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该不会是被人给糟蹋了,看着模样挺是秀气漂亮的,怎么遭了这事。

    真是作孽啊。

    周氏摇头叹气,将灯笼放下,油灯点上。走到木箱子边翻出一套打了补丁的藏蓝色衣裙。走到床边准备替她换上,却看到秦阿飘身上沾着一些脏泥和鲜血。

    周氏心中愈加肯定这姑娘遭了那事了,重重叹了口气,放下衣裙出门打了一盆水进来,把茶壶里的热水兑进去。

    “可怜的姑娘家哟。”周氏替秦阿飘轻轻擦着身子,生怕把秦阿飘弄醒了。

    牧流云先去灶房里升起火,又往火堆里丢几块姜进去。做好这些他拿上一些草药,放在石碗里鼓捣碎了,才走到正屋去。

    “奶奶。”牧流云在外面敲门道。

    周氏正好帮秦阿飘换好衣裙,身上的伤口也小心擦了干净。听到牧流云的声音,苍老的声音应道:“哎,进来。”

    牧流云端着药进来,看到周氏已经给秦阿飘穿上衣裙,朦胧地油灯映照下那张受惊过度的小脸,极度惹人心疼。

    “奶奶,这药你帮她上到伤口上去。”

    周氏接过药碗,问道:“流云啊,你是在哪救的这姑娘啊。”

    “上下瑶村之间的山上,她被人丢在一个废弃的狼坑里。”牧流云转过身去回道。

    周氏一边上药一边道:“我看她的腿像是崴了,身上除了一些刮伤倒也没什么伤口了。身子...”周氏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糟蹋了。”

    这意思,牧流云自然听得懂的。他清冷的星眸垂下,看不出半点情绪。趁着这会走回灶房,从火堆里把烤好的姜块捡出来,用刀子刮掉外皮,取了一些盐。做好这些,他再度回到屋里。

    屋子里周氏给秦阿飘上完药,弓着腰捶了捶自己的后背,对着刚进来的牧流云道:“药上好了,你来给她的脚正一正。”

    牧流云嗯了一声,转过身去走到床边,捏着秦阿飘的脚。

    周氏看着忽然想到什么,糟糕叫了一声,急道:“流云啊,你是不是把人家姑娘身子也看...看光了啊。”

    这可怎么办,要是这闺女是黄花大闺女也就算了。可这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家,被扒光了丢到深山废弃狼坑里,多半是遭了毒手了。

    孙子要是看光了人家姑娘的身子,那可麻烦了。

    牧流云低着头,给了周氏一个清晰的嗯字,然后手一转将秦阿飘的脚正好。他握着她肿起来的脚踝,仔细给她敷上消肿的草药。

    周氏胸一闷,自知牧流云什么脾性,只好在一旁干焦急着。

    阵痛传来,秦阿飘幽幽痛醒,看着头顶上的帐子,迷糊眨了眨眼。

    这里是哪里?

    “姑娘,你醒了。”周氏一眼就看到秦阿飘醒了,开口道。

    秦阿飘顺着声音看去,是个苍老慈祥的婆婆。

    她啊嗯了两声,声音沙哑难听,模糊不清。

    “奶,她不会说话。”牧流云站起来道,又看向秦阿飘:“你先把这个吃了驱寒。”

    秦阿飘这才注意到牧流云,健壮挺拔的男人,俊美的脸庞被一圈温黄的柔光包围着,她不由安下心来。

    周氏怜悯看着秦阿飘,心道这姑娘明眸皓齿。可她不会说话,那不就是个哑巴吗?

    哑巴啊!还遭了那事,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太可怜了。

    秦阿飘不知道周氏在想什么,只看着牧流云手里一块刮干净皮的姜,她吞了吞口水。

    烤熟的姜发着香味,一头沾满了盐。秦阿飘接过来咬上一口,意外没觉得辣舌头,反而挺好吃的。秦阿飘忍不住一连吃了几口,等姜上的盐吃光了,才察觉到姜的辣味,她不由得唧下舌头。

    “来,再沾上一些盐。”牧流云体贴递过装着白盐的碗。

    周氏赶忙拦住:“先给姑娘喂些热水。”没看姑娘都呛到了。

    秦阿飘嗯呜了两声,其实她是饿极了,吃得太凶猛呛到了自己。

    牧流云到一旁的茶壶看了下,水已经没了。

    “我去倒些热水来。”他道。

    秦阿飘看着牧流云出去,屋里只剩下自己和那个苍老的婆婆,她对着周氏感激点点头。只是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太难听了,只好捂着脖子生怕在发声扰了人家的耳朵。

    “你这姑娘,不是我们村的。”周氏轻声问道,一双苍老的眼睛带着同情和纠结。

    秦阿飘摇摇头,她指了指头上。

    周氏哪知道她在比划的意思,道:“头上,头上是啥意思?”

    秦阿飘抓了抓脑袋,比了上又比了下。一个是上瑶村的意思,一个是下瑶村的意思。

    “哎,老婆子我看不出来你比的啥。”周氏摆摆手。

    一场有障碍的交流。

    秦阿飘失落收回手,紧皱着眉头,忽然想起来她是会写字的啊,先前又急又累给忘了,于是抓起周氏满是褶皱的手,写了一个上字。

    写完之后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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