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雾散,露出一张挂着招牌贱笑的脸,两颗小眼仁黑得发亮,对我笑嘻嘻地说道,“小寒,干的不错!”

    我说你丫的,原来一直躲在门背后看我出丑!

    张小饼拍手站出来,摇头正色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进展很快,这两个月的经历,已经让你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可在你身上,总缺少一种修行者的气质,我思来想去,觉得这或许是因为你历练太少,缺少与人交手的经历所致。”

    我说我要个鸡毛的修行者的气质,干活的时候有你不就成了吗?

    张小饼眨了眨眼睛,说就算是左手和右手,也难免有顾忌不到彼此的时候,咱俩又不是连体婴儿,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都待在一块?可惜你又不是女的,要不然咱俩还能负距离接触呢!

    我说你丫快别说了,老子是直的,没你这么腐!

    我指了指张小饼抓在手心中的那枚符篆,说你打算拿着大姐怎么办?

    张小饼笑而不答,望着一片狼藉的灵堂,说你可把人家这儿祸害得够呛,门都差点被你踹倒了。

    我说生死之间的反应,哪能顾得上爱护花花草草?这里交给我来收拾,你赶紧找个地方把这大姐超度了吧。

    张小饼却说,“先不急,这大姐对我有用,有了她,我们今晚应该能找到那个掳走小孩的家伙。”

    我说啊,你什么意思,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张小饼叹气道,“你觉着大姐变成了鬼之后怎么样?”

    我说还能怎么样啊,凶得很!

    他点头,说对了,鬼魂的能力大小,来自于胸中所存的那股怨气,这大姐是横死的,临死前有亲眼看着自己儿子被人掳走,你猜她记不记得那凶手的气息和相貌?

    我眼前一亮,望着张小饼笑道,“你狗、日的原来再打这种主意,为什么不早说?”

    张小饼说,现在告诉你也不玩了,我们赶紧去找老马和陈斌吧!

    两人简单收拾好了灵堂,又匆匆打着手电筒,走到了寨子里老马他们栖身的地方,张小饼敲了敲门,老马和陈斌就蹿出来了,问什么情况?

    张小饼拍拍手上的符篆,让他俩带上人跟我们走,进了深山,自然有人带路。

    陈斌伤还没好,需要静养,我的意思是让他先别这么累着,陪着刘二埂子守在家里,可这老小子不愿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非说要跟我们进山开开眼。

    一行人走到荒山脚下,张小饼放出了符篆里的鬼魂,用一根红线穿上灯笼,罩在符篆上面,那灯笼里的红烛便冒出绿油油的光线,化作莹莹闪烁的冥火,好像风筝一样,自动飘在了半空上。

    陈斌看得一脸稀奇,就问,“小饼,这灯笼怎么自己就飘上了,什么情况?”

    张小饼神秘一笑,说你想知道?

    陈斌说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让我开开眼吧!

    陈斌对一切术道上的东西都表示出了异样的好奇,老马也是一脸疑惑,都想知道张小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张小饼就把白天接到的那几滴牛眼泪找出来,递给陈斌,说你们谁想知道的,就自己涂抹一点牛眼泪在上面。

    我才知道他白天之所以管那老水牛讨眼泪,是为了方便陈斌他们行动。

    牛通常被认为是能够沟通灵界的动物,涂上牛眼泪,就能够看见不一样的东西,当陈斌等人都怀着异样心思,将牛眼泪涂抹在烟圈上的时候,那灯笼上朦胧藤绕的黑气,吓得几个办案民警都惊呼出来。

    大姐所化的冤魂,拽着灯笼在天上飘,她被张小饼画符禁锢在了灯笼之内,无法挣脱,所以灯笼也跟着飘起来,远远望上去,就跟半天飘着个死人头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这……这是那个死掉的大姐,你们怎么把她弄来了?”老马年纪大了,心脏有点受不了,一脸骇然中带着惊恐,把眼珠子瞪得比牛还大。

    张小饼收好牛眼泪,说这大姐见过凶徒,人死后会咽下最后一口气,那口气中残存着凶徒的气味,所以借她来寻找凶徒,无往不利。

    陈斌大喜过望,说妙啊,有这大姐尽心尽力地帮忙,事半功倍,咱们也犯不上满山瞎转悠了。

    我打断两人絮叨,沉声道,“赶紧动身吧,鬼魂属阴,惧怕太阳,现在已经凌晨两点过了,天一亮这法子就没用了!”

    “听你的!”老马不晓得我的深浅,被张小饼这一手镇住了,下意识就多了几分讨好和巴结的语气,“两位小师傅,真是老天爷派下来的天兵天将啊!”

    天兵天将?

    我和张小饼相视一笑,都觉得有些滑稽,也不说话,牵着红绳就钻进了丛林深处。

    山林死寂,夜晚除了冷风“呼呼”的风声,没有别的动静停留,我们沿着头顶上盏“鬼灯笼”翻山越岭,连续走出了十几里地,那灯笼一会儿沿着崖间乱窜,一会儿又没入丛林,所幸张小饼将红线拽得死死的,并未让它挣脱。

    陈斌有伤走得不快,两个小时搜寻之后,他的体力有些透支,便找块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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