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俗本想站在那里将一切问清楚后再救沈文,可沈文那凄惨的模样和乞求的眼神让洛俗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竭力的将沈文从厚重的沙堆拉出来,呼吸急促的沈文仰躺在地上,艰难的屈伸着手,以一种无比渴望、希翼的眼神看着洛俗,说:“水……水……”

    洛俗左右张望,想找到蛇之类的动物,好让沈文喝血止渴,只可惜沈文的运气似乎不太好,看了半天,洛俗看到的只有随风滚动的黄沙。

    对此,他只好无奈的对沈文耸了耸肩。

    沈文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他的眼睛看向洛俗的背包,神情很是乞求。

    洛俗瘪了瘪嘴,直接将背包里的衣物全都倒在沈文面前。沈文这才死心的将手放下,睁着一双略微涣散的眼睛,任由那火辣的太阳如何照射,苍老的脸上满是不舍。

    “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那里等我吗?”

    刚蹲下来,洛俗就发现沈文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将手指放至沈文的鼻子处,他感到沈文的气息已是日渐微弱。

    叹一口气,洛俗再惋惜的同时也更是疑惑,这沈文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莫名的跑到他前面来不说,还弄成一幅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水的模样,要知道刚才在吃饭的时候,他还见到沈文喝了一大瓶水。

    想半天还是没有想出缘由的洛俗没有将奄奄一息的沈文遗弃在这,反而帮他搭好帐篷,并外出帮他寻找水和食物。

    虽然他心知这个状态的沈文一定坚持不到他回来,但他还是要这样做,不为别的,就为这几天那些味道还不错的植物,他也要尽一尽人事。

    至于天命,想着这几天的经历,洛俗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好结果,除非那个神秘的罗布泊又一次出现。

    说起这个,洛俗又是忍不住的想到,那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比鄱阳湖还大的湖泊为什么会凭空消失?还有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全都不见了?还是说罗布泊并没有消失,消失的只是他们?

    揉了揉略微疼痛的脑袋,洛俗觉得他还是专心找沈文的救命之物吧,至于这些问题,还是等到找到林馨那些人再说。

    走了半天,洛俗唯一找到的还是那不停随风滚动的黄沙。擦了擦汗,洛俗无意识的转头看了眼远处的帐篷,这下可让他的双目顿凝,只见在帐篷外面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个人。

    起初,他还以为是沈文,但通过太阳光照射在帐篷内的人影,可以得知篷外之人一定不是沈文,那他又会是谁?

    看着那道微微躬身,似乎正在往里偷望的身影,洛俗莫名的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返身向那边快速走去,同时一边向着那人大叫、询问。

    不知道是不是洛俗叫喊的缘故,帐篷外原本还有些犹豫的那人连忙走进帐篷里面,然后,洛俗就通过阳光下的倒影,看到了一幅让他脸色大变的场景。

    只见,那人进入帐篷后,站在躺在地上的沈文面前,低着头,略微停顿三秒,忽然,他身子一躬,双手死死的掐住沈文的脖子。

    要命的窒息与脖颈传来的剧痛让本是昏迷的沈文骤然惊醒,他剧烈却无力的拼命挣扎着,可那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任凭沈文如何拍打、抓捏都是无济于事。

    还在远处的洛俗连忙用异能将速度强化,然后瞬间来到帐篷,一脚将那人踢开,他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连忙给沈文做最后的施救。

    可这还是晚了,那人的双手就好似死神的镰刀,没有缘由,无情的将本就位于死亡边缘的沈文的性命割走。

    沈文的双手依旧保持着挣扎的姿势,他的脑袋高高仰起,被密密麻麻的血丝占据的眼睛瞪的老大,仿佛随时都会从布满沟壑的眼眶内掉出来。他那因干渴而起着白皮的嘴巴也是张的老大,似是在呐喊,在抗议,在咒骂那人的恶劣行径。

    就在洛俗准备帮其闭上眼睛的时候,一道疾风从帐篷已经破损的那边袭来,洛俗不慌不忙的动用异能,轻松避到帐篷之外。

    站在距离帐篷两米外的地方,原本神情冷漠的洛俗在这时却是忽然脸色大变,他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帐篷内那个将沈文杀死的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将沈文杀死的人竟然是——

    沈文!

    这个沈文与洛俗最初见到的那个沈文一样,身上的衣衫十分干净,发型依旧还是那个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只有几根俏皮的头发偷偷跑了下来,鼻梁上依旧架着初次见面时的那副老式眼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左眼变得红肿不堪,里面的眼白更是呈酱紫色,看起来很是吓人。

    洛俗的视线不停的在这个站着的沈文和已经死去的沈文身上来回切换,他想要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丁点的不同,可看了半天,洛俗依旧还是什么都没发现,他如今唯一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两个人都是沈文。

    “妈的,这他妈给我玩真假孙悟空啊!”

    唯一知道答案的沈文可没兴趣给洛俗玩什么疑惑解答,他面目凶狠的盯着洛俗,身形矫健如猴,气势如虎的向洛俗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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