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霓虹闪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傍晚。他们已经闻了三个小时的汽车尾气,冯无到最后干脆数起过往的车辆来,因为不认识汽车品牌,冯无只得按轮子的多少来划分,这三个小时里,一共过去30000辆四个轱辘的车子,2000辆三个轱辘的,1000辆2个轱辘的,还有1000辆6个轱辘以的。

    冯无已经无聊到这个程度,素素却真的像她的名字一样安之若素。“冯哥哥,你知道吗?以前我没事的时候愿意一个人在这坐着,那时候我要每天都照顾妈妈,我常常抱怨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只有坐在这我心里才会好过一点,现在妈妈也走了,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素素早已对泪流满面,冯无把素素搂在怀里,心里一下午的烦闷也随着对素素的怜惜烟消云散,安慰的说:“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素素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两人回到食堂吃了饭,冯无又把素素送到关雨晴那才回来。再晚一点黄非凡来找冯无,冯无带着黄非凡来在寝室楼下的草坪坐下。

    “师父,我们学校这个十月一国庆假期有任务派给我们。这次你可得帮我呀。”黄非凡一向对冯无嬉皮笑脸,这次却十分严肃。

    冯无赶紧问什么事,黄非凡接着说:“据本草纲目记载一种草药叫yòu huò草,这个草药的功能是提神醒脑,延缓衰老。但只是没人见过这种草药,也只有一些名医的笔记里有些记载,我们学院的任务便是找到这种药,并且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然后再人工培植。”

    “这个应该不难?”冯无伸手接起飞过来的一只萤火虫说。

    “师父,您没开玩笑?咱们是要找一种只在传说存在的草药,您居然说不难?”黄非凡很巧妙用了咱们两字,但冯无显然不吃这一套:“我可没答应帮你呢?不过你这么一说,这事还真是个挑战。”冯无看着那萤火虫顺着手臂往头爬,把另一只手放在萤火虫前面,那虫子又爬了去。

    “师父,你不帮谁帮我呀,你可是我的好师父呀。天下还没有您老人家办不到的事呢!只要您亲自出马,还不是分分钟的,别说一种草药,一百种草药也不在话下。”黄非凡边说不断用眼睛观察着冯无的神色。

    “冲你拍的马屁,师父帮定你了。”其实冯无从没想过要拒绝黄非凡,只是想逗逗他。黄非凡走后,冯无便又想起花的事,心道:我还有一瓶子感冒药没试呢?这事可得抓紧,最好这几天不办了,距离十月一国庆假期不远了,若是帮着徒弟找草药时感冒了,那太耽误事了。

    于是冯无起身回到寝室,把衣服脱了,只穿了一个裤头,来到卫生间,往身泼冷水,九月末的天气夜晚已经有三分凉意。第一盆冷水浇在身,冯无打了个冷战:“尼玛,这么凉。”

    “你脑袋进水了呀。”在一旁洗衣服的树桐说。

    “你有那么热吗?”也在洗衣服的张鑫问。

    冯无不理他们,继续往身浇冷水,大约三四盆以后,冯无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他知道这是表皮血液已经降到和水一样的温度的缘故,于是又等了十分钟,等身暖和一些,再往身泼。

    “冯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大家一定都帮你,你这样惩罚自己无济于事的。”前来洗脚的小胖看到这一幕。

    “我可能还真有个事要你们帮忙。”冯无边说往身泼水。

    冯无此刻真真的感受到了透心凉的感觉,心想:应该差不多了。于是便回到寝室,跟众人说:“你们这个十月一国庆假期有什么安排。”

    玄雨安又像以往一样,拿着一袋雀巢咖啡一点点的向着冒着热气的杯子倒说:“我应该会去旅游,你们谁要跟我一起去吗?”小胖子摇了摇头说:“我可不去,这一个月军训把我折磨毁了,假期我得把缺的觉都补回来。”

    迟龙打趣说:“猪可都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再吃的。”

    “艹你奶奶,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小胖像往常一样骂说。大家也像往常一样一阵哄笑,寝室里总有那么一个大家取乐的对象,而冯无寝室,小胖总是做为受害者,但他也不恼,因为早已经习惯了。

    这天晚,冯无昏昏沉沉的睡去了,他只感觉头越来越重,身体也越来越重,最后慢慢的向下沉去,他感觉自己从五楼沉到了一楼,最后沉到了地下很深很深的地方。一直向下,仿佛看到了地心之火,那铺面而来的热他惊喜,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发烧了。

    冷水折磨果然有效果,而冯无只觉得向下沉的过程也不过才一瞬间,谁知道却过了一晚,当他醒来时,已经第二天天明了。大家也都来了,冯无的头有些胀,勉强打起精神洗了脸后,烧退了,便开始流鼻涕。

    我感冒了?冯无意识到自己病了。

    他抓住树桐,兴奋的说:“我感冒了,哈哈,我终于感冒了。”树桐把脸盆放回床底下,又摸了摸了冯无的额头,皱了皱眉头说:“冯哥,你没事。”

    冯无意识到有些失态,连忙说:“没事呀,我挺好了。”声间带着很重的鼻音,冯无自己也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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