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依傻了半天,突然呵呵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越来越疯,后来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揩干净眼角,妩媚地一撩头发,风情万种地偎向贺毓婷。贺毓婷顿时觉得自己都不是个男人……呸,不是个女人了!

    下一秒,姚千依脸色一变,翻脸不认人地说:“不是!”这女人变脸速度超一流,刚刚还在灿笑,转眼就正儿八经象修女学校里的老处女教导主任一样面露悍色。她矢口否认,并且相当不屑。“我的隐藏任务才不是做一个人的女朋友或是什么帮主夫人。”

    贺毓婷注意到她没有提起二郎真君,那口吻等于是间接承认了对二郎真君贼心不死的原因就是她身上系着的隐藏任务。可是她否认的重点在于“一个人”。

    一个人的女朋友。

    一个人的帮主夫人。

    贺毓婷脱口而出:“天哪,你还要做几个人的女朋友或是帮主夫人哪?”

    “啪!”贺毓婷脸都被被拍偏了。她闭了闭眼,默默告诉自己,这一巴掌没有白挨的道理,至少她正在接近真相。但是和姚千依这种货色兜圈子着实让人感到不愉快。贺毓婷看向姚千依气得通红的脸。“你能直接一点、痛快一点说说隐藏任务吗?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姚千依眼睛瞪得像铜铃大。她大叫:“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隐藏任务内容告诉你?我为什么要你来帮我做任务?”她骄傲地撇开头,“你想得倒美,是想套我前世的记忆做把柄?”

    贺毓婷哭笑不得。“我要知道你前世的记忆做什么?实不相瞒,我巴不得早点协助你飞升脱离这个世界。”省得你整天眼刀子往我身上插,看着碍眼。最后这句话她聪明地憋了回去。这要是说出来,以姚千依现在放开手脚不遮不掩的态度,指不定她就赖上贺毓婷不走了,天天往她身上插眼刀子。

    “不需要。没有帮忙我照样完成任务。”姚千依说,怨毒、刻薄的声音里隐隐还有一丝得意洋洋。“我的任务根本不是问题,分分钟就能搞定。但你们的任务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对吧?哈哈哈……”她大笑,笑声清脆铃叮。

    “为什么?你不需要人协助?”贺毓婷惊愕地问。虽然隐藏任务是针对个人专项设计而成,看似简单,实际上却大有文章。很多隐藏任务不是卡在选择范围问题上,就是卡在完成数量上。象贺毓婷这样任务进度还可以反复起落的,也不是没有……最关键的一点是,所有的任务都受限于“协助”这一层面。大多数任务必须通过组队,最起码是要两人组队才能顺利完成。没有配合协作,有些任务根本不能完成,比如血胤或是肉;有一些则会完成得十分艰难,比如贺毓婷。..据她所了解的,天子峰b柳随风的任务算是很简单了,但是性质相当粗暴——需要斩杀一万只狼牙兵——单独一人,尤其任务人还是气纯,那也是相当艰难的。

    现在柳千依却说她的任务不需要靠人帮忙,就能轻松快捷地搞定?

    “有意思。”贺毓婷笑了笑,问道:“那么你的任务快完成了吗?”

    柳千依的笑声嘎然而止。她复又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瞪着贺毓婷。

    贺毓婷隐隐觉悟。“那就是快完成了,却因为没有二郎相助做最后一把推力,所以你卡壳了?”

    “才不是!”柳千依气管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吓了贺毓婷一跳。“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自己,过不去这道坎。二郎真君算个什么东西!等我迈过去了这道心坎,就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根本就用不上二郎真君了!”说归说,本人却痛苦地揪住了胸口。原本白瓷般莹润的面庞上青筋暴突,乍一望,象日本能面具里的般若一样可怕。

    贺毓婷一看她的神色,脑中清晰地闪过一个念头——执念。

    执念是对某件事的极度执着而产生了过度追求的念头。贺毓婷记忆里最深刻的执念来源于花哥。为了抗拒撩妹,他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愿意说出一句简单的话或是做出一个简单的动作。更别提把这些简单的事情重复一百遍了。当初贺毓婷对于花哥能不能完成任务飞升几乎是感到绝望了。没料到放下执念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花哥真是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明证。

    人的执念够可怕了,鬼的执念更可怕。贺毓婷不知道介于这两者之间——残魂——的执念又如何,但似乎同样不容觑。

    贺毓婷看着那张面青目赤的脸,只觉得一阵可怜。局中人往往执迷离不悟,而旁观者往往有口难言。正如姚千依自己所说,她只是心里藏着一道迈不过去的坎,知道那坎道很浅就是抬不起脚迈过去。她一定意识到自己心理上的问题,也很努力地想要纠正。但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要加把油!姚千依瞪着贺毓婷,说不出话,脸上则是一副痛苦纠结的神情:似乎想求助,可是绊在骄傲和自尊上拉不下脸。

    那种明显挣扎的神色看得贺毓婷心都揪起来了。真想劝她灌一壶黄汤下去,说不定借了酒胆,她就不会再压制自己的本性洒脱地说想说的话,做该做的事呢?尽管贺毓婷一直不清楚她的任务内容,现在也多少明白姚千依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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