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九久久不语,闭目内视。

    半响过后才咬紧牙关,声音发颤的说道:“胃与肺脏已经贯通,‘金藏’开了。

    无数日子的绸缪终于成功,张显刚惊喜的闭眼睛,久久无语,几分钟后才镇静住了心神道:“既如此,回去之后你不能再继续和狐朋狗友瞎混了。

    需的潜修一段时间,垒实了基础才好。”

    “我知道了。”张初九闻言从地一跃而起,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眉宇间透出一股跃跃欲试的味道。

    张显刚一眼便看穿了孙子内心的想法,沉声说道:“做事要贯彻始终,怎么那么沉不住气。

    以为‘衍煞dà fǎ’刚刚入门,自己便能一下抓住诀窍吗,还不先将尸体装裹了,回家我自会教你如何施展金煞之力。

    让你体味个够。”

    “嗯。”张初九闻言按捺下心的躁动,和祖父一起老老实实的清理起尸体来。

    魂魄散去,凶煞之气也随之消失,许贺年尸首狰狞的表情温和了许多,清洗完身的血渍后,用吸水的干布擦干,在脸擦了层淡huáng sè的粉底,嘴唇抹点口红,顿时变得如同睡去一般。

    又等了一会,宋果尔几人把西装送了来,外国的高档牌子货,装裹在许贺年身后笔挺、英俊,令人丝毫都挑不出毛病。

    相熟者看到这样的遗体,一个个悲从来,默然垂泪,张显刚、张初九祖孙俩则大功告成,悄然离开了太平间。

    与此同时,在距离荆南县千里之遥的huá guó江南水乡,浙省‘七夷山’主峰‘无量岭’,漫峰四季常青的劲松正被夜风吹拂,发出阵阵悦耳的海涛之声。

    此山自古以来便是天师之祖‘张天灵’的道场。

    自汉以降,都为张天师的后裔执掌,而且被历朝历代的huá guó朝廷所承认,并不时有天子圣诏加封,富贵、荣华千年不绝,简直可以和huá guó北地‘至圣先师’孔子开创的孔家,相提并论。

    是以在huá guó民间,提起世家门第,虽每隔百年必有变化,但‘北孔南张’的说法却历久弥新,从古时代一直流传至今。

    而如此显赫的‘南张’祖祠,便坐落在遍山绿翠,白云出岫,雾海化雨,昼可观鹤舞,夜能听松涛,一片人间仙境盛景的无量岭‘天师殿’。

    这天师殿柱高粱宽,金粉红漆受时光侵袭大都脱落,反倒更显出一种苍凉、威严的感觉。

    大殿正堂,‘法天师地’四个笔锋遒然暗含着某种大道至理,让人不敢多观的巨大篆字下,这一代的张天师,张玄法端坐在梨木大椅,目光烁烁的扫过张家主脉六堂的当家,暗暗叹了口气。

    古时代,初代天师张天灵与道侣殷素机总共诞下七子,除了长子继承天师之位外,其余六子又各自创下,仰日、听松、观雪、餐风、依云、磨石六堂,占了七夷山脉其余六座峰头,与主峰‘无量岭’天师一脉一起,合称张家主脉,千年不变。

    所以在张家,虽然继承‘天师’尊号者最贵,但却无法大权独揽,言断乾坤,每遇大事都要和其余六堂之主商议。

    若是意见统一还罢了,要是遇到各有意见,天师的想法往往也不能如愿,如今天谈的合七峰之力,扩建‘天师道院’扩大招收外姓弟子的规模一事,是如此。

    算张玄法几次提意,也无法布置下去。

    而主要的阻碍便是坐在当代张天师右手下首的一位虽然了年纪,却仍然目若朗星,鼻如悬胆,英气勃发的老人。

    只见他面沉似水的沉吟片刻,端起手边的茶盏道:“家主起意极正,但现在人心败坏,眼红咱们张家神通、富贵者不知几许,凡事还需谨慎些才好…”

    正说着,那老人心突然一震,气机混乱之下劲力透出,冲在手的茶盏,‘嚓’的一声碎响,好好一件价值亿万的宋汝窑瓷盏,裂成了几瓣。

    “独峰堂兄是老了么,怎么连个小小的杯盏都拿不住了,”坐在老人对面的一个云黛如烟,身材窈窕,让人瞧不出年纪的眉毛女子见状,噗呲一笑,恶意满满的说道:“我刚刚炼了几丸‘龟鹤延元丹’。

    你若是要用,尽管说一声是。”

    听到这揶揄的话,张独峰心大怒,皮笑肉不笑的应道:“不劳思玄妹妹费心了。

    你堂内入赘的那口子痨病日久,想来那‘龟鹤延元丹’定是给他炼的,我不多占光了。”

    之后不理张思玄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张独峰扭头望着身旁一个身形干瘦的年男人,“六侄,你‘梅花异数’几近大成。

    烦劳帮我算算刚才气机突乱是什么由头?”

    修行到了张思玄这样的境界,对于气机的掌握早已炉火纯青,若非冥冥生出‘秋风未到蝉先知’的警觉,根本不可能发生气机紊乱之事。

    而像身体越健康,平常不易得病的人,得病越是大病一样,早已几十年未发生气机紊乱征兆的张独峰冥冥预感到,这碎杯征兆虽小,但预示的却可能是场不测之祸,必须谨慎对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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