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直骂始作俑者,“李麒麟,你混蛋。”

    “好啦,不逗你了。”李麒麟赶紧喂小祖宗一块桂花糕,塞住她嘴里正嘟囔的话。

    “真是盛大!”李麒麟目光回到迎亲队伍上,安宇有恩于先皇,这次婚礼皇上特意赏赐了很多礼品。

    “我结婚也想要这么盛大的婚礼。”沈小柒托着脑袋一脸憧憬的看着沿街的迎亲的大阵仗。

    李麒麟看了沈小柒一眼,偷偷的在心里合计些什么事情。

    梁清歌的那日满脸是血的从皇后宫中出来,不知是何人走漏风声,把那日之事四处散播,梁清歌不知检点的谣言四起,有更甚者辱骂梁清歌忘恩负义,不守妇道,辜负安神医舍命求药救她的深情。

    这些难听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入梁清歌耳里。

    这不,母子俩正在江边散步,迎面而来的人对她指指点点,依稀能听到“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这样的字眼,尹爵勋听到生气瞪着那些闲来无事嚼人舌根的妇人。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车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梁清歌望着翠绿的垂柳,不禁想起这先秦之时描述边疆战士爱国恋家、忧时伤事的《采薇》,她看到尹爵勋因别人对她的闲言碎语不满,故意吟诗词转移小家伙的注意力。

    尹爵勋还小听不懂那诗词里的深意,他只知梁清歌因那场无关的婚礼情绪低落,又听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很是不高兴,“娘亲,我长大了娶你。”说着在梁清歌的脸上亲了一口,试图想要转移梁清歌伤情的缅怀之意。

    “勋儿真好。”梁清歌捏尹爵勋肉嘟嘟的脸颊,尹爵勋的可爱成功拔走梁清歌阴郁的心情。

    母子俩站在江边吹着江风,嬉戏打闹。

    “你来了!”梁清歌抱着尹爵勋站在河堤上看远处对岸模模糊糊的风景,一个人靠过来,一言不发的等待梁清歌开口。

    “有什么进展吗?”那人冷清的语气,让周围的温度降了几分。

    “有,尹岚查到那个西域巫师时常出没安宇的府邸,和钱乐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钱乐也不是真的钱乐。”梁清歌换了个手势,让小家伙能在她怀里睡得更舒服。

    尹爵勋像是在做什么美梦,可爱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那脸上的梨涡随着笑容显现。

    “钱乐不是真的钱乐?”那人显然不知钱乐身份的蹊跷。

    “她是我们都熟悉的人,不,是你的最熟悉的人。”梁清歌哂笑的看着身边人。

    “怎么可能是她。”那人怎么都想不到钱乐的真实身份会是他最熟悉的人。

    “你打算怎么办?”梁清歌慈爱的搂着小家伙的小脑袋,她既然答应了帮这人查西域巫师之事,现在也确实查出了眉目,剩下的事就交这人来采取行动了。

    “有计划我会通知你。”那人轻咳两声,将身体大部分重力放在河堤的柱子上,看脸色倒是比上次见面时好了些许。

    “你病怎么样了?”梁清歌善良的本性让她习惯性的关切起这人的病情。

    “好了些。”那人说话的语气也比之前有力,看来确实是有所起色。

    “没事我先走了。”梁清歌怀里抱着有重量的小家伙,那么久了手都酸痛了,再多抱会只怕明日抬不了胳膊。

    “他今天成亲,你不难过?”那人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眼神犀利的看向面无表情的梁清歌。

    “难过,又能怎样?”梁清歌苦笑的问那人。

    “他不记得我了,我又以何身份去阻拦他成亲。”

    梁清歌把怀里下滑的小家伙往上挪了挪,低头虚掩脸上的苦涩。

    “我先走了。”梁清歌时至今日已经无法只是简单把这两年的遭遇归之于谁的过错,本来就没有非黑即白的事,人性自私,谁又真正能与延续几千年的本性斗争?

    梁清歌快步离开河堤,那人手里握着揉得皱褶的手帕,静默的看着梁清歌离去的背影。

    “公子?”那人的侍卫从暗处走出来,恭敬的站在那人的身旁等待指令。

    “把巫师关起来。”那人简明扼要的下达命令。

    “是。”侍卫领了命令就匆匆离开,那人站在河堤吹了许久的江风。

    梁清歌,对不起!那人在心里暗自道歉。

    是你闯入这场局,我不得不这么做,别怪我。

    “娘亲。”小家伙睡够了,揉着眼睛软糯糯的唤着梁清歌。

    “醒啦,醒了就下来走走。”梁清歌把小家伙放下来,揉了揉自己酸胀的手臂。

    “娘亲,勋儿想吃冰糖葫芦。”尹爵勋睡醒了,精神十足,看到前面有人扛冰糖葫芦四处揽客,他眼睛里闪着亮光,指着那裹着红润润糖衣的冰糖葫芦,咽了咽口水。

    “好啦,娘亲给你买。”梁清歌掏出一枚铜板给尹爵勋买了串冰糖葫芦。

    尹爵勋拿了冰糖葫芦先递给梁清歌咬一口,再塞到自己的嘴里砸吧砸吧的啃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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