵狂喜,开心的直点头。

    “还有,有些事,我和要大家交待清楚。”南宫瑾停了停,似在想该怎么说。“与大明接壤的这一带都属于鞑靼的土默特部,这是个三万户的大部,包括我们昨天到过的,以及之后会到的小部落都是。我们要去的土默川是一片平原,土地肥沃,那里有一个叫板升的大城,土默特部的大汗就住那里。那些鞑靼人已经不游牧了,所以你们会见到很多房子,还有汉人。”

    “那些汉人因为各种原因,到了鞑靼,他们很多人不喜欢大明,会说很多诋毁大明的话,甚至鼓动汉人攻打大明城镇。我要你们明白一点,你们都是汉人,是大明子民,不管在哪里,这点不会变。我不否认那些人的话,我也承认大明不完美,但你们必须明白这些绝不是你们背叛大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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