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叔竟然去过我的老家?这让我着实不敢相信,难道那高人还真是在我的老家而我一直不知道?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两个字“隐士”。古语云,大隐隐于市。看来当真有大才的人就隐秘在村野之间,让人难以发现。

    为了保险我又问了郭老汉一次,得到是肯定的回答。

    当下我就做好了打算,我先回老家一趟弄清楚这事,四眼就回单位去帮我再请一次假。马上我就交代四眼这安排。

    四眼听了后面露难色:“韩大,我们已经迟了这么多天了,要是再请假的话,恐怕不会批准的。”

    此时我的情绪可能比较激动,气急败坏的说道:“那就干脆说我被撞残了,现在正在医院里养伤!再不行就找家医院,瞬间给我的头上缠上纱布滴上红墨水,拍张照片,这下他们该信了吧!”

    “韩大,用不着这样吧。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小学生逃课似的。”四眼吞吞吐吐道。

    我这才回过神来。刚才是我失态了,本来工作嘛,不行了就换一个。用不着这么怄气,还装神弄鬼的,想起来都有点好笑。

    我平静了下心情,语重心长道:“四眼,如今我们身上的事情还没解决。说不定我们这辈子就会断子绝孙啊,这是大事儿。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可能在我的老家那边会找到答案。刚才是我有点激动了,你别在意。你先去单位等我,如果找到解决的办法的话我就去找你。然后我们一起想解决这事儿。”

    四眼狠狠的点了点头。

    听完郭老汉倒是一声长叹:“你们几个娃娃命苦啊,怎么会摊上这一档子事儿。只是没想到老四和你的老家还有些关系。老汉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可你们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吱一声,我肯定全力帮忙!”

    闻言,我点了点头,接着就陷入了沉默。

    当天晚上,郭老汉拿出了承诺给四眼的那一坛酒。本来四眼是准备带回去的,可看如今这情况回去也没心思喝酒了,还不如在这里一醉解千愁。

    三个人,一坛酒,虽是岁数相差很远,但依旧是酒逢知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北方的豪爽在我们三个人中表现的淋漓尽致。也不知喝到了什么时候,反正是我已经感觉天旋地转的时候就晕倒在了炕上。

    第二天,天刚亮我们就醒来了。顶着白毛风,我和四眼穿得像是个大粽子就出了门。先是要坐汽车,经过一路颠簸,不知不觉就到了火车站。

    冬天这里倒是人流涌动的,也难怪,接近春运了。幸好还不是到了一票难求境地。我和四眼都是买的最贵的卧铺,所以在火车票上倒是顺利。我们两人,一个南下一个北上。四眼当下就走,而我还要在这里等半天。

    一个人无聊的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厅,感觉头又开始昏沉了。

    此时一个声音从我旁边传来“看这位小兄弟的脸色,最近是不是刚参加过葬礼?”

    闻言我吃了一惊,马上清醒过来。转头一看,旁边坐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这老头全身穿了蓝布棉袄,脸上顶着个红辣椒似的鼻子。一看就是一副乡下人打扮,可又隐隐的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我诧异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老头摇头晃脑道:“小哥面有疲惫之色,而且眉宇间隐隐有一丝忧伤,所以老夫断定小哥必是操办丧事劳累,而又有思人之痛。”

    想来这又是一个算命的骗子,想要骗钱,我直接回了一句:“我没钱,算卦的话还是找其他人吧!”

    哪知这老头却哈哈一笑:“老夫分文不收,只是想为小哥指点迷津。”

    听了这回答,我倒是放心了。反正离上车时间还早,闲着无聊,不如就和他打发时间吧。

    这老头见我神色缓和,就打开了话匣子:“小哥不必伤痛,所谓阴阳分隔已成陌路,节哀顺变吧。不管是亲人还是恋人,这辈子的缘分你们已尽了。这万物生息之规律总要遵循,与其执念不肯放手,还不如潇洒在心间。”

    这老头还真能说,一下子跑出了这么多的大道理来,让我有点猝不及防。可细细品味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味儿。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思人之痛,只是还在想那个断子绝孙的事情。

    老头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听得我都有点不耐烦了。我随口回了一句:“我说,我不是你说的什么思人之痛,而是在想着那随侯珠。”

    刚出口,我就感觉说错了,刚才是说顺嘴了。人们哪里知道这随侯珠是什么东西啊,就算是知道的也不过是在史书中看到的只字片语。冷不丁从嘴里冒出这么个宝物的名字,平常人要不会认为你是想钱想疯了,要不就干脆觉得是神经病!

    哪知老头听了刚才的话脸蹙成了一团,变成了眉毛胡子一大把的模样,老头迟疑的说道:“你刚才是说,随侯珠?”

    我点了点头,认真的问道:“老先生知道随侯珠?”

    老头点了点头,鼻头似乎更红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激动:“随侯珠老夫倒是有所耳闻!”

    闻言我的眼睛一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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