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

    有灯光照出的阳台,陡然一声嘶吼传出,将站在护栏后面的少女吓得偏过头,自家阳台的推拉窗隐约嗡的颤抖两下。

    “也没打闷雷啊..”小瑜轻声呢喃时,对面的阳台上,暖黄的灯光拉着一道人的影子摇摇晃晃延伸出来,听到轻微的脚步动静,少女摸到护栏,朝对面探了一点身子,“亦哥..刚刚我好像听到你吼了一声,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

    站到窗口的夏亦使劲勒紧手臂包扎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加上反复的极端性子让他脑袋感到昏昏沉沉,听到少女的声音,只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有些虚弱的走到阳台边上靠着护栏坐了下来,看着一点一点的鲜血渗透绷带。

    轻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

    老旧的居民楼之间的阳台相隔只有半米左右,彼此之间是能清晰的听到。小瑜面向夏亦那边,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到自己,还是笑了一下,露出浅浅的酒窝,“白天的时候,靠着柜台悄悄睡过一会儿,现在不是很困。”

    说到这里,见那边没有声音回应,少女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亦哥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夏亦靠着护栏听到脚步声离开,他阖了阖眼帘,方才吐出一口气来,压着手臂上两道伤口,慢慢回到房间内,望着斑驳霉菌的天花板,回想起之前在那化工厂的遭遇,一个岛国人带着奇怪的东西被人追杀,而追杀的人手里都拿着枪械,在现在的社会,管控枪支是极其严格的,要么是警察,要么势力极大的某些组织,但无论如何,人已经死了,而自己身体出问题,还是在那个奇怪的东西上面。

    就算想要追查,也跟不现实,自己应该是无法接触到那种层面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性子频繁反复,迟早要惹出问题..”

    夏亦苦笑的闭上眼帘,拉过被子直接盖在了头上,慢慢睡过去。

    外面的夜空闪烁星斗,夹杂在角落里的虫鸣,夜色显得静谧,不久之后,天光自云隙绽放,整个城市渐渐喧嚣起来,阳光照进落地窗,抚动的窗帘扫在床上大睡的身影脸上,楼下一片嘈杂热闹里,夏亦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模糊的视线缓缓转动,仿佛看到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在房间走动,在给人打电话。

    “...对,是这样,睡了两天。”

    “不是睡..应该是昏迷两天了,你们赶紧过来救人啊,救护车我出不起钱.”

    “保证没有喝酒,也没有熬夜的缘故对了,你们可不可以赊账?”

    “喂!喂喂喂娘的,连账都不赊,还开什么诊所。”

    “...再换一家,就不信没有愿意赊账救我兄弟的。”

    夏亦揭开被子坐了起来,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视线逐渐清晰起来,看到赵德柱背对着他拿着手机朝电话里大吼大叫,对方吝啬性格,他也是知道的,而且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人要养活,所以倒也没放在心上。

    “德柱,给我拿杯水来。”

    赵德柱回头看他一眼,不耐烦的挥手:“想喝水自个儿倒去,我正在给兄弟找诊”胖脸立刻划出笑容,对着手机说了一句:“我兄弟醒了,就不赊账了。”将手机往兜里一揣,连忙寻了一个杯子倒上水给夏亦端了过去,在旁边蹲下来嘿嘿笑道:“你可算醒了,差点没把我急死。”

    “刚刚你说,我睡了两天?”

    “可不是吗,一天没见着你人,打电话又是关机。”

    在胖子噼里啪啦一堆话里,夏亦放下水杯,低头看了一眼,裸着的上身,眉头陡然皱了起来,单薄显瘦的身板,明显结实、粗壮了许多,眼皮不自觉的跳了一下,拍了下胖子的肩膀,从床上站起来,顺手披上一件衬衣,“你也回去休息,我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赵德柱有一天没出去收废品,心里也挂念着,得到夏亦肯定后,这才从冰箱里拿了几块面包离开。

    簌簌簌簌

    水柱从龙头流下,镜子里倒映着裸露的身体,一条红绳系着的戒子垂在隆起的胸口上,肌肉轮廓呈出的线条给人一种矫健的美感。夏亦看着水渍顺着脸颊滑落至下巴,脑海中再次想起那晚露出黑色袋子的红色物体。

    紧紧一瞬之间的接触,带来身体异样的变化,可这个并非他想要的,除了感觉有力气外,身体里的旧伤根本就没有痊愈,甚至还将当初好不容易渐渐压制下去的负面情绪重新携裹冲了出来,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操他娘的微微的躁动在心头翻涌的一瞬,眸底蔓延起血丝,一拍洗漱池,转身拿过放在柜子上的小刀,走动中,猛的挥手朝前方掷了出去。

    ——极端命中。

    就像有一串字符在脑海中闪过的瞬间,飞出去的小刀呯的钉在墙壁上一张海报,刀尖精准的插在海报人物的眼睛里,夏亦愣了一下,再仔细回想刚刚脑子里确实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一点一点的摩挲回忆,可终究没有丝毫印象。

    窗外凌乱的街道依旧清晰的传来嘈杂,让他确信刚刚并非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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