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虎贲营入卫京师,臣死罪!死罪!”

    不请示皇帝,擅自调动军队进驻洛阳城,确实是某大逆甚至谋叛的死罪;但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人声讨袁溯。

    正所谓紧急无法律,袁溯擅自调动军队在平时当然不对,但这流寇都打到了洛阳城下了,如果袁溯不调动虎贲营支援,估计才会被灵帝砍掉脑袋。

    袁溯当然知道自己不仅无错,而且有功!但这番表态,还是必须的。

    果然,灵帝大度的笑了笑,言道:“危情突发,爱卿夺情决断,护驾有功!无罪,无罪。爱卿,平身吧。”袁术不是內侍,又作战有功,不同于对待张让几人,灵帝对他的语气还是很温柔客气的。

    灵帝再次开口:“袁卿家。”

    袁溯连忙向前一欠身:“臣在。”

    御座上地灵帝脸上隐隐都是不安和惶急,他皱着眉毛问道:“此次流贼攻城,可是因为赵延追剿流寇兵败?”

    袁溯吸了一口气就要说话,灵帝见状又急忙补充道:“袁卿家,朕要听真话,不要听好听地假话。”

    “遵旨。”袁溯沉声应道,接着就昂首对着殿内众人说道:“陛下,赵将军追剿流寇之时,末将正守孝家中,不知军中具体情况。”

    听到这个答复后,灵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飞快地挥了一下手,就有一个太监捧着一个盘子走到袁溯面前,上面装着几分手抄地奏章,重要的段落已经用朱笔在下面描出了加重线。

    袁溯把这些文件都大概地翻了一遍,都是朝中言官弹劾赵忠、赵延的上表。

    灵帝一直盯着袁溯的动作,他看袁溯看完了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太尉袁隗,袁太尉咳嗽了一声,袁溯连忙抬头向他看去。

    袁隗朗声说道:“道路人有传言,京郊尚有流寇十余万,袁将军以为可是实情?”

    “必是夸大无疑,”袁溯轻手轻脚地把几张纸又放回了盘子里。那个太监也一声不发、静悄悄地退了下去。袁溯挺直腰杆双手按在膝盖上,冲着叔父笑道:“秉太尉。以末将之见,京郊流寇中凶恶者,不过万余,大多在昨日战中已经伏诛,不必再听什么道路人的传言了。”

    袁溯这番说完后,袁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灵帝发出一声冷哼,从牙缝里挤出不善的音调来:“万余流寇?赵延,果然是办得好差事!”

    听到这声评价后,袁隗连忙掉头对皇帝说道:“圣上,赵延此次他初掌大军,所以有点过于稳重保守了。”

    目前不是朝会,在座仅仅数人,袁隗自然放下老脸,公然保护阉党。

    看灵帝又哼了一声却不置可否,袁隗就又调头问袁溯:“以袁将军之见,赵延分兵驻守,此举如何?”

    这话问得袁溯心里直打鼓,今天这满屋子的人,除了灵帝和袁隗,可能都是阉党地核心成员。

    袁溯听袁隗话的意思似乎是有为赵延开脱的意思,但――如果他们真要为赵延脱罪的话,为什么刚才没有人提前来暗示我一下分兵驻守这个问题呢?我在外面等了那么久,他们要想和我串通一把,明明有的是机会啊。

    想着这些念头地时候,袁溯又偷偷看了灵帝背后的张让一眼,那老魏头双手垂在身侧,眼皮微微下搭仿佛老僧入定一般,脸上更是面无表情,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袁溯看张让一幅死乞白赖的模样,心里又是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嘴里只好吭吭唧唧地说道:“回太尉,以末将之见,稳重没有啥不好,不过太稳重了也不太好,至于赵将军运筹之能,实非末将能够品评。”

    张让虽然一直看着地板,但袁溯说地话他可是一个字也没有落下,心里也暗骂了一声“小狐狸”。

    其实赵延大败把张让也吓倒了,毕竟赵延是他不久前举荐的,如果赵延把战事搞得一塌糊涂他也不好说话。

    灵帝似乎对袁溯的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他一按椅子扶手就站起了身,殿中地几个臣子也连忙都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看着皇帝开始在正殿里打转,绕着殿踱了几步以后,灵帝突然问道:“何进、朱儁今早也来过,两人以为应继续分兵驻守京郊屯堡,以轻骑支援,延续赵延之策,卿觉得胜败如何?”

    不用说,这何进、朱儁二厮此时还很弱小,根本不敢对抗阉党,更不敢放弃庄园、收拢部队得罪朝中勋贵,袁溯想也不想地回话道:“微臣在家中亦有耳闻。何大都督有勇有谋,朱将军也是我朝名将,两人定议论,必然妥当。”

    屋子里的几个阉党闻言都是一振,灵帝脸上严肃的神情也随之一松:“袁将军就是认为能赢了?”

    因为自己造成地历史影响,袁溯拿捏不好灵帝现在心目中“赢”的标准是什么。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微臣以为,若强行追剿,王师的伤亡恐怕也不在少数。”

    灵帝听完就又和袁隗交换了一个眼色,袁隗摸着长须,慢吞吞地转过来对袁溯说道:“陛下想让袁将军全权节制南军主力,总揽追剿流寇事,不知道袁将军意下如何?”

    这绝对是袁隗在想办法给自己揽功了。

    这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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