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呢,邵公子,奴家可是慕家的长女,按规矩是不能嫁人的。”慕筱爱如水般动人的眸子忽闪忽闪的眨动,既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推辞。

    “既然不能嫁人,那就做妾吧,爷不在意这些虚名。”邵城年的双眼紧紧盯住慕筱爱,没等她回应,继续开口道:“还是说,慕姑娘只想做一个侍寝的小丫鬟?”

    “邵公子说笑了。”慕筱爱轻轻摇了摇头,“您也应该知道,商人重利,如果嫁了您,奴家还怎么去侍奉其、他、的、老、爷呢。”

    邵城年的脸色顿时一片铁青,显然已是被慕筱爱的话气恼了。

    “慕、筱、爱!”

    “怎么?想到奴家和其他男人在床上*的模样,邵公子不高兴了?”慕筱爱眼语笑靥,一副自得的模样,“那就请公子好好履行承诺,不要给奴家机会。我,可是商人,不在意名声的。”

    邵城年看着慕筱爱自得的模样,知道是刚才的话,让慕筱爱瞧出了他的虚实,可即便是他知道,慕筱爱并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也不愿赌慕筱爱是否会真的去做。

    过了好一会儿,邵城年仍是没有回应,纠结的神情,让慕筱爱有点心跳加速。对方所做的一切,终究只是为了得到她,可她却不再是以前的她。

    略带惋惜的看了看邵城年,慕筱爱伸手指指床:“第一次,请放心。即便是以后招男人入赘,你也是我慕筱爱第一个,唔唔……”

    邵城年紧捂住慕筱爱的嘴,羞恼的说:“不要再废话了,我告诉你,如果让我知道你和其他男人有什么瓜葛,小心你全家人的性命!”

    松开手,邵城年迳自走到门前,拉开门就想离开。

    谁想,背后的慕筱爱却轻笑着说:“邵公子,就算人家不给你更衣,也没必要赤条条的离开呀,会被手下人笑话的。”

    邵城年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慕筱爱,快步走到床前,拿起衣服,又一次出了门,似乎是要去侧厢房穿。

    “砰”

    门被邵城年用力的合上。

    慕筱爱就像是被这声巨响夺去了全身力气般,直接蹲下了身,双手交叠卧在膝盖,脸压在双手上。

    长长的睫毛随着身体的抖动上下飞舞,眼泪像是掘了堤的河水般,顺着胳膊流出,滴落在地。

    她哪里会不愿意成为邵城年的妻子,这十几年来,她每天做梦梦到的,都是邵城年骑着白马,进慕府迎娶她过门的场景。

    作为一个女人,又怎么能不想头带凤冠,盖着红布,在洞房里的红色床榻上,幸福的等候着爱人的到来,与爱人长相厮守呢。

    可是,她不能,不光是心里要拒绝,就连脸上,都不能表现出一点端倪。

    她不想让执着的邵城年知道,她其实并不抗拒他;不想让心怀爱意的妹妹知道,她一心一意等待着的如意郎君,其实心中只有她姐姐一人。

    极于情者极于恨,越是专情的人,恨起来就会越极端,邵城年和她的妹妹,都是这样的人。

    所以,她既不能让邵城年知道她拒绝他的原因是妹妹,也不能让妹妹知道邵城年不爱她的原因是自己。

    不管慕筱爱在心里怎么想,邵城年都如当初商量好的那样,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军方千户在明朝北方最大的军事商业城市——北平里,并不算是高官,但也得分是做什么。锦衣卫是明朝官方的唯一情报机构,主要组成部分是明太祖朱元璋的亲卫军,只用对皇帝负责,而偌大的明朝,连同对外情报搜集,也不过才有14个千户所。

    有了邵城年的支持,别说只是维稳慕家的产业,就算是要垄断北平府的绸缎生意,也不是不能尝试一下。

    慕家无子,慕筱爱作为慕家的嫡长女,从小就是被当作家族继承人培养,遇到这样的良机自然是不会错过。

    她先是向妹妹的师妹,宝丰钱庄莫老爷的义女苏雨借贷了一笔银子,接着借锦衣卫的势,或是出钱,或是威逼,不到一个月,就吞并了七家绸缎庄和他们的收蚕渠道。

    因为是靠着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扩张,一时之间,慕家的风评在北平府商户之中,变得如同恶犬一般,让人忌讳。

    可慕筱爱不在乎,如今这世道,商人本就低贱,数数北平府里的众多豪商巨商,哪一个不是因为背靠权贵才有如今的地位,她只不过是在效仿前人罢了。

    其他绸缎庄若是有这个机会,也肯定不会放过慕家,可惜,他们没有。

    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好季节,慕筱爱因为邵城年回京述职,不得不停下了扩张的动作,开始稳固自家的人心。

    半个月后,经过慕筱爱一系列的努力,慕家因为快速扩张带来的人心浮动问题,终于大致解决。在得到邵城年要回来的消息后,慕筱爱为了能及时扩张,在鸿福酒楼设宴宴请慕家的朋友和掌柜,以统合力量。

    因为掌柜白天还要管理店铺,慕筱爱将宴请的时间定在了酉时。

    在国都南京的邵城年,并没有做太多事,只是去了一次锦衣亲军都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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