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出去吧,我不是谈分家产的事。”陈立雁不耐烦的说,这两个媳妇就这点出息,总怕自家丈夫亏本一样。

    两个女人各自看着自己的老公,眼神都是在警告他们不能让步吃亏。李红得到老公点头示意才走出房间。

    两个女人走后。陈立雁眼神暗淡起来,似是忆起过去伤心往事般,一脸的咀丧。

    “儿呀,你爸我年轻时候好胜心太强,受了别人诱骗,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恶事。”陈立雁自责说。

    “爸,事情都过去六十二年了,你就别再提。无论对错已成往事,何必拿它出来为难自己。”陈夏辉安慰年迈父亲说。

    陈夏辉当时不过是六岁的孩童,只是依稀记得那天天下着小雨,隔壁村里来了许多穿着白色丧服的村民在他家门口闹事。他最清析记得父亲当时站立人群之中,斩钉截铁的否认人是他杀死的。那时候陈春辉还没有出生呢。可他们两兄弟自小就听到来自四面八方关于父亲有没有杀人的舆论,后来两人不甘闲话的滋扰,毅然离乡,到沿海发达城市谋生发展。如今事情已远去半个世纪有余,物事人非,早已被人们忘却风中。

    陈立雁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最后缓缓地叹了口气说,“其实人是我杀的。我、、、、、、当时失去了理智,在与他一起回乡下的途中,用猎枪把没防备的战友射杀了。那时候科学不发达,只要我绝口不承认,以我在部队里的地位根本没人奈何得了。”

    “不,爸,后来不是有人出来认罪了吗?”陈春辉说,他不愿意相信父亲会杀害与其出生入死的战友。

    陈夏辉却沉思着不言语,如果当年不是知道父亲杀人的事实,他不会说服陈春辉一起远走他乡。

    “后来是你的徐叔叔为了方面起用我,替我找的代罪糕羊,以封住别人的嘴巴。”陈立雁心情复杂的说。痛苦的神情在他皱纹横生的脸上蔓延开来。

    陈春辉久久不能反应过来,他似乎明白大哥当年带他远走他乡,不止是为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是一栋六十年代的瓦砖房子,因为维护工作做得很到位,依然非常的新净,没有半点陈旧不堪。正前方并列着五间独立的房间,左右两边各竖列着三间独立房间,中间和后面是院子,正门处有矮泥砖墙包围住,院子里的杏子树下堆满一堆堆的干柴。站在院子当中,有复古的视野感观。

    这条村子只有一百多户的人家,老房子占去百份之九十八的视野,仅有三两户的现代楼房建筑。随处可见七五成群的鸡只、鸭只到处觅食,树桩上轻易可见用绳子牵绑着的牛只,狗犬特别的多。

    阴雨停了,天色黑了下来。陈贵凤明显感觉到山区的气温一入夜就冷了许多,或许是山多雾大,树多阴凉所致吧。她披上早备好的外套,这里的环境让她好不适应。

    这时候院子里开始热闹了起来,两盏老款四十瓦黄光灯炮亮了起来,人们开始摆桌子准备开围吃晚饭。今晚,奶奶特意把同房亲戚都叫过来一起吃顿晚饭,为从深圳千里迢迢归来的陈贵凤他们接风洗尘。

    晏席期间,大家纷纷夸赞陈贵凤厉害,夸李红会教女儿。于是,陈春辉、李红夫妇因为女儿有才能赚足面子。要知道,那时期重男偏女的观念根深蒂固,落后的村子里突然听说女儿照样能有出息,是件多震撼人心的事情。

    而爷爷陈立雁并没有出来与众人一同欢喜,他忧闷的苦藏房间里头。

    “贵凤今年也有二十三岁了,有谈到男朋友吗?”姑妈陈满好好奇地问坐她旁边的陈春辉。

    没等陈春辉开声,李红即板起一张不悦的脸,语气不友善的说,“大姐,我家贵凤现在是以事业赚钱为主,哪有时间谈男朋友。再说贵存才念大二,做姐姐的就应该帮忙供弟弟读书。贵凤长得那么标致,还担心嫁不出去吗。”

    “妈,你这话就不对,姐喜欢什么时候嫁就嫁呗。嫁了还是我姐姐,一样会照顾疼爱弟弟我的。”陈贵存不满李红当着大家面子说这种重男轻女的话语,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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