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成立绸缎商公会是赵富贵提出的意见,主要还是用来针对慕家,邵城年将其当作正事,那也就意味着,邵城年本人是支持赵富贵对付慕家,只因为过去的情分,不好明说而已。

    “是啊,慕侄女,这些私事还是以后再聊,今天讨论的是要不要成立绸缎商公会。”赵富贵轻抚着胡须,满脸笑意的望着慕筱爱,像是已经胜券在握。

    “对,咱们今天来,就是为了商量怎么成立绸缎商公会,慕小姐的私事,还是回去再说吧。”旁边的柳员外也点头附和起赵富贵。

    众人见结果出来,也是不甘示弱,纷纷赞同起邵城年的话。

    慕筱爱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邵城年,问道:“邵大人,不知这成立绸缎商公会的事,是谁的意思?”

    没等邵城年开口,旁边的赵悠雅便将话接了过去,“慕小姐这话说得可真奇怪,成立绸缎商公会当然是大家的事,还是说,慕小姐认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决定是否要成立公会?”

    慕筱爱浅笑着摇了摇头,意有所指的冲着赵悠雅说:“成立公会当然是大家的事,可难免会有些人借此名义,行那狐假虎威的丑事。”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像是在说赵家只是在假借邵城年的意思,向她示威。

    赵悠雅听到慕筱爱的话,不光不怒,反而在心中暗自窃喜,她本来就打算按照父亲的意思,冒着惹邵城年生气的危险,将话茬引到其身上,可未曾想,慕筱爱却替她做了。

    果然是不讨人喜欢。

    赵悠雅回想起父亲三天前给她的情报:慕家大小姐与邵千户之间形同水火,一见面就会吵架,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慕小姐,闲话少说,你到底是同不同意成立绸缎商公会呐?”

    “当然同意。”

    赵悠雅的乘胜追击,并没有让慕筱爱错失分寸,她知道这场宴会的关键点在哪里,只要邵城年不发话,就算赵家再咄咄逼人,也如被拴着的猎犬,根本不能动慕家分毫。

    所以,邵城年说成立公会是正事,她就不能当面反驳。

    赵富贵听到慕筱爱‘认输’,不由得抚了抚胡须,若不是邵城年还在,他真想大笑三声。慕筱爱,你也有今天,要不是当初邵千户在背后给慕家撑腰,光凭你自己的本事,怕是早就被众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还敢在我面前叫嚣,这次酒宴,就是你慕家衰败的开始!

    “好,慕家同意,不知各位的意思?”

    “当然是同意,成立公会是合则两利的大好事,我柳家,绝对没有异议。”

    随着柳员外的开口,众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待在座的绸缎商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赵富贵这才谄媚的冲邵城年笑道:“邵大人,大家都愿意成立绸缎商公会,您看?”

    “成立公会,是你们自己的事,问我做什么。”

    “是,是小人逾越了。”

    虽然邵城年并没有用严厉的语气指责,但赵富贵却仍是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就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般。

    赵悠雅明白父亲是想要借机谋得成立公会的主动权,会意的轻笑一声,冲父亲娇嗔道:“爹,邵大人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理会这点小事,你们自己弄完,将结果告知给邵大人就好。”

    赵富贵这才如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转头,对众人一拱手,高声说:“择日不如撞日,索性大家都愿意成立这公会,不如,今日就将所有事情都商量出个章程,我也好把结果告知于邵大人。”

    “成立公会,利人利己,既然赵老爷愿意出面促成此事,柳某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好一个举双手赞成!”慕筱爱见柳员外每一次都抢先赞同赵富贵的话,知道对方是失了靠山以后,想借着给赵家当马前卒,攀上邵城年,于是朗声问道:“柳员外,不知你四日后,会不会去参加谢同知的殡礼?”

    柳员外顿时失声,谢道仁是他曾经的靠山,按理说,人死如灯灭,他一个商人,为了生存去找其他权贵倚靠并不算背主。

    但也分是倚靠谁。

    邵城年在三日前,才以贪污受贿罪将谢道仁逮入地牢,逼其自尽,如今谢道仁尸骨未寒,他却如此主动的讨好赵家,还想借此机会攀上邵城年,别说是旁人鄙夷,就单单说邵城年,又如何会愿意接纳柳员外这种无情之辈。

    赵富贵见慕筱爱一句话便将柳员外怼的无法下台,心中暗骂一声废物,但表面上,他又不能不管柳员外这个自己人,只得开口质问慕筱爱:“慕小姐,听你的意思,难不成是在为谢同知叫屈?”

    话有双意,看似赵富贵是在说‘慕筱爱为柳员外的背主之事叫屈’,但在场众人,谁不知道,谢道仁是因为得罪了邵城年,被冤死于狱中。

    慕筱爱自是不会中此小计,她没有回应赵富贵的话,反而是冲邵城年问道:“邵大人,不知您觉得,柳员外四日后,会不会参加谢同知的殡礼呢?”

    邵城年轻笑不语。

    他当然瞧不上柳员外这种背主之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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