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他们两人各自将一碗荷包蛋狼吞虎咽地吃了,连汤都喝了。

    曹二柱叹气一声说:“哎,登红姐,吃饱了喝足了,你今天陪我睡觉,好累的,我想多睡一会儿。”

    “不行,我得回去,我怕时间耽搁久了泉儿要找我,到处寻我,怕引起泉儿他爷爷奶奶的猜疑了。”何登红看了看房门口说,“你老娘还真是一个明白人哩,给了我从你家走出去的机会,我出去要是遇你老娘,我还真有点尴尬哩。”何登红穿衣服要下床。

    曹二柱抱住了何登红,不让她下去。

    何登红掰开曹二柱的手说:“曹二柱,我用身子犒劳你了,你妈也煮荷包蛋犒劳你了,你知足。”见他仍然不松手,她又说,“二柱呀,日子还长着哩,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多的是!”

    不得已,曹二柱只好松开手,可还是不甘心,又将嘴巴凑去吻住了何登红的嘴唇。两人又尽情地热吻了那么一会儿,何登红推开了曹二柱,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扯了扯衣服,低着头往外走。

    胡大姑在前面菜园里呆不住,回家,又怕让何登红尴尬,她一直伸长脖子看着自家门口的动静,看到何登红在院子门里东张西望一番后,匆匆离开了,她才从菜园里回去。

    曹二柱一个人躺在床,正闭着眼睛修身养性哩。

    胡大姑走进儿子的房间里,吸了吸鼻子闻了闻气味,还看了看床单,她看到了床单有一大块脏糊糊的东西,推了推儿子,打了一下他的臀儿,扯着床单说:“二柱,起来,把床单换了。唉,像你这样子,我得多给你准备几床床单。儿子,你怎么那么馋呢?”

    曹二柱坐了起来,也看到了床单的脏东西,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朝老娘做了一个怪脸,对胡大姑说“妈,你说何登红对我好不?我一回来,她便来慰问我。妈,我这五天呆在派出所里,别的都能受得住,是没女人受不住。唉,妈,你不知道我这五天是怎么熬过来的,那种瘾发了好几回,生理起反应硬是退不下去,恨不得把裤衩都要顶穿,哎呀,那真要命呀!那瘾一时半会还退不去,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是呵欠连天的,两腿又酸又软,幸亏只有五天,再多两天,妈,你恐怕见到的不是现在生龙活虎的我了。”

    胡大姑把床单扯了下来,皱着眉头说:“二柱儿呀,我的儿子啊,我看你已经被何登红那个骚狐狸精给迷住了哩,硬是不能自拔了,唉,真不晓得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过来呢!”

    对老娘,曹二柱也不隐瞒,他毫无顾虑地说:“嗯,是的,我是喜欢她,一天要不弄她一回,我心里不踏实。这几天在派出所见不着她,弄不着她,我夜里硬是睡不着觉,天天做噩梦。”

    胡大姑用手指戳了一下曹二柱的额头说:“我看你脑子出毛病了,要不,哪天到乡卫生院找医生看看。”

    反正是自己的妈,曹二柱也不怕笑话,他说:“何登红是我的医生,我要是发病了,她来一治都好了。唉,妈,我再慎重地跟你说,你以后得对何登红要好一点,别一看到她都翻白眼珠子,弄得她硬是不敢见到你。妈,你今天表现不错,要继续发扬光大。”

    胡大姑看着儿子,一脸愁云,她说:“二柱呀,你妈不是容不下那个何登红,你现在已经迷她了,脑子里糊涂,我是旁观者清,看得清楚,她是一颗随时可以引爆的zhà dàn,我怕哪天bào zhà了。”

    曹二柱摇摇头说:“妈,我承认何登红是一颗zhà dàn,可也有可能是一颗永远也不bào zhà的哑弹,只要我们把保密工作做好了,也许哑弹永远是哑弹。”看了看老娘的表情又恐吓说,“呜呜,妈,我的亲妈,反正我现在一心想着何登红,你要是再从作梗,小心我一恼火跟你断绝母子关系,离家出走,远走高飞,永远不回来。”

    胡大姑怔住了,看着曹二柱,张着大嘴半天说不出话。

    看老娘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了,曹二柱伸手在她肩膀拍了拍,笑着说:“嘿嘿,妈,只要你对何登红态度好一点,我刚才说的话不会算数。妈,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现在心里只想着她。”

    胡大姑替儿子着急呀,她苦着脸说:“二柱呀,我的儿子呀,你心里只想着女人,你没想一下你的正事么?儿子呀,你还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不?”

    曹二柱知道老娘说的是山坡养蜂的事儿,他等老娘为自己换了干净的床单,躺到床说:“现在太累了,我先躺一会儿,起床山去看看。唉,我的蜜蜂也很重要的。”

    胡大姑急得恨不得想拽儿子起来,她说:“你不在家,祝书……记让我帮你看蜜蜂,不晓得怎么搞的,有好多蜜蜂不进蜂箱,在外面地歇着,唉,是东一个西一个的。”

    “不会有这样的事的,妈,你别唠叨了,让我躺一会儿,好好睡一觉,我下午去看。”曹二柱闭眼睛睡起来觉来,老娘的话没引起他的重视。

    曹二柱躺了一会儿,一细想老娘说的话,他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一轱辘坐了起来,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跳下床往山走。

    走到孙明芝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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