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都走远了!既然喜欢,为啥不跟着她走,为啥当时不答应她?”陆芸酸溜溜的挖苦,李成蹊知道她搞错了,也懒得解释,打开车门上车,伸手:“钥匙!”

    陆鸣手一缩:“有本么?我可不想被这里的交警扣车。”

    “废话,我可是守法公民。”李成蹊一把抢过车钥匙,还真没开过这么好的车啊。

    陆芸没有打算放过李成蹊,抢占了副驾驶的位置,盯着李成蹊道:“为啥叫李鹤年先生老不死?”李成蹊歪歪嘴,懒得解释:“跟你没关系,问那么多干啥?”熟悉了一下车况,李成蹊打着车子,陆鸣似乎对自己的安全并不担心。

    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李成蹊的动作一看就知道,学的是手动挡的本子,开自动挡毫无压力。车内的音响打开,传出一首李成蹊稍稍动容的曲子,一串很长的吉他独奏。居然是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想想陆鸣那身体,李成蹊觉得他喜欢这首歌是正常的。

    “这曲子如何?”陆鸣问了一句,存心找虐。本来是打算提高一下逼格,没曾想李成蹊回了一句:“你要是不想四十岁以后浪无可浪,全靠蓝色小药丸撑着,那就继续浪。”

    后排的陆鸣很明显的一抖,李成蹊说他的身体如何,这必须严肃对待。再仔细一想,最近在办公室里与小蜜牵手的时候,确实有精力不济,腰部力量不足的困扰。年轻时号称“电动小马达”,现在好像电池老化了。

    陆芸一点都没有觉得这个话题有啥不对,反而踊跃的加入讨论:“是啊,老哥那身体,年轻的时候掏空了。”陆鸣赶紧伸手,家贼难防,自家人揭底,那叫个清洁溜溜,体无完肤:“打住,打住,这个话题以后再讨论。”

    “别以后了,李成蹊,给我哥看看,你不是号称神医么?”陆芸很果断的越俎代庖,陆鸣的意见被无视了。李成蹊心说果然还是自家人关心自家人,不过漏个嘴风,陆芸就赖上了。

    “他这身体,随便找个靠谱一点的中医都能开方子,重点是要禁欲。药最好不要乱吃,回头我给他开个食补的方子,停止房事一个月,每天照方食补,差不多就能回复了。不过就算回复了,也不要毫无节制。男人过了三十岁,身体机能开始下降。刚开始不觉得有啥,过了三十五岁,就能感觉到明显的不如从前,过了四十,就你哥现在这个底子,我真担心小药丸不起作用。”一番话说的陆鸣无地自容,扭头悲愤的看着窗外。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首属于自己的加州旅馆。”陆鸣最后的抗争,被听众无视了。还不如车窗外吹来的一阵风有效果。

    李成蹊车子开的很溜,穿过小镇,在一条勉强能会车的水泥路上开了不到五分钟,车子停在路边,下车之后指着一条草丛中的小径:“走这里!”

    女人的包里有什么?陆芸用实际行动告诉李成蹊,她的包里有雨伞,还有面巾纸,一把小扇子。撑着伞,扇着小扇子,陆芸优雅的行走在小径上,一边走还不耽误说话。

    “李成蹊,为啥叫李鹤年先生老不死?”陆芸旧事重提,李成蹊站住回头,无奈的苦笑:“你就别问了,我不会回答的。”陆芸锲而不舍:“是不能回答,还是不好回答?还是不想回答?”李成蹊转身就走,你问那么多作甚?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李成蹊从小听了无数遍的话。在这句话的鞭策下,请注意,是真的会挨揍的鞭策哦。李成蹊从六岁开始,学习各种乱七八糟的知识。这还算了,还要每天上学,成绩至少要做到每门功课九十分以上。一天有十二个小时,李成蹊除去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都在学习。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六年,一直到小学毕业,才算有所改善。

    六年期间,被揍的次数根本数不清。狠走三天一次,轻罚天天都有。一个小孩子,指望他能多勤奋的学习,那真是搞笑了。好逸恶劳是人的本性,为了让李成蹊尽可能的多学本事李鹤年的手段就是体罚,所以说,称呼李鹤年一句老不死,那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木有。

    这么说吧,李成蹊没有被折磨疯掉,真是个奇迹。随着年龄的增长,读到大学的时候,李成蹊其实对李鹤年没有多少怨气了。走进校园这个小社会才知道,人与人之间是存在隐形等级的。像他这种小镇子里出来的年轻人,没有家世和财富支撑,想成功就只能靠自己。同学之中,拼命读书的寒门出身,改变命运的唯一方式,就是玩命读书。

    李成蹊倒是没有这方面的压力,但是他看的见,只是放在心里不去说而已。陆芸这种一看就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女孩子,李成蹊从骨子是有排斥情绪的。他们(她们)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比寻常孩子占有更多的社会资源,两者之间毫无可比性。

    一片松林边上,陆芸终于看见了她苦苦寻找的东西。一块石碑,上面刻满了名字,地方不大,就是七八个平米的样子,一个大土堆,一块碑,四周用围墙拦着,地面铺了水泥。碑前有一个脸盆,里面有烧过的灰烬,说明每年清明都有人来上坟。

    “李成蹊,我打算明天再来一趟,给他们多烧点纸钱。”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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