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天琴婶这么一说,大伙儿绷得紧紧的脸终于都露出了笑容。

    曹二柱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他笑着说:“天琴婶,还是你当过人民教师的,牛逼,脑袋瓜子灵活。嘿嘿,我看这个主意不错。尼玛,幸亏我家的菜刀不锋利,还没来得急剥皮,不然遭了,没准我得再‘进去’一回。”看看老娘说,“妈,还是你出面,你去告诉警察,说狼在我们家里,保护得好好的,连一根毛都没有掉。嘿嘿,必须的。”

    听了曹二柱的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也觉得把狼自觉交出来的这件事儿,还是让胡大姑出面较为合适。天琴婶、何登红、张玉芝是偷狼的主犯,她们出面肯定心虚,没准见了警察会把好事办砸。曹二柱出面也没毛病,可他不愿意离开家,家里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还有重要使命呢!

    胡大姑得到了大家的信任,也责无旁贷,亲自跑到山,没有找警察,看到那个瘦老头项站长,她见过,他在这梨花冲转悠过好几天,所以告诉了项站长,说为了保护证据,他们悄悄把狼挖出来藏到了自己家里。

    大家一听,那狼终于找到了,便“呼啦啦”从山下来了,前呼后拥地都来到了曹二柱的家里。

    曹二柱怕有人趁院子里混乱,混水摸鱼打那一百万的歪主意,他让让天琴婶、何登红、张玉芝躲到了堂屋里,自己和郭小萍守在房间里不出来,手拿铁棍是严阵以待。

    关于狼的事儿,那还是由老娘胡大姑一个人出面了。

    胡大姑领着一群人进了院子,打开了放在院子里的那个麻袋,她伸手抓麻袋一角,用力一拖,便将那个狼倒了出来,她说:“嘿嘿,你们看,我们怕天宇集团的人毁灭证据,悄悄把狼挖回来保护得好好的,完好无损,连一根毛都没有掉。”

    狼僵硬地睡在地,大家都围着看稀。

    项站长急切地走进了院子里,挤进人群,蹲下身子,伸手在那狼的身掰弄一番,认真看了看那狼的尸体,他一下子傻眼了,是失望之极,赶紧问:“哎,你们确认当时打死的狼,是它么?”

    胡大姑点点头说:“嗯,是它,没错。嘿,我们怕天宇集团的人毁灭证据,我们弄回来了。嘿嘿,现在完好无损,连毛都没有少一根。”

    项站长皱起眉头,眼睛快速眨着,咬了咬嘴唇又问:“还有,你们看到咬人咬牲畜的狼……是它么?”

    曹二柱见过那狼,可现在没看到他的身影,他躲在了房里。

    有人看了在堂屋里探出脑袋的天琴婶,指着她说:“她见过那狼的。”

    天琴婶吓得要死,胆怯地从堂屋里走到院子里,点点头说:“是的,是它,我差一点被它咬着了,吓死人了。”

    项站长摇了摇头,还叹了一口长气,像泄了气的皮球,摊摊手走出了院子。

    警察拍了照,又把狼装入麻袋,抬了警车。

    一名扛摄像机的记者把这全过程拍摄了下来。

    那些车又浩浩荡荡地开走了,离开了梨花冲。

    孙明芝看到陈助理、眨巴眼、林老幺和赵志龙也坐在警车里,说:“狼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打死不得哩!你们看,天宇集团的那几个打死狼的家伙被抓了,肯定要坐牢。”

    胡大姑出一口长气说:“这下好,没狼了,我们梨花冲也安宁了。”

    让梨花冲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吃了午饭后,人们看到天宇集团那几个打死狼的家伙回来了,陈助理、眨巴眼、林老幺和赵志龙个个趾高气扬的,像打了胜仗凯旋归来似的。

    人们吃惊不已。

    紧接着又传来更惊人的消息,说那条狼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并不是真的,而是一条狼狗而已!

    这消息首先得到了野生动物专家项站长的证实,他在曹二柱的院子里第一眼看出它不是真正的狼,而是狼狗。可他从内心里排斥这个结果,他希望是狼,希望梨花冲有成群结队的狼,他不死心,为慎重起见,又弄回城里进行了多方论证,还找来养狼狗方面的专家让其辨认,最后才极不情愿地下了这个结论。

    县林业警察通过审讯,陈助理、眨巴眼、林老幺和赵志龙也分别道出了这个秘密,他们说,赵志龙在家里养过狼狗,他早认出乡亲们所传说的这条狼不是狼,而是一条没人管了的野狼狗,也许是长期在野外生存的缘故,所以说,它有许多类似狼的习性。为了梨花冲的安宁,我们好不容易把它引诱到我们住的地方,把它打死了。

    他们在打死这狼时,都知道警察要插手,所以他们早准备好了这个说词,相关人员都背得滚瓜烂熟。

    项站长的结论和陈助理、眨巴眼、林老幺和赵志龙的供词相互得到了应证。

    梨花冲一下子又躁动起来了,那些留守妇女们更是有些懊悔了!

    日他娘,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狼狗有什么好怕的呀?弄得我们好长时间不敢走夜路,不敢山。

    天琴婶觉得自己更可笑,竟然把一条死狗当成了千金难买的宝贝疙瘩,还想拿它滋补五脏。

    结果变成这样,孙明芝一点没有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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