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深秋,但沙漠的太阳还是如初夏那般早早的从天际升起,炽烈的光芒无情的驱赶着深夜里唯一的清凉。

    帐篷里熟睡的洛俗也因周身骤升的温度而被热醒,他极不情愿的翻了个身,揉着有些胀痛的眼睛,慢慢的坐了起来,随手扯下挂在帐篷里的毛巾,拉开帐篷拉链,他眯着依旧酸痛的眼睛,慵懒的,凭着记忆向那迷人的罗布泊走去。

    按照常理,向着湖泊走去,迎面吹来的应该是让人凉爽的清风,可这不知道是否因为在沙漠的缘故,这时迎面吹来的竟是一股股热浪,豆大的汗珠顿时不断的从他的发迹、额头,脖颈出流下。

    拿着毛巾,随意的擦了擦烦人的汗水,洛俗挑着眉毛,有些奇怪的向前看去,心想,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到?

    这不看还好,一看洛俗一直微眯的眼睛陡然睁大,瞳孔一缩,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可置信的洛俗疯了似的不停在原地打转,左右环顾,可他看到的只能是一望无际的滚滚黄沙和广阔无垠的天空中那颗躲藏在光晕中的太阳,还有他那被风吹的咕咕作响的蓝色帐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呢?草呢?湖呢?他们人呢?

    林馨、简单、张远航他们去了哪里?

    洛俗一把扔下手中的早就被汗水浸透的毛巾,疯狂的以帐篷为中心不停的跑着,叫喊着林馨等人的名字,奢望着能够得到他们一丝回应。

    可还没等传出多远,他的声音就被那无情的风沙吞没,他看着这漫无边际的黄沙,懊恼的捶着。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日还就在他眼前的罗布泊为何会一夜消失?就算那罗布泊真的会游移也不带这么快的吧。

    难道昨天看到的是海市蜃楼?

    想着昨日那湖水的清凉,洛俗立即摇了摇头,而且手机里那一张张表情夸张或唯美的自拍照也是很好的证明。

    “妈的,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低声咒骂一句,洛俗使劲的踩着脚下的黄沙,返身走到帐篷那里开始拆卸。在将帐篷的零件全都装进袋子里后,洛俗一手拿着袋子,一手背着只装着衣服的背包,迎着不断袭来的风沙,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

    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要往哪里走,他只知道他应该走,应该去找林馨他们。

    至于能不能找到,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不过他愿意相信凭借他的运气他一定可以找到,虽然他之前一直都认为自己的运气非常差。

    现如今他心里唯一担心的就是洛洛,他怕洛洛进入沙漠后,也会遇到跟到相同的情况,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洛洛一个人该怎么活下去?

    想到这个,洛俗的脚步不由的加快。

    随着时间的不知觉的向前推移,天空的红日越来越烈,残酷的现实无情的告诉他与其有那个闲工夫去担心别人,还不如多花些时间来考虑考虑他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行走在沙漠中最怕的不是迷失方向,也不是怕没有吃的,而是怕没有水。有太多太多的沙漠探险者、考察者都是因为生活用水耗尽,然后被活活渴死的。

    只有帐篷和衣物的洛俗现在就很有可能要步入那些人的后尘,他现在是真的后悔,当初他为什么不装几瓶水在自己的包里,为什么要全部放在车里。

    不过现在再后悔也没用,还是得赶快找到水才行。

    可是……洛俗站在一个小型的沙丘上,用快要接近干枯的舌头湿润着早已干裂出血的嘴唇,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海洋,他的心里很是绝望。

    深深的叹了口气,洛俗丢下繁重的帐篷,背着包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现在已经不奢望他能够找到水了,他只希望他能够找到一颗植物,不管是什么植物,只要是活的植物就行,那样他就可以啃那些植物,喝那些植物赖以生存的水来活命。

    可这沙漠只在是太过荒凉,除了黄沙,就是黄沙,那里会有什么植物,甚至就连干枯的早已死去的植物都没有。

    满是伤痕的嘴巴再一次因干裂出血,洛俗无力的动着已经干的没有一丝水分的舌头,轻轻的舔舐着嘴唇的伤口,由于实在是太过干枯,以至于他每一次的舔动都会给他带来一阵刺痛。可在怎么刺痛,也不能给洛俗早已麻木的脸上带来一丝变化。

    他双目无神的看着遥望无际的前方,拖着沉重的脚步,在这无尽黄沙上拖出两道长痕,这长痕注定长不了多少,因为它们很快就会被席卷而来的风沙淹没。

    也不知道他究竟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一阵嘶嘶的声音忽然从他前方一米外的地方传来。

    听着那越来越大,越来越狂躁的嘶嘶声,洛俗的眼睛渐渐恢复焦点,他看着前方那条直立着身子,吐着信子,大概有两米长,身披棕色鳞甲的大蛇。蛇头呈三角,有毒。

    其实不管它有毒没毒,作为一个从小就对蛇有阴影的洛俗来说,这就是一针强心剂,狠狠的打在他的心脏上,使得他早就萎靡的精神顿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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