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时日有些忙碌便一直未曾见过下属送上来的美人,据说跟楚莨是同一模子刻出来的,这些年,他听过太多这样的话了,那些为了讨好他的人,那次送人来不是这样说。他不忍楚莨再失望,便也没想着在确认下来前让楚莨见此人,以往见他满怀希冀见了人后变得沉痛悲伤的神色,他便忍不住心疼。他知道下属是怎么看待他的,不就是私下里说,他爱极了楚家大少,却又碍于对方是男子,便寻了相似的女子来排遣嘛?他不在乎,他只要那人喜笑颜开。

    见着眼前身着白衣浅笑的男子,真真像是身上渡了层白光一般耀眼迷人,他控制住自己痴迷的神色,将下人谴走,便道:“楚兄好久未见了!来陪为兄下局棋!”

    “好。”陆谦见眼前这人始终无悲无喜,有些挫败,上次见他欢笑还是俩年前的事了吧,他寻出一和他妹妹楚俏极为相似的女子,那时他以为那人便是自己的妹妹。那倾城一笑,至今也刻在脑海中。

    说着二人便品这梨花酿在梨树下下起棋来,楚莨记性不好,往往走了上一步便忘记下一步,可心醉的陆谦却从未赢过这个小迷糊。楚莨对身边的人总是缺少防备,可陆谦暗算他也花了不少心思,实在是他太敏感了,似乎对一切于自己不利的事情都能避开(冷安:当然,我可是化神老祖!!),他并未在梨花酿里下*,而是下了毫无伤害与威胁的迷迭情,而梨花的香味便是药引。

    经过三年的相处,即便楚莨掩饰的再好,他也看出来楚莨记忆力似乎出问题这件事,这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虽然这显得他很卑鄙。可,他实在是忍了太久了。

    而赶过来的楚俏却刚好见到陆谦起楚莨走向房间的背影,只觉得被抱着的那个男子似乎有些熟悉,刚想上前几步,却被赶来的大管家拦下,强行送回了西侧院。将军多年的心愿就要达成了,怎能容许他人打扰,想着便将院子周围的下人都谴走了。

    翌日,楚莨缓缓睁开双眼,便见放大版的陆谦正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惊。“陆兄你,我...昨日我可是喝醉了?我酒量向来不好,多有得罪,见谅!”

    见陆谦眉眼深沉,楚莨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见二人如今正衣衫不整,床单凌乱,脸色有些发红发青。却又不知如何发作,硬生生闷出口血来,一时间脉象便凌乱起来,吓得陆谦面无血色。

    也顾不得府中下人的闲言碎语了,直叫让请府医来看。见此,楚莨心中只是冷笑,想他堂堂一男子,竟被,竟被...轻薄欺辱至此,还是他信任之人!

    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悲,一口气没上来竟然去了。而楚俏这边回到西侧院,自从见了那男子一眼,老是有些心神不灵,便偷偷跑出院子,想寻得那白衣男子。正巧,整个府中因楚莨突然吐血一事大乱,竟被她摸到主卧去了。那时陆谦正呆呆的握着还带着温热的玉手,而床上的人竟了无声息,她站在应光处呆呆的看着床上的白衣男子,男子纤细的颈脖上还有淤青的痕迹。她常年受*自然明白那是什么,见最疼爱自己,这些年也最恨的人,就那样屈辱的死去。她的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只觉得有种毁天灭地的悲拗与痛恨,就如桃花节那天没有抓住她的手,楚莨对自己的痛恨一般,这一刻,楚俏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没有上前查探。

    若是可以,也许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面便不是生死相隔了。

    后来她才得知,原来他的哥哥患有一种罕见的疾病,会轻易忘记自己要做的已经做的和做过的事,却唯独没有忘记要寻找她。后来她知道,哥哥是为了楚家,为了她,明知陆谦对他居心不良也依旧和他交好,以至于被侮辱,活生生气死。

    那一刻,她心中那微末的恨意,便化作流光逝去了。她知道,在大将军府死的人,绝对不能是哥哥,只能是她!

    不久,楚家对外发丧,楚家二小姐年十六,正值青春年华,因风寒离世。楚家大公子楚莨疼爱幼妹,要为妹妹三年不娶。世人皆感慨兄妹情深,楚莨便以楚俏的身份下葬,这世间再无楚俏。

    次年,楚家大公子楚莨金榜题名,为皇上御赐的状元郎,若非楚莨早已说过要为幼妹三年不娶,怕是不少媒人要上门来。同年黄河水灾泛滥,百姓流离失所,无一官员愿意前往赈灾,新科状元请旨前往。

    不足半年,黄河水患得以控制,周遭百姓陆续回归,百姓感念他的恩德,为他建造祠堂供奉。皇上闻言,龙颜大悦,欲招驸马又不舍其才。不料,新科状元在回乡时待一女子回楚家,对外声称七娘,乃是他的救命恩人。

    皇上闻言虽心中遗憾感叹,却又像是放下庄心事般开怀,楚家是书香世家,素来清高,交往的人家少,且都是些老实本分的,如今状元郎娶的也不过是普通民妇,无权无势,可见不是个有野心的。正是此举让当今彻底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开始重用起楚莨来,楚家也是水涨船高。

    一年后,七娘诞下嫡子,身为女人的楚俏自然没这个能力,七娘的孩子是当初看错人怀上的。否则楚莨也不会急急的将人带回成婚了,而外人自然不会多想,只以为二人在七娘家那边已经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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