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日光,总是温和的如同少女的轻吻,甚至透着些香气,逼近的阳光,挽起一阵香风,柔和的照在脸上,顿时给这天下,增了几分颜色。

    孤城焦急的来回走动着,眉眼紧皱,两条眼帘都快要合在一起了,鼻间夹着一点汗水,双手紧握,背在身后。

    踱步来回,把平整青绿的芳草踩踏的不成样子,却恍然好似不知。

    小弟的伤势不知怎么样了。

    罗睺派了地茧来此,应该是料到会有此事!

    恍惚的心神,是寄托压抑不住的担忧,楚天行的伤势,实在是太过沉重了一些。

    话说昨夜银月如勾,星空下几人战至癫狂,战到最后,夸幻之父奄奄一息,楚天行重伤垂死,地茧携着魔流剑到来虽说拯救了战局。

    时间却是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伤重的两人在生死线挣扎,初入先天的孤城参战并不能改变什么。

    地茧兼魔流剑虽然可以暂时压制精灵一族三强,却不能迅速结束争斗。

    心知如此的孤城一言而决,速走!

    魔流剑当即一剑横空,剑意升腾映照漫天银月,刺目的极道光剑,好似九天银河降落人间,洗礼天下一般,将精灵一族的几人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

    剑神之剑,恐怖如斯,无可阻挡!

    趁着这刹那的功夫,孤城当机立断,背起楚天行,地茧见此,也随之被起夸幻之父,两人急急而奔,只是刹那便消失了踪迹。

    逃离战局之后的孤城一马当先,摆脱精灵一族几人之后,先是找了一处安息之所,等待地茧到来。

    “他们的伤势太重,已经伤及功体,若是不能及时诊治,恐怕。。。。”

    地茧的话没有说尽,但是孤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生与死只在一线之间挣扎,看不透生,何来的死,想来他们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这么想着,孤城却是越发恼怒起自己,要不是自己,楚天行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的下场,重伤垂死!

    “心悦,帮我查看一下两人伤势,看看具体到了什么地步。”

    听到地茧之言,孤城眉头紧皱,手指不由自主的来回乱舞,他紧张担心的时候,总是不经意间做出这个动作。

    看着心悦漂浮在空中,开始检查楚天行两人的伤势,孤城才贪心着眼神看向地茧。

    走投无路的绝境里,人总是会下意识的寻求依靠。

    毕竟对于医治之术,孤城实在是无能为力,这不只是看天赋,还要说经验,以及底蕴的。

    既然自己无力,他便也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地茧了。

    “我可以帮你!”

    地茧的一句话,好似冬日的暖阳,照进了孤城的心头,神色间充满期盼。

    他自来便是一个重情之人,或许相处之间少不了的互损,咒骂,但这只是一种表象而已。

    他只是把这种在乎,压在心底,不远透露出他不为人知的温和,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夜光,品着水酒,出神之时,他才会透析着心里,自问一句,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江湖里的路,太过艰难,没有想象中的仗剑天涯,也没有故事里的豪情万丈,只有魑魅魍魉,人心诡诈。

    今天你敢露出一丝的关怀,明天他就可能被绑在柱子上,要挟着你或生或死,不能自已。

    “你有什么目的,或者说要求?”

    嘴角一撇,孤城直言不讳的说道,他从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这是多年以来的江湖路,交给他最真实,也最残酷的经验。

    每日的夕阳落下,他总在思量,这一生他到底被骗过几次,被几人骗过。

    每次思考,便如同一柄刀,划过稚嫩的心扉,把它划得鲜血淋漓,没有一处完好。

    人族的江湖尚且如此,幽界之人,呵呵!

    “冥帝与你平等相交,我相信这背后有我投资的价值!”

    地茧诧异的看了一眼冷淡的孤城,这倒是少见的语气,少见的人族。

    怪不得冥帝与之平等相交,想来以冥帝的骄傲,相交之人,也非了了。

    这也是他不遗余力的帮着奔波的原因,若不然,单单一个冥帝都说不上命令的吩咐,何来如此尽心竭力?

    “投资?”

    诧异的看了地茧一眼,倒是个有眼光的人,虽说此世重生以来,他一再的想要摆脱来自本体的影响,逃避着一切有关与仙穹的话题。

    然而,不可避免,天下大同的局,太大,太广了,不知不觉间,他不得不走入这局里。

    而,一旦入局,那自然便避免不了,一路向前,直到最后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好!他们两人若是活下来,我便答应你一件事!”

    “不论道义,不论亲疏,不论生死!”

    最后一句,孤城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压抑的好似永夜来临,漆黑如墨,看不到点滴希望。

    “但若是失败,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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