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翟丹最后苦口婆心的劝说,张初九嘴角抽动着干巴巴的一笑,“放心翟同学,我这个人最理性了,不该做的事,绝不会去做。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内情,谢谢。

    嗯,你穿着运动服,是要去晨跑,不打扰你跑步了,再见。”,自顾自的转身漫步离去。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翟丹预感到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把王天宇死因的内情告诉了张初九。

    可仔细想想,算张初九知道了这种种内情,除非把整个‘红衫社’连根拔起,否则的话也找不到报复的目标,翟丹心又释然起来,甩甩脑袋,抛去杂念,小跑着开始了自己的晨练。

    时光飞转,一晃30多天过去了,金秋渐去,寒冬蹒跚而来。

    期间张初九的生活一如以前,周转于家、学校、新星街和吉山新区、虚境之间,只不过变得常常请假,离开荆南去虚境探险的时间,往常增加了许多。

    这天傍晚,他迎着寒风从新区返回家里,见祖父不在,便守在铺子前堂一直等着。

    大半个小时后,张显刚背着手散步归来,见孙子返家,笑着说道:“初九回来了啊,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厨房里有午剩的猪蹄,我给你热热。”

    “我吃过饭了,爷爷,”张初九笑嘻嘻的应道:“有件事我想跟您说一下,您不是打算让我高去‘胶澳’吗。

    凭我现在的成绩,算去大城市的一流高也肯定是出类拔萃的资优生,继续初完全是浪费时间。

    大城市都提倡素质教育,我在荆南这种小县城长大,唯一欠缺的是见识,所以还不如高之前先去国外游学一阵子,涨涨见识。

    古人不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吗…”

    他话还没讲完,张显刚已神色一变,声音转为低沉的说道:“旁人开赌场,没人硬逼着你的兄弟去赌;

    赌场给输光了的赌鬼放账,没人硬逼着你的兄弟去借gāo lì dài;

    欠账还钱,人家要的是钱,也没人硬逼着你的兄弟去死。

    退一万步说,旁人真设了局算计你兄弟,也是他自作自受,愿意跳进陷阱的。

    赌鬼牌桌输掉命,天经地义,怪不得别人。”

    张初九心头巨震,却装出听不懂祖父话的样子,吃惊的张张嘴巴道:“爷爷,我说游学呢,你又是赌场又是gāo lì dài的什么意思?”

    “我早跟你说过,人老精、鬼老灵,千万不要小瞧老人的智慧,”张显刚冷着脸说道:“我吃过的盐你吃过的饭都多,还能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你那个至交好友王天宇死了之后,你先是意志消沉到连‘衍煞法’都不练了,接着却短短几天恢复了正常,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练功、探险的什么都不耽误,要不是下定了决心替他报仇,能这么快。”

    张初九闻言脸的脸孔渐渐僵住,低头沉默不语。

    张显刚见状又说道:“你爷爷我也年轻过,有过生死兄弟,知道你现在的感受一定心如刀绞,可那王天宇的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小年纪那么嗜赌如命,真还不如死了,对家人朋友更好…”

    “爷爷,您说的全对。”张初九突然轻声开口,打断了祖父的话,“在旁人看来,愿赌服输,大天这样的烂赌鬼因为赌钱借了gāo lì dài,被吓的zì shā,完全是咎由自取;

    在开赌场的人看来,大天输光了钱,借账之后zì shā,变得人死账消,更是混账;

    可在大天的亲朋好友看来,他小小年纪被那些开赌的烂人引去了赌场,一次次赢光钱不算完竟然还借gāo lì dài给他,最后逼的他活活zì shā,真是可怜、可悲到了极点。

    这3种看法其实都没错,这种事也分不清对错黑白,只在各人立场不同、看法有异而已。

    我要是‘旁人’知道这种事,也是当成个闲聊的谈资,感叹一会便罢了;

    我要是开赌场的黑帮分子,发生了这种事,一定觉得自己非常倒霉,煮熟的鸭子都能飞走,算大天死了,也会咒骂他几句解气。

    可我既不是无关的旁人,也不是开赌的黑帮,而是大天最好的朋友。

    他那么爱赌,死掉之后身却还留着几百块钱。

    这几百块钱虽然不多,但按照大天有赌未必输的性子,等于是他活下去的希望,可他竟然因为给我的一句承诺,忍住没赌。

    没了这样的一个兄弟,我自然恨那些开赌场、放gāo lì dài的垃圾恨的夜不能寐,要让他们得个报应,才能安心。”

    张显刚熟知孙子秉性,听他语气虽然平淡但暗含的意志却无坚强,知道已经不可能劝服张初九,心不由又是气恼,又是欣慰。

    气恼的是,自己在荆南县隐姓埋名的躲避仇家这么久未出一丝纰漏,凭的是‘小心翼翼’这四个字,可如今张初九执意要替死掉的死党出手报仇,很可能引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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