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冬季,空荡荡的无人殿宇虽然富丽堂皇,但却寂静冷清。越皇沿途独自走来,皆是宫人的尊崇目光,但前者却一直板着脸,回到了贤妃这宫女都被遣散的寝宫中。

    “噗——”

    推开而入,越皇云海终于压不住胸口翻涌的气血,发黑的血液吐在了红色的地毯之上,留下明显的印记。

    身为云家的顶梁柱,众人的寄托,这个时候他的伤势怎能让其他人知道?

    反手将门牢牢锁好,正欲处理掉地毯上的血迹,越皇的眉头却是陡然皱起,抬眼看去,之间宫中存放药贤尸骨的冰棺旁边,三皇子云莫正静静的跪立着。

    “父皇,你……”见突然闯进来的越皇竟然偷偷摸摸的在吐血,云莫脸上有几分愕然的问道。他头上带着白色的布条,一副正在悼念生母的模样。

    “未经父皇允许擅自在此悼念母亲,还请父皇赎罪。”旋即,云莫跪地惶恐道。

    药贤一向是得宠,他这个三皇子当的也是颇为滋润,否则按照云家的家规,他早就被剥夺皇子的身份,派到边疆的战场随便当什么小将了。

    云家规矩便是如此,修仙者寿元悠长,生的子嗣自然是不计其数,皇室不少的皇子都是被派遣到边疆,死在与邻国的战争中。

    但如今,药贤已死,云莫也只能兢兢战战。

    “哼!下不为例。”越皇伟岸的身姿站的挺直,冷哼道。随即便踱步上前,眼睛微眯着看了眼冰棺之中的药贤。云莫小心站在一边,偷看了眼似是缅怀的父皇,心中不免有些触动。

    都说帝王薄情寡义,看来父皇还是很在意母妃的,即便药贤不在了,想必自己这个皇子位置也能够保得住。

    “轰隆……”

    细微的声响打断了云莫的思绪,他有些惊讶的看去,只见越皇竟然亲自将贤妃的冰棺打开,露出其中的遗体。药贤是被云九歌一剑斩首的,如今那脑袋已经被拼接回去,再加上冰棺保存,依稀还能看出生前姿色。

    “父皇,你……”

    在云莫错愕的目光中,越皇竟直接将药贤的头颅摘下,就像是随意的挪动一件物品般放在旁边。云莫这时才发现,自己母妃的头颅内里像是被焚烧过一般,尽是空洞!

    越皇从中取出两只小巧的玉盒。

    越皇并未将玉盒打开,只是查看了其上的禁制还完好后,便将其收起,接着随手将冰棺合上,全然不管曾被他宠爱过的药贤还是尸首分家的状态!

    皇宫之中,每日都在勾心斗角,也只有自己的母妃是唯一可以完全相信的人,药贤在云莫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心中似是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云莫的牙关不由自主的咬紧,咬的“嘎嘣”作响!

    母妃的遗体被侮辱,怎能不恨?

    “莫儿。”越皇忽然唤道,回过神来的云莫想到自己失态,顿时脸色煞白,哪里还敢抬头,只盯着自己的鞋面,额角冷汗直冒,颤颤巍巍的回了句:“孩儿在。”

    “嗯,我看你也不小了,是到建功立业的时候了。等我平定了药家叛乱,你就去天南边境找你哥哥们吧。”越皇随意说道,已经判定了云莫的未来。

    这便是越皇,一句话能剥夺你的一切。

    “我也在此疗伤,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也不能让任何人打扰我,你先下去吧。”

    云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母妃的寝宫的,只觉的大脑一片混乱,头重脚轻,整个人仿佛从云端不断的坠落,摔进了泥坑里!

    他的心中,被恨和恐惧填满。

    西斜的太阳终于落下,云霞城也不见了往日的繁华,几乎家家都是门庭紧闭,如今四个城门都是被严加看守,护城大阵从来没有关过,想出城避难都没有机会。

    夜,依旧灯火通明的只有皇宫。

    行走在阴暗的走廊,两侧都是厚重的石壁,其上成片成片的都是繁复密集的法纹,法纹连接着的是皇宫地下的灵脉,将整个走廊加固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这里便是皇宫中的地牢,最强的一件牢房可以困住化神期的强者!进出地牢需要皇室直系宗亲的身份令牌,恰好,身为三皇子的云莫还有这个资格。

    地牢中已经很久没关押过人了,云莫耐着阴冷,脚下越走越快,转过曲曲折折的走廊,终于看到一个被无数锁链捆绑的人影。

    身上的衣物早已残破不堪,一根根铭刻了符文的锁链更是直接从那人的血肉之躯中穿过,彻底禁绝了目标的法力。

    “三舅公……”云莫站了良久,终于带着哭腔开口了。

    此人,正是药家三爷,药不古。

    “三皇子?你来做什么……”药不古有些艰难的抬头,披散在脸上的头发间一道精光射出。云莫虽是云家血脉,但不仅是药贤的亲生儿子,更是从小被药千年收为徒弟,自然是跟药家更亲。

    “你快离开此地,我会牵连你的!”药不古强打起几分精神,连忙训斥道。然而此刻的云莫却已经稀里哗啦,将白天的战斗连同母妃遭受的待遇,和自己要被送往边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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