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就沿着这一条黑水一直向北走。张四叔说有水的地方一般就有文明,所以沿着这条河向北边走就一定能找到祭坛。一路上我我越走越饿,想让四眼从背囊里拿出些吃的分给大家。可四眼却黑着脸说什么也不让碰那些吃的,四眼说这是最后保命的食物,不到危急关头是不能开封了。虽然我嘴上很不满的嘟囔了几句,可心中还是对四眼的做法很赞同的,毕竟野外生存四眼最有经验。

    沿着河流向北走,水也开始渐渐变清了。河的表面就像是一面镜子反射两侧的景色,看得我竟然有了几分的亲切。可一想到刚才河水那凶戾的情况,我又离得这条河流远远的,谁能知道这清凌凌的河水下面有什么。

    “张四叔,你说顺着这河就能找到那古巫的祭坛?”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着张四叔。

    “应该没问题。纵观全世界的人的发展,早期都是遇水而居,在水边上创造了文明。这祭祀也是古人的一种文化,在远古时期被看得相当重要,所以我们要找的古巫祭坛也就一定在有水的地方。”

    可找到了祭坛也不一定能找到出路,关键是拓片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三角形代表什么。

    “我之前在猜想,我们能出去的地方就是那拓片上画的满是三角形的一个祭祀的场地,可我一直都弄不明白那些三角形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压低声音请教着张四叔,毕竟他也算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的解答有助于我能够更好的发现一些线索。

    张四叔听了后皱起了眉头,边走边思索,过了一会儿低声答道:“那些三角形的符号我猜想表示钟,因为在后来的甲骨文中的“钟”字就是一个人旁边一个三角形。可又感觉好像是鼎,因为古鼎是三足,而且在有的文献里记载有三角形的古鼎。不管怎么说那些三角形一定是一些青铜器,是重器。”

    听完张四叔的解释,我才有了一丝的头绪。看来要从这里出去就一定要从那些青铜器上下手。这祭坛的出口肯定与那些青铜器有关系。离祭坛越近,我的死期也就越近了。鬼方,一个已经没落了的古族却要我这个现代人给他们陪葬。想到古书中描写鬼方人首蛇身,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我就全身发冷。可又感觉不对啊,既然鬼方当时那么落后,它们怎么会造出青铜器,而且还使用着当时殷商最先进的文字:甲骨文?

    我将自己的猜想和张四叔说了,本以为是个很大的疑点,可张四叔听闻后却微微一笑,和我慢慢解释起来:“首先,历史是由战胜者所写的。鬼方作为战败的一方也就被殷人写成了一个落后的种族。其实黄河流域灿烂的古文化不只是殷商一支,还有很多的古文明都被藏在了地下。”

    “其次,对于中国文字的演变,很多人说不清楚。但我认为最早的文字就是伏羲创造的八卦,里面包含了世间万物。夏朝作为中国第一个奴隶制社会,早已经告别了结绳记事的时代。夏朝是有文字的,只不过文字掌握在贵族的手中,相当于是一种密码。商汤灭夏桀后,殷人对夏朝的文字做了改进和扩充,于是就有了今天出土的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和金文。我当初是研究殷商甲骨文的,可看鬼方的古文字还是能猜出个大概,看来这鬼方当真是夏人北迁的遗族。”

    张四叔一口气介绍了这么多,走路开始有些喘了。接着,张四叔重重喘了几口气又对我说道:“小伙子啊,虽然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祭坛找出路的。可我还是要说一句,不要把一切都看成是命。古人信那个是因为他们没文化,我们不同,我们此时只是对未知事物有些恐惧罢了。虽然古巫祭坛那里肯定会有些要命的东西,可我要说一句,不管遇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要和我们一起活下去,走出去!”

    张四叔这个怪老头竟然破天荒的开始安慰我了,这让我有点始料不及。可对于他的这些慰藉,我的心里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感。之前我还在百般的猜疑和提防他,可最终我提防的这个人却是一直在为我们好。我想说话,可此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回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张四叔貌似走得有点累了,我赶忙上前搀扶着他。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四眼不动了,给我们打了个停止的手势。正在我疑惑间,前面传来了四眼阴沉沉的声音:“不要动!前面有个白色的大蜈蚣!”

    听了四眼的话我感到一阵的好笑,这蜈蚣能有多大,就是在大还不就一脚能把它踩死了。我疑惑的上前顺着四眼手指的方向望去。前方有两座大山屹然拔起,而我们沿着的这条河正好穿过了两座山夹成的山沟。可就在这山沟中平缓的岸边却赫然爬着一只大蜈蚣!

    这可真是一只大蜈蚣!看蜈蚣的头部都要比岸边的小树高。大蜈蚣全身的腿都向外张着,头上的触须也朝着天上立着。而这蜈蚣的前半个身子趴在岸上,后半个身子浸在了水里。看着远处那蜈蚣肢节的身躯,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最怕腿多的动物了,尤其是蜈蚣。

    “怎么办?”四眼低声问着我们,生怕声音高了会把那个大家伙给吸引过来。

    可前面应该是我们的必经之路,如果要绕道的话我们就没有了这条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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