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嬉皮笑脸地给管教敬了个礼,笑着招呼道“您就放心吧,我们这不欺负新人,都老实着呢。”

    管教前脚刚走,秃头马上就换了一副脸色,目光阴冷,带着讥嘲的意味,脸上自然而然地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过来”

    秃头的眼神很特别,让陆松看过一眼之后,就一直记忆犹新。

    他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四下打量了一番,三米宽,六七米长,一边依次排列的睡铺,从最里面向外延伸,鼻端嗅到一股尿骚味,这才发现身边是个简易的厕所。

    铺上,一个离自己最近男人笑望着自己,指着厕所边上的铺,“以后你就睡这。”

    “睡这”陆松重复了一遍,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铺上的男人没话,只是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很明显。

    陆松心中莫名,草,凭什么要让我睡厕所边上一想到要从早到晚呆在厕所边上,陆松心中莫名地狂躁起来。

    “让你过来听见没”

    就在陆松愣神的当口,前面突然传来秃头凶神恶煞的吼声,紧接着从通铺上下来个人,揪着陆松的脖领就往里面拖,陆松想要挣扎,抬眼瞥见通铺上盘着的十几个人,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是一群穷凶极恶的人,抢劫敲诈勒强奸抢劫盗窃杀人贪污受贿,每个人进来的原因都不一样,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犯罪

    每个人的年纪都比陆松大,最的已经二十三岁,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人,陆松不得不放下身板,在这个狭的牢房里,重新混起。

    身体被一个男人提着拖着,丢到牢房尽头。

    男人发现陆松趴在地上要起来,从身后照着腿弯就是一脚,陆松扑腾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

    陆松咬着牙一声不吭,一抬眼,注意到秃头在一边,而自己的面前,是通铺的第一铺,铺上,一个中年汉子盘膝而坐。

    第一铺,是牢房中最宽敞的铺,在这个狭的空间里,代表着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利。

    汉子的脖子上有道清晰的疤,坐在铺上瞅着陆松,眼中若有似无地闪过一丝阴鹜。

    秃头开了口“子,看你也是第一次来,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咱们的号长,斌哥,这屋里的所有人,都得听他的,你听懂了吗”完,秃头的脸上换成一副谄媚似的笑容望向号长李斌,讨好的意味十足,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亲爹。

    号长,李斌,也就是,他是这个牢房的大哥了。

    陆松点点头,重新对眼前这个汉子审视了一番,方脸,宽下巴,嘴唇很薄,脸上的胡子至少有半个月没刮,头发很短,似乎是前不久剃过光头,刚长出来一片青茬,盘着腿坐在那里,一对死鱼眼发出幽幽寒光,整张脸凶相毕露。

    李斌死死地盯着陆松,从嘴里迸出一句话“新来的,叫什么”

    “陆松。”陆松不卑不亢地报上了名字。

    “因为什么事进来的”李斌把盘着的一条腿支了起来,换了个姿势,看起来对陆松很有兴趣。

    “故意伤害。”陆松简单地。

    “伤害谁呀”

    一旁的秃头早就猜出陆松是因为打架进来的,听到他的话印证了心里的想法,问出这句话之后,眼角不由自主的一颤,发觉李斌扫了自己一眼,知道多了嘴,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直抽得嘴角发麻,对李斌报以一个歉意的笑容。

    “滨海市的子,来学校找我打架,没打过我,自己跳楼了。”陆松话的语气像吃饭喝水一样平淡,心里却有些紧张,他发觉铺上十多个人都在瞅着自己,像是在看一场很有意思电影。

    “跳楼了那子心气儿挺足啊”秃头一不心又多了话,没等李斌发作,又正反连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干巴巴的嘴皮子被打破了,往外流血。

    陆松默不作声,只见李斌淡淡地“到底怎么回事,来听听。”

    房里的十几个人也都一块围了过来,跟李斌一样,他们也很好奇,两个子打架,通常来,输了就算了,打个架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要跳楼

    陆松的话引发了他们极大的好奇心,纷纷聚拢过来。

    陆松扭头看了众人一眼,心中突然有些意兴蹒跚,想到赵文涛还躺在医院,感到一阵莫名烦躁,淡淡地“我不想,你们别问了。”

    “嘿,你子”秃头扭头看了看李斌,发觉他没有嫌自己多话,便继续喝道“让你你就,你个崽子在这跟我们摆什么谱到底怎么回事,快”

    在这个除了犯人,什么都没有,失去自由,最无聊,最苦闷,最枯燥,没有任何娱乐方式,任何一点新鲜事都是所有人最关心的,每个新来的人都必须要把自己犯下的事讲出来,给大家消遣解闷。

    这种感觉就像是饥饿的人在渴求面包,只不过面包是物质上的,新鲜事是精神上的。

    可是,陆松竟然藏着不,这是所有人都不能忍受的因为,这就等于是剥夺了他们的乐趣。

    陆松不愿意,也不想,桀骜不驯的他觉得,事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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