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没良心的小东西,现在东林已经走了,你不擦还有谁能擦?”

    “不是还有李婶和程叔吗?”

    余归晚话音刚落,就发现秦泽深的脸色变了,眸色深的带着警告。(书=-屋*0小-}说-+网)

    “好了好了,我给你擦。”

    谁让她是奴隶,不能拒绝他的任何条件。

    对于余归晚的妥协,秦泽深还算满意,他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等着她来擦药。

    余归晚哪里做过这种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所以一下手就疼的秦泽深低叫了一声。

    “不好意思,我不会,那个……我轻点儿……”

    重新调整了一下力道,余归晚才又重新开始上药,她全神贯注,认真而又小心翼翼的模样,竟然秦泽深有些恍惚。

    时光仿佛回到了七年前,她学校运动会摔跤了,膝盖摔伤了,哭着回来,谁都不要,就要他给她上药。

    一边上,她一边哭,哭的他的心都化了。

    视线离开她刚洗完澡有些红润的脸,落在她的脖子处,江启云的牙印似乎淡了些,但还是能看见。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白,还这么不安分?

    她轻轻的擦,一边擦,还一边吹,因为曾经的秦泽深也是这么做的,说吹一吹没那么痛。

    刚刚刷了牙,嘴巴里都是草莓的香味儿,吹出来的气热热的,配合着凉凉的药,一冷一热,让秦泽深的身体都燥热了起来。

    他靠近嗅了嗅,香香的,不知道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是她本身带的味道儿,好闻得让他移不开身体。

    “好了。”

    她突然抬起头,撞上他如墨眸子里的璀璨,心底一震,顿时有些慌乱起来。

    刚刚她都没注意,两人的距离好像太近了。

    “那个……擦好了。”她把酒精放回桌上,收回身体,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突然面前一空,心尖划过一抹失落。

    “我说让你走了吗?”

    她站住,“还有什么事吗?”

    她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只是个奴隶,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没有事,我就不能在这里吗?”

    “当然可以,这是你家,你想在哪里都可以,不过目前这是我暂时住的地方,我希望你下次进来可以经过我的允许,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余归晚最讨厌有人不敲门进她的房间,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礼貌?一个奴隶你跟我说敲门?”

    余归晚脸色难看极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她忽略了这个男人对她的仇恨。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奴隶两个字亲口从秦泽深的口里说出来,顿时变成了无数把利箭,把她的尊严刺的凌乱不堪。

    “好吧,那当我没说过。”

    “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在这个家里,你的地位是最卑微的,就连李婶和程叔的身份都比你高。”

    手指垂在身侧蓦地握紧,指甲陷进了肉里也不觉得疼,因为没有什么疼,能疼的过心里的。

    “我知道了,谢谢秦先生的提醒。”她抬起下巴,目光从容毫不闪躲,颌骨处坚硬的线条刻着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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