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夫人唤你去……”

    袁溯并没有继承袁术的记忆,在偌大的袁府里完全找不着路,很是诡异的让小丫鬟走在身前,自己跟在身后。

    这不符合主仆之礼的走法,让府内的一干人等看得目瞪口呆。袁溯身前那颇有几分姿色的小丫鬟,还以为袁术这个恶魔看上自己了,想到落到袁术手里断无生理,被吓得都要哭出来了。

    只见袁府内台榭纷纷,红砖绿瓦,一道长廊横跨台前,长廊白玉栏杆、青石台阶。过上长廊后,左侧是新砌的花园,园正中摆着碧绿潭水,谭里耸立出山石,顶部矮矮喷起水泉,顺着石壁泪泪流下两道清流……要在后世洛阳,这样的院子少说也得几个亿。

    进入内院,只见正中一位贵妇人身穿素白丝绸长袍,外面还批了一件麻布孝衣,袁溯正踌躇着,自己叫娘还是母亲大人比较合适,袁母却先开口了:“术儿,昨晚你又去哪里厮混?”

    袁溯心说,我他娘的也不知道我昨晚在哪啊,苦于没有记忆,只能沉默应对,并不答话。

    袁母见袁溯心不在焉,沉默不语,忍不住训斥几句,边说竟边哭起来:“你爹和你大伯走得早,你身为朝廷正职将军,守制期间醉酒厮混,朝中已有御史在参你,看来袁家真得败在你这一代手里了,呜呜呜呜……”

    袁溯被袁母这突然的情绪崩溃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将母亲安抚好,从母亲的絮叨中,听了个大概,原来自己目前还在父丧守制,却整日在洛阳的茵茵燕燕里厮混,已经有言官弹劾自己,幸好袁家朝中势力尚在,不然光凭守制期*这一条,袁术就可能被治罪。

    听着袁母的唠叨,袁溯心中是一万个不耐烦,心说大娘你儿子干得好事,你改天和他说行不行。

    但不由得,又想起了后世自己的父母,他们现在也应该在担心自己吧。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缘分再见面。

    袁溯实在不知如何安抚这位异世的母亲,只得学着古装片中的样子,跪下狠狠地磕了几个头,脑袋撞得地板砰砰直响,希望卖卖惨能够应付过去。

    这几个响头让还在絮叨的袁母楞住了,自己这儿子虽然平素做事荒唐,但从不见自残啊。

    袁溯眼见这一招有效,为了达到效果,决定再加一把火:“母亲!孩儿知道错了,孩儿一定改,饶过孩儿吧!”

    说罢,脑袋猛地向下,又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这架势简直把袁母给唬住了,赶紧将袁溯扶起来,生怕自己的心肝儿子撞成脑残。

    气氛缓和下来,两人总算能够好好聊聊天,袁溯也借机,问了袁母很多事,间接的对目前自己和朝局的情况有了一些认识,真想不到这封建社会的妇女,还这么关注军国大事,难得!

    袁溯哪里知道,真是因为父亲死后,自己烂泥扶不上墙,整日吃喝嫖赌,袁母才不得不撑起袁逢家的门面,平日朝中亲戚、故友传递到袁府的消息,都暂时滞留在了袁母这里。

    眼见袁术难得对正经事上上心,袁母心情也舒畅以来,两人畅谈一番,袁溯对自己的身份和这个时代的情况又增进了一些了解。

    袁溯从袁母住处出来,走出后堂,就看见一个衣着不同于其他下人,且面目丑陋的男人迎了上来,露出一个谄媚的婬笑。

    “主子,今天咋们去哪儿玩啊?”

    应该是还在丧期的缘故,袁溯碰见府里人都叫自己少爷,唯独这厮叫自己主子。

    身为一名新时代的机关工作人员,袁溯对人的称呼有一种天然的敏锐直觉,仅凭称谓判断,这货和自己的关系多半要亲近一些,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近侍。

    眼见身前这货像极了宫廷剧里的太监,袁溯也拿出单位领导的派头,双手背后,颔首点头道:“嗯……今天不出门,就在家里逛一逛吧”

    说罢,就向前走去,身旁的小厮识趣的跟在身后,别说,除了没公文包,还真像极了某位领导秘书……

    日月交替,袁溯乖乖的在袁府中待了大半个月,不露痕迹的向府中几位管家、玉儿在内的一干人等,打听消息,再结合自己能记住的历史,推敲一番,总算把目前的情况,弄明白了个大概。

    首先,袁溯能够确实,目前是东汉末年,光和是灵帝的年号,但袁溯记不清,到底是光和几年爆发黄巾起义,因此只能确定,自己穿越到了黄巾起义前夕。

    得益于袁家强大的政治资源,光和六年的袁术虽然年纪轻轻(历史上缺乏袁术年纪的明确记载,袁溯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过二十出头),已经官至虎贲中郎将。这可不是个小官儿,承担着宿卫天子的重任。去年父亲过世后,袁术才因守孝,蛰居在家。

    亲属关系上:

    袁隗,自己的三叔,时任太尉,在大伯袁成、父亲袁逢相继过世后,是眼目前袁氏家族的擎天一柱!

    袁绍,自己的庶出长兄,被过继给了大伯袁成(因为袁成夫妇相继病逝,袁绍比袁术更惨,不得不守孝六年,和袁溯可谓真正的难兄难弟);

    袁术本还有一个嫡兄袁基,但袁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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