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没事。

    小燕狐疑地看着我:“真没事儿?”

    我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无意之间,看到小燕手背上高高肿起的冻疮。

    “怎么回事?”

    她不好意思地把手往身后藏,只说是不小心冻的,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很不自然。

    后来,在我的追问下,小燕才说出了真相。

    她说,她离开红夜以后,好说歹说地缠了文斌一个星期,他才肯原谅她。

    后来,他就从学校搬出来,跟她住在了一起。小燕租的房子,本来有洗衣机,但是,文斌有洁癖,每天都要换衣服,而且,不论是内衣还是外套,所有的衣服都要求小燕手洗。

    海城的冬天,一贯的潮湿阴冷。时间一长,她手上就长了冻疮。

    我心疼地摸着她的手:“疼吗?”

    她说,不疼。其实,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只要文斌愿意跟她在一起,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做。

    她还很不好意思地跟我道歉,说她没能遵守跟我的承诺,跟文斌睡了。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小燕赶紧解释说:“文斌看到床单上的血迹了,他相信我了。苏米姐,只要他相信我,我们就不会分手。”

    说这话时,她眼睛里有光。

    我说她是傻姑娘,她说但愿自己傻人有傻福。

    我做了晚饭,小燕留下来吃饭,期间,甜甜又焦急地打电话过来,问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说我没事,就是听到小豆豆会说话了,我高兴。

    不想把失去孩子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大过年的给人家添堵,何必呢?

    吃完饭,小燕又陪我坐着,一直聊天聊到晚上十点钟,看看时间,该走了,她却一直磨磨蹭蹭地不想走。

    我送她到门口,她忽然说:“苏米姐,我能在你这里住两天吗?”

    我愣了一下:“你不回去陪男朋友?”

    小燕眼底闪过一抹失落的神色,说:“文斌放寒假了,要回家陪他父母过年。”

    “他把你一个人扔在出租房里,回家陪父母过年?”我有些惊讶,这显然不是热恋中男女的正常状态。

    倒不是说文斌不应该回家陪父母过年,可是,小燕说,他要在家里待整个寒假假期,其间,一次都不会回来看她。

    我狐疑地看着小燕:“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事情,给你三分钟时间,全部说出来。”

    小燕赶紧摇头,说没有了。

    她说,她和文斌是网恋,文斌是海城本地人,父母很保守,在考上大学之前,不能让他们知道小燕的存在。而且,他回去陪父母,也说明他是一个很有孝心的人,不是吗?

    面对小燕的反问,我竟无言以对。

    我问小燕为什么不回家过年,她先是吞吞吐吐,后来才说了实话。

    为了能出来跟文斌在一起,小燕跟家里闹翻了。而且,自从家里知道她在红夜陪酒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她这个女儿了。

    我听了心里一阵寒凉,收留了小燕住下,洗完澡换了睡衣,我俩并肩躺在床上,却各自都有心事,怎么也睡不着。

    小燕说,她现在特别想文斌。

    我说:“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咯。”

    小燕摇摇头,说,文斌怕家里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禁止她给他打电话。

    我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太对,这真是男朋友对女朋友该有的态度吗?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小燕战战兢兢地给文斌打了电话,我们俩的头挨在一起,即使没开免提,我也能听见听筒里的声音。

    一开始两个电话都没有接,我逼着小燕拨打了第三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对面就传来别的男生的声音:“喂,这是文斌的手机,你是哪位?找他有什么事?”

    小燕也是傻姑娘,人家一问,她就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然而,她话音一落,那头就立刻撂了电话。

    再打,仍旧打不通了。

    小燕有些失落地收了手机,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说:“他可能在忙吧。”

    但是,我却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刚刚,手机那一头的音乐背景音乐,我超级熟悉。

    趁着上厕所的机会,我悄悄给lucas打了电话,问他刚刚是不是播放了那一首歌?

    那首歌,是lucas玩票时自己写的歌,并没有对外发行,平时,也就只在红夜放一放。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我就顺理成章地明白了事实的真相。

    文斌带父母去红夜?说出去鬼才会相信。

    我呸他的回家陪父母!

    坐在马桶上,思来想起好久。一方面,会害怕伤害小燕,不敢把事实告诉她。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应该让她蒙在鼓里,如果一直不告诉她,那么,到最后,她只会受伤更重。

    纠结一番之后,我还是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尽快把她从自己的爱情幻想里叫醒,才对她最好!

    我说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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