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个中年警察走向了我,他见我手上抓着纸人,钢针插顶,脸色就有些古怪,态度十分恭敬地走向我,说小伙子,魏军弄成这样,是因为你吧?有什么过节,能不能好好说?

    我这才将纸人放下,十分平静地耸了耸肩膀,说警官你可别冤枉好人啊,我一直在这里坐着没动过,和这大胖子隔了五六米,这又不是拍武侠电影,他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赖在我头上?

    中年警察指了指被我放在手边的纸扎小人,说我听人讲过,乡下有些神汉、扎纸匠啊什么的,是有道法的,能够驱动鬼魂伤人,小伙子,我看你年纪很轻,干嘛这么重的戾气?

    我嘿嘿冷笑,并不理会。(书^屋*小}说+网)

    我放下纸人之后,那胖警察已经好受了许多,只是仍旧爬不起来,倒在地上“嗬嗬”喘大气,我不想让他太好过,便第二次抓起了纸人。

    这时候那个中年警察赶紧对我说,“小兄弟,你别太过了,这里可是派出所,你这样不怕惹麻烦吗?”这已经算是在威胁我了,我眯着眼仁,将纸人轻轻压低了一点,说警官,我犯了什么法,派出所的人要找我麻烦?

    他一时语塞,不晓得该怎么开口,我冷笑着举起了钢针,对着纸人的肚脐眼位置,再次下了一阵。

    “啊……”那胖子双手死死捂着肚皮,整个人都弓成了虾米,像条濒临死亡的活鱼,倒在地上不停蹦跶。

    中年警察眼皮子跳动了一下,说小伙子,先不管魏军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我替他像你赔罪,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没有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你看呢?

    我恶狠狠地拨动钢针,眼珠子一下就瞪血红了,说那我朋友的命呢,应该怎么陪?

    我这人一向和气,从不主动惹是生非,如果仅仅只是自己受了委屈,还不至于下这种狠手去报复他,可每每想到罗茜,她惨死在我面前的那种狰狞相貌,我的内心就跟被刀子割了一般地疼痛,剧痛,夹杂着复仇的烈火,将我整个人的理智都淹没了。

    “你别,有话好说啊,难道你朋友的死跟魏军有关?这不可能啊!是不是弄错了?”中年警察急得团团转,忙说小伙子,你肯定搞错了,他没有动机啊,都不认识你朋友!

    我声音有些嘶哑,说不认识就无关了吗?昨晚我来报警,你让这死胖子自己讲讲,他是用什么态度对我的,我求他帮我找人,结果他呢?呵呵,老天爷的眼睛不会放过任何丑陋,今天这一切是他自找的!

    听完我的话,中年警察脸色顿时就变了,回头瞪了一眼魏军,可见他这么难受,也说不出什么责备话来,只能耐着性子跟我继续求情,

    “小伙子啊,我姓邢,叫邢斌,这里的派出所所长,魏军是我手下,假如他有渎职的地方,我一定严肃处理,争取给受害人一个交代,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折磨这小子这么久,我见他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也不想真把事闹得不可收场,尽管这些警察并没有证据说这一切是我干的,可私底下的一些针对却难免,我是无所谓,可我老爹还在县城里给人家修轮胎呢。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停止了自己的咒术,将纸人揉成一团,都进了废纸篓,然后说,你怎么给交代?

    邢斌说人也给你折磨得够呛,先送医院,然后我申请凋零,让他去乡镇守马路,你看怎么样?

    我停止了持咒,这会儿那大胖子疼得没这么厉害了,摊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倒气,贼眼珠子滴溜溜转,见我在看他,又急忙低头,失去了和我对视的勇气。

    他脸都是紫的,一半是出于疼痛,确实被我折磨得挺厉害,另一半则是被吓的,估计也想不明白,我到底是通过什么法子,让他一下子这么惨的?

    见我已经停手,邢斌马上走过来抓着我说道,“小伙子,谢谢你,这里人多,要不,上我办公室聊聊?”

    这个邢斌倒是眼力劲充足,晓得我不是好惹的人,态度也算客气,并没有半分盛气凌人的架子,我便点点头,说那好。

    跟他上了二楼办公室,邢斌轻轻把门合上,给我倒了杯热水,说看不出小兄弟年纪轻轻的,居然式微奇人异士,魏军不懂事,刚才多有得罪了。

    人家把架子放得很低,我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就说你过奖了,我这点手段难登大雅之堂,如果不是因为那胖子太过分,我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道术能救人,自然也可以害人,主要就看施术者心里怎么怎么想了,张小饼带我入行的时候,一再强调“修行必须修心”这样的话,由此乐见,一个怀着恶念的修行者,究竟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邢斌点头,说是是是……魏军玩忽职守,没有对你的报案认真对待,最终导致了这么令人惋惜的后果,的确十分可恨,你放心,我不会轻易饶了他的,小兄弟,根据你的猜测,你朋友跳楼的原因会是什么?

    我说罗茜不可能跳楼,肯定是被人推下来的!

    谈及罗茜,我眼睛又红了,神态异常激动,邢斌赶紧说道,“你先冷静点,我们勘察过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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