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九想不出自己哪位老朋友会和离家出走的王天宇混在一起,怪的说道:“我是才刚15岁的花季少年,除了学校的同学,那来的老朋友。 ”

    “是咱们以前的同学,不过高了几级而已,”王天宇道:“现在混的可好了,搞贸易呢。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和腾飞快来,我们在汽车站转盘的‘东北大骨头馆’呢。”

    “张腾飞这马子狗去zhǎo nǚ朋友了,别说吃大骨头,是吃龙肉也邀不来。”张初九道。

    “那你自己过来,到了说薛总定的房间,快,快。”王天宇急不可耐的说道,之后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huá guó东北几省地域酷寒,人居住在那里需要补充更多的能量,因此东北饮食以大盐大油粗犷实惠著称,最常用的食材便是脂肪厚实的肥猪肉、小母鸡。

    其特色菜乱炖、干豆角炖白肉、小鸡炖蘑菇、蒸血肠、酱大骨都是重口味,大盘盛的佳肴,倒是很符合张初九的味蕾。

    加几天没见到王天宇有些担心,张初九虽然不太愿意和陌生人同桌,还是骑着自行车赶去了长途巴士站旁的转盘,找到了那家‘东北大骨头馆’。

    进店后,向前台的老板娘一提‘薛总’,很快他便被骨头馆里擦桌子、拖地的大婶带到了2楼,213包间的门前。

    推门进去,包厢面积很小,刚刚好能容纳1张圆桌,7、8个木椅,天花板亮着一盏米huáng sè的扣顶灯,窗户方挂着台‘呼呼呼…’吹着暖风的小空调。

    王天宇和一个穿着皱皱巴巴的西装,满脸青春痘,头发油腻,五官扁平的青年,正围坐在圆桌旁,啃着酱大骨。

    见张初九进门,王天宇满脸堆笑的招呼道:“初九来了,我们饿极了没等你,先叫了盘大骨头开吃了。

    不过剩下的菜和老板说好了,等你来了再,先坐下等等。”,说着他指了指首座的油腻青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书院小学的学长,薛航飞,咱俩高5届。

    咱们小学1年纪的时候,学长已经6年纪了,后来初、高毕业以后,因为事业心强,没考大学,直接进了亲戚开的贸易公司,现在已经是公司副总了。

    瀚海贸易公司听过,荆南的著名企业,薛学长是那里的副总。”

    说完王天宇又指着张初九向薛航飞介绍道:“张初九,我最好的朋友,虽然没拜把子,但胜似亲生兄弟。

    他爸是咱们huá guó海洋大学海洋生物研究系的系主任、学术带头人;

    妈妈是《超美》zá zhì的主编,因为是家族里的长子长孙,得要继承‘子孙庙’所以留在荆南爷爷身边一边修行,一边学。

    门门功课都考满分,典型继承了学霸基因的宗教富二代。”

    张初九一听王天宇对自己的介绍知道他虚荣心发作,话尽往好里说,为了不伤死党的面子,只能干笑着坐在了王天宇身边,朝薛航飞点点头道:“薛总好。”

    “唉,大家都是兄弟,”薛航飞很江湖的摆摆手道:“你喊我薛总,我不得称呼你张少,这还有什么兄弟味。

    你叫我薛哥行,我呢随着天宇喊你初九,怎么样?”

    “行,薛哥,我敬你一杯。”张初九笑笑应道,拿起桌的啤酒瓶给薛航飞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一杯,和薛航飞碰杯后一饮而尽。

    这样喝了几杯酒,服务员把剩下的菜送了来,都是颇具东北特色的乱炖,吃的人满嘴流油。

    不知不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和张初九套了整顿饭交情的薛航飞显的舌头都打了结,说着说着自己的奋斗史,像是醉酒失态似的哭丧着脸,掀起了衣,扒着裤子,指着男性要害方道:“唉,其实做贸易虽然赚钱快,但辛苦也是真辛苦。

    两个小兄弟看看,我肚子的这些疣子,是前些天去南方谈生意,水土不服,得的皮肤病。

    去了好多医院,花了十几万都没完全看好,也不敢跟家里说,真是倒了血霉了。”

    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到薛航飞紧贴着耻毛处,果然生着一圈皮带似的疙瘩,张初九恶心的要命,皱皱眉头,应付事的干巴巴安慰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放心薛哥,只要你坚持着治早晚能好。”

    王天宇则露出诡异的表情,眉开眼笑的说道:“薛哥,我看你这病不像是水土不服得的,像是找妹妹得的,要不然怎么不敢跟家里说呢。”

    薛航飞听到这话,露出一种欲盖弥彰又气又恼的表情,连声说道:“你,天宇你胡说什么,哥哥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初九,你可别听天宇瞎说,我这疣子真是水土不服得的。”

    张初九心里想道:“我认识你还不到半天,非情非故的管你疣子那得的,解释个屁。”,干笑了两声表示相信。

    在这时,薛航飞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长长叹了口气,用恳求的目光看了看张初九又望了望王天宇道:“两个弟弟,咱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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